李睿自有办法对付她的坚持,笑道:“你要是送我,那现在就送我,我不睡觉了,马上就回青阳。”吕青曼哼道:“你真可恶,就许你对人家好,人家对你好一点都不行啊?”李睿道:“要是平时也就算了,你这不是病着呢吗?我又起得早,你还跟着折腾什么?我告诉你啊青曼,你这样就是没把我当老公,太见外了,跟自己老公还这么客气干什么?”吕青曼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却哼道:“可我就是想送你吗。”李睿道:“下车再送,这次坚决不许,不听话老公就打你屁股。”
吕青曼听了就嘻嘻笑起来。李睿把手插到她秋裤里,隔着她的裤衩抓捏她的臀蛋,威胁道:“我可真打哦。”吕青曼忙道:“好吧,我不送了,你你别打,呵呵。”
次日早上,李睿还在睡梦中就被疯狂的闹铃声惊醒了,转身关掉闹钟的时候惊扰了怀里的吕青曼,于是她也跟着醒过来。
“你要走了么?”吕青曼有点紧张的问道。
李睿当然知道她舍不得自己走,自己又如何舍得离开她了,暗里非常无奈,对她歉意的一笑,压到她身上,拼命的吻她。
吻着吻着,吕青曼忽然哭了出来,随着眼泪流出,清涕也自鼻腔中流出。李睿正跟她脸对脸的激吻,很自然就被她涕泪弄了一脸,又是好笑又是狼狈,赶忙停下来。
看着她模糊的泪眼,李睿叹道:“哎呀老婆,好好的你哭什么呀?”吕青曼撒娇道:“你别走了行不行?”眼睛看到他鼻溪人中上沾了自己的鼻涕,又忍不住抿嘴笑了出来,忙从床头柜上拿过纸巾给他擦拭干净。李睿道:“你也知道我身份尴尬,不好跟宋书记请假,我唉,我对不起你老婆。”吕青曼见他因此为难,也是暗暗后悔,不该给他出难题,忙道:“好吧,你走吧,我跟你一块走行不?”李睿吃惊地说:“你想跟我一块回青阳?”吕青曼很无辜的颔首点头。李睿道:“不行,青阳比省城还冷呢,你就好好在家里养病吧,要是无聊,可以让紫萱过来陪你啊。”
吕青曼道:“我是让紫萱过来陪我呢,没什么事的话她上午就过来了。”李睿道:“那我就放心了。”心中暗忖,两人之间存在这么一个高大小姐还真好,对青曼而言,她是闺蜜与姐妹,有事可以互帮互助对自己而言,她是红颜知己,调剂了自己枯燥的生活,自己有青曼这等贤妻,又有紫萱这样的红颜知己,此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由于手中火车票的时间限制,他也没时间继续跟吕青曼亲热,抱着她说了两句宽慰的话,就手忙脚乱的穿起衣服,跑到洗手间里简单洗漱一番,跟她吻别后,便提着包匆匆离去。
算一算时间,昨晚将近十二点才赶到吕青曼家里,早晨不到六点就匆匆离去,与她相聚不过短短的六个小时,也真够仓促紧张的了。不过也该知足了,毕竟是想见面就能见面,很多特殊岗位上的人,一年跟亲人也见不了一次面,那才叫真的痛苦呢。
李睿打车赶到省城火车站,进入候车厅后,发现检票已经开始了,真是赶了个巧,忙排在队伍后面跟着检票,等上车后就闭着眼睛打盹。这趟奔波,虽然全程都是坐姿,基本没费什么力气,但费心费神,还是累得够呛,再加上休息不够,所以疲乏得厉害,既然有时间休息,那就尽量眯会儿吧。
一个多钟头以后,列车到达青阳,李睿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下车,随着人流走进站台里的地下通道,往出站口走去。
走到出站大厅的时候,他发现了一幕奇怪的景象,很多旅客与车站工作人员都站在巨大的落地窗或者门口前面,伸着长长的脖子,如同鸭子一样的往外张望着什么,一些个子矮小的人甚至在踮脚张望,还有人扒着别人的肩头往外张,更有一些人呼喊乱叫着从被栏杆围起来的狭窄检票口冲出去,根本就不检票,检票员对此却也不管,只是转身往外望着什么。
“外面一定出什么事了!”
李睿心里这么想着,存着看热闹的心理,快步跑过去,随着人流也冲出检票口,晃了两晃,已经走出出站大厅,站到了火车站前广场上。
眼前的一幕让他终生难忘,就在广场正中靠近出站口这边,一个全身冒着火苗的男子在地上翻滚挣扎,嘴里哀嚎惨叫,身上升腾着股股黑烟,浓烈的汽油味与烧肉味飘散在空中,不用使劲呼吸也能闻得清清楚楚。而就在这个燃烧的男子身边,方圆十来平米的范围内,空无一人,而出了这个范围,则围着一圈看热闹的人群,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脸上或惊骇或肉疼或不可思议,却没有一个人上前营救。最令人不敢想象的是,有两三个警察样人就围在人群里面,看着这一幕,指指点点的,却一动不动,没有半点上前营救的意思。
李睿只看得气血涌动、义愤填膺,想也不想就冲过去,大声叫骂:“就他妈知道看热闹,没一个上去救人吗?”
人群外围有几个人看了他两眼,却也没人理会他。
李睿气得咬牙切齿,往上一冲,用力推挤人群,硬生生从水泄不通的人群里挤了条通道进去,离这个正在燃烧的男子近了,已经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火焰散发出来的灼热,更是闻嗅到那股令人呕吐的烧焦皮肉的味道,也来不及多想,把公文包往地下一扔,边往他身前跑边脱下夹克,两步已经冲到此人身前,抡起夹克来挥打他身上的火苗,眼见火苗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