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夜月答应着,便在妃倾身边坐了下来。
妃倾问:“你身上有药吗,我金疮药都用完了,还没补充了。”
“有,放心。”搬了妃倾的头枕在自己腿上,让她微扬起头,然后从自己衣袖里掏出一瓶金疮药,夜月道:“如果觉得疼的话就说一声,我会轻点的。”
“嗯。”
小心的将药撒在妃倾脖间的伤口上,夜月从自己的里衣里撕了一条布给妃倾围上。问:“好了,还疼吗?”
“不疼了。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你这个药不错。”听说好了,妃倾马上爬了起来,笑嘻嘻的看着夜月道。
“那就好。”夜月见她恢复的这么快,心里也高兴,将药递到妃倾面前,道:“你这最少还要换两次药伤口才能愈合,这药你留着吧。”
“哦~”妃倾随手接过药揣进怀来,道:“谢谢了!”
“……不用。”夜月伸手,边帮妃倾整理乱糟糟的头发,边看着倒在一旁的安飞云道:“你打算拿她怎么办?”
“嗯……”妃倾皱眉,有些为难道:“她之前救过我,然后又要杀我,我们算是扯平了,就……就这样吧。”
“那好。”夜月伸手点上安飞云的眉心,道:“我就让她睡到明天一早再……死了。”
“……什么?!”妃倾有些反应不过来,呆了呆后才扑到安飞云身边,伸手探她鼻息,发现果真没气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夜月:“你把她杀了?”
夜月摇头,脸色有些难看起来,沉声道:“我从不杀人,是她自己养山魅将生命都用光了,之前只是不知道被谁强留了一口气而已。”
“什么意思?”妃倾有些听不懂夜月的话。
“就是……她只要不睡觉,她就还活着。”说着说着,夜月的声音不觉慢慢低了下去,最后既似自言自语般地道:“我……杀人了。”
“这……”妃倾觉得她很有必要安慰一下他,于是拍拍夜月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口气道:“这没什么,就刚才,我还一刀捅了一只山魅的脑袋了,那脑浆都流出来了,你这真没什么。你不知道我……”
夜月见鬼的看着她,妃倾赶紧捂住嘴巴。
……
“那个,我们将她埋了吧,然后马上离开这里,这地方怪渗人的。”
“好。”
“那……你知道出去的路吧?”
“知道,放心。”
“啊,这是你说的啊,那我真放心了阿~”
“放心。”
“我叫妃倾,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还不知道呢?”
“夜月。”
“夜月夜月,那我就叫你月梢园桑俊?p> “可以。”
“那月啊,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啊,你出现的真是太及时了,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嗯……刚好路过而已。”
“……
……
而就在妃倾和夜月一路说说笑笑的时候,在那一座大山上,那一个绝艳的少年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他的脖子上包着一层厚厚的绷带,绷带上还渗着触目惊心的血迹。
他应该很疼,因为他的唇色一片惨白,呼吸微弱。但他却在笑,很放心的笑,因为他知道,她没事了。
“小倾,你等着,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了,你等着,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