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着的手突然被人握着,冥绝缓而稳的搬开她的手指,将东方流兮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就像是捧着珍宝一样的珍视,怜惜。
东方流兮紧绷着的心脏颤了颤,暖暖的热流滑过心尖,她看着冥绝沉冷的目光,却感到了深刻的暖意。
如身处在地狱之中的绝望,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前世秦璇摆了我一道,我却让她轻松的死掉了,既然这辈子还能遇见,我要让她尝尝我死之前的滋味。”东方流兮坚定的看着冥绝,“我要亲手毁掉她所在乎的一切,让她在痛不欲生中,求我杀了她!”
那种宁愿死的折磨,深刻的能印在灵魂之中,永远。
冥绝心沉冷的就像是一块冰,可那块冰上却又满是裂缝,是为她而疼出来的,他怎么不能想象,能让东方流兮自杀的痛苦,是多么的绝望。
秦璇该死,死一千万次都不够。
“不用在乎我,你就算是把与她有关的所有人都杀掉,我的势力也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冥绝一字一句,说的戾气四射。
他真正的势力,又怎么会出现这种愚蠢的裙带关系呢?不然,要是秦璇叛变,他的势力就会土崩瓦解。
东方流兮的心里暖洋洋的,反手握紧冥绝的手。
邪凤在一旁看着两人,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更全是为彼此付出,他就算是跟在东方流兮身边最近的人,也没有插足的余地。
心里为东方流兮而疼,而恨,邪凤垂着眼,悄悄的出去了。
山中,晚间特别的冷,邪凤坐在主殿屋顶上,风吹得衣袍翻飞,皮肤发冷,他也一点没有知觉。
他的手中,死死地捏住那个墨色的玉佩。
曾经把传信玉简拿给东方流兮的时候,他是有私心的,这个东西是他的传家之宝,只限于夫妻间的使用,他曾想,东方流兮若是能成为他的妻子。
可是一次落崖,再次回来,他已经没有了机会。
或者说,从头至尾他都没有过机会,和冥绝相比,他只是东方流兮的属下,相差的太远了,也没有资格。
他只能站在东方流兮的身边,倾尽一切的保护她,这就是他的职责,而至于更多的奢想,终究只是奢想而已。
低叹了一声,邪凤下定了决心,死死地捏住墨玉,将自己和里面的蛊的联系切断。
切断的瞬间,墨玉里那团黑色液体似的东西,瞬间安静了下来,融入了墨玉里面,就像是玉本身一样。
心里陡然一空,却是一阵钻心的疼,邪凤看着手中的墨玉,脸色惨白,满是悲伤。
从此以后,他对东方流兮的那么一点点奢想,也要深埋心底,甚至让他自己都要忘记。
东方流兮身上全是伤痕,并没有和冥绝睡在一起,她突然就睁开眼睛,利落的从怀中拿出墨玉来,看着了无生气的玉,心狠狠地沉了沉。
立刻翻身而起,东方流兮披了件披风就冲了出去,刚走出大殿,她抬头就看见屋顶上的邪凤。
月光下,绝美的男子,神情显得落寞。
心里哽咽了一下,东方流兮飞到他的面前,低头看着他手中的墨玉,“怎么回事?”
她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或者受到了冥绝的胁迫,才会掐断传信玉简之间的联系。
邪凤抬头看见东方流兮,有一瞬间的恍惚,转瞬他就扬起了自己没心没肺的邪笑,把手中的墨玉交到了东方流兮的手上,“这东西太烫手了,我怕我再拿着会被冥绝给撕来吃了。这一对,都是我送给你的,算是属下,对你的祝福。”
东方流兮看着邪凤,突然觉得他的笑容有些刺眼。
“如果不想笑就别撑着。”东方流兮拿着墨玉,并没有拒绝,这个玉佩再由邪凤和她拿着,冥绝可能真的会杀了邪凤。
那才得不偿失。
邪凤立刻把脸给怂拉下来,一脸委屈的看着东方流兮,满是哀怨,“小姐,你能不能换一位姑爷啊?冥绝太凶了,我多委屈啊。”
真委屈,把自己的传家宝贝都送人了。
东方流兮眼角抽了抽,看着邪凤嬉皮笑脸不正经的模样,也没有说什么,有些事情,认真看是能看懂的,但她宁愿直接忽略掉。
邪凤忽悠了几句,把东方流兮哄回去睡了,关上房门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殆尽。
邪凤刚转身,就对上了一张俊美的脸,离殇,男人不由分说的抓着邪凤的胳膊就走。
“你干什么?”邪凤本来就郁闷,离殇又来惹他,怒火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开口就是吼,差点就是动手了。
把邪凤拉出了主殿,站在宽阔的大道,离殇冷着脸看着邪凤,语气冷的掉渣,“你就那么爱她?”
他用的是爱!
邪凤一惊,就像是做坏事被抓住了一样跳了起来,大声的对着离殇吼,“别乱说话!”
东方流兮,是他心底最深的,最不能让人发现的秘密。
“我说错了吗?邪凤,你爱她,谁都看得出来。”离殇一把抓住邪凤,怒目瞪着他,一字一句尖锐的就像是利刺。
邪凤的脸色一片惨白,愤怒的瞪着离殇,语调犀利,“离殇,我警告你,要是再乱说一句,我要你的命!”
邪凤是真的动了杀心!
他的目光太犀利,就像是利刺一样刺中离殇的心,他的心脏狠狠地痛着,就像是已经鲜血淋漓。
离殇自己无法否定这种感觉,它来的太强烈,让他想要忽视都不行。
如果说邪凤对东方流兮深爱入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