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之痛,痛入骨髓,安平公主承受不住,昏厥了过去。
容九收了针,出了宁王府,一掀开车帘,就看见马车上坐着一人,清隽秀逸,举世无双。
“相公,”容九满心欢喜,上了马车,就往他身上扑,“我好想你。”
朝思暮想的人儿,伏在怀里,双手攀上他的脖颈,一双笑眼,如星辰般璀璨明灿:“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事情有些棘手,耽搁了几日。”沈丞心猿意马,揽在她腰间的手,不由地紧了紧,声音也低哑了些,“阿九,我想你了。”
身子紧紧贴着他,感觉到他微微急促的呼吸,容九脸颊一红,马车里温度急剧攀升。
心跳砰砰乱跳,容九垂下眸光,问道:“案子查得如何了?”
沈丞却噙住了她的唇,温柔深吻,身子一倾,将她覆在身下:“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阿九怎净说些煞风景的话?”
容九眼角媚色清艳,笑盈盈道:“怕你太热情,活吞了我。”
沈丞低哑一笑,抬手轻抚她的脸:“这么冷的天,还到处乱跑,可是在避着为夫?”
“才不是。”
“明知为夫今日回来,为何不在家等我?”
“安平公主害得姝儿小产,父皇饶了她的死罪,活罪,她可逃不了。”
沈丞轻叹道:“让底下的人去办便好,万一她发起疯来,伤着你,伤着我们的孩子,该怎么办?”
“有小月儿在,她岂能伤我一根头发?”容九说着,嗔了他一句,“我倒是想有个孩子。”
省得被拆吃入腹,折腾得下不了床。
沈丞抬手抚上她的腹部,眼底柔情万分:“陵月说你近来恶心嗜睡,食欲大增。”
容九闻言,眉梢一挑:“小月儿给你传信?”
“哪怕不在阿九身边,阿九的一举一动,心情是好是坏,为夫都舍不得错过。”沈丞眸光深深地笼着她,“你为楚王哀伤入骨,日渐消瘦,嗯?”
小月儿怎么连这个也说了?
容九哀叹,干笑两声:“这不是为了骗过朝中那些老狐狸吗?”
容九本还想问一问,他在一线天,可有查到什么线索,现在也不敢问了,就怕他打翻醋坛子。
马车停了下来,传来陵月的声音:“大人,医馆到了。”
容九疑惑看他:“来医馆干嘛?不回府吗?”
沈丞将她抱起来,理了理她微乱的衣襟:“请慕容老爷子诊下脉,万一有了呢?”
“我自己就是大夫,这么兴师动众,要是没有,岂不丢人。”
容九说着,抬手搭在腕间,凝神号脉。
指下的脉象流利有力,似是喜脉,不由想起这个月的月事没来,容九心里起了波澜,无法静心把脉。
沈丞瞧她的神色变幻,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医者难自医,我们找慕容老爷子看看。”
“嗯。”
时近黄昏,医馆里,患者渐少,两人进了医馆,小青萝欣喜迎上去:“三婶,三叔,你们回来了。”
“回来了,”容九笑道,看慕容老爷子不在诊堂,问道,“老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