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容九偷人,看向她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这容氏才嫁过来多久,竟敢背着老三偷人,沈家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娶了个这么伤风败俗的媳妇。”
“如此不守妇道,就应该浸猪笼,免得败坏咱们村的名声。”
“咱们赶紧去跟村长说一声,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可不能再留在村里了。”
王宝珠见众人对着容九指指点点的,一脸的得意。
马车上的这几个妇人,都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只要把事情闹大了,沈三哥一定会休了这丧门星。
秦氏听不下去,拦住了那些妇人:“各位婶子,别什么人胡说几句就当真了,造谣生事,坏人名声,可是会被赶出村子的。”
秦氏面带微笑,声音温温淡淡的,却惊得那几个妇人都停住了脚步,一个个面色讪讪的,对秦氏和容九说道:“是婶子糊涂了,九娘,对不起。”
容九似笑非笑,冷睨了一眼王宝珠:“咱们村都是厚道人家,谁会想到,有人不知廉耻,不要脸地惦记着我家相公,才会满嘴喷粪,坏我名声。”
一个妇人闻言,鄙夷地啐了王宝珠一眼:“好好的黄花闺女,自甘下贱,还恶毒地毁人名声,真是不要脸。”
“王家真不是个东西,咱们村有这样下作的贱蹄子,真是晦气。”
那些妇人,一想到刚才差点被王宝珠母子怂恿去找村长,一个个心里气恨得紧,这会儿,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
王宝珠一张脸涨得通红,指着容九,张嘴就骂:“这个小贱人,早跟王铁柱睡过了,青天白日的,钱氏都看见王铁柱从她屋里出来。”
原来昨日,王铁柱从她屋里出来,被钱氏看见了,敢毁她名声,真是活腻味了!
“铁柱哥从我屋里出来,就说我偷人?”容九冷冷一笑,突然握着王宝珠的手腕。
王宝珠一触到她冰冷的笑意,心底打了个寒颤,惊慌道:“你,你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
容九脸上笑意加深,只听“嘶啦”一声,王宝珠的衣袖被她扯破了一大截,露出一截白皙的胳膊。
容九勾着唇角,戏谑笑道:“你现在袖子破了,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跟野男人苟合啊?”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要是被人看见了手臂,名声可就毁了。
王宝珠吓傻了,哇地一声大哭,捂着手臂,躲在朱氏怀里。
朱氏大怒:“容九,你个黑心肝的贱蹄子,敢坏珠儿名声,老娘跟你没完。”
“先撩者贱,自己不要脸,还有理了?”
“你!”
朱氏简直要气炸了,容九却笑眯眯看向沈大茂:“大茂叔,黄花闺女的手臂,好看吗?不用钱的,好好地看。”
“”沈大茂尴尬地收回目光。
朱氏脱下脚上的鞋,直往沈大茂脸上抽,骂骂咧咧:“你个快要死的老东西,为老不尊的老畜生,不该看的也敢看,怎么不连眼睛也一起瘸了。”
这朱氏的嘴还真是毒辣。
不过,今天过后,大概全村的人都知道,沈大茂看了王宝珠的手臂,王宝珠的名声是保不住了。
敢肖想老子的男人,老子让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容九心情畅快,拉着秦氏下了马车:“大嫂,这老色鬼瘸了眼,还能赶车吗?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坐牛车吧。”
秦氏笑嗔了她一眼:“听你的。”
两人一下马车,车上的几个妇人也纷纷下车,沈大茂的脸都气黑了。
这只是个开始,等她从长乐县回来,非得让钱氏知道嘴贱的下场有多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