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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洵眼中凝着幽深笑意,似带出了些嘲讽:“我若是太子,就会避其锋芒,暗中养精蓄锐,等找准时机,先下手为强,放手一搏。”
容九唇角也噙着幽冷讽笑:“萧家得势了太久,不懂得什么叫避其锋芒,就算萧丞相沉得住气,太子能沉得住吗?七哥等着看好戏便成,太子的储君之位,快要拱手相让了。”
“小九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
楚洵看她一直给沈丞夹鱼肉,不由也夹了一筷,容九看着他道:“七哥,这条鱼是我相公的,嬷嬷做的糖醋鱼块,也很好吃,你吃那个。”
楚洵看她那护食的模样,笑了笑:“吃你一块鱼肉就舍不得了,我是你七哥。”
“沈丞是我相公,”容九理直气壮,随后又道,“七哥要是想吃,我下次给你做。”
小青萝捂着嘴直乐:“殿下,三婶特意跟苏嬷嬷学的一道清蒸鲈鱼,讨三叔欢心的。”
沈丞看着楚洵:“殿下该娶个王妃了。”
醋坛果然就是醋坛,楚洵温润一笑:“小九的蒸鱼,为兄怕是没那个口福。”
沈丞唇角勾起舒悦的弧度。
容九看着他满心欢喜的模样,眼里的笑意,盈盈如春水潋滟:“以后,天天给你做。”
“好。”
楚王府和乐融融,几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萧家,萧丞相的书房里,却是一片冷凝。
萧丞相沉着声,对太子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楚王风头正盛,殿下何苦要跟他争一日之长短?”
太子有些不悦:“难道舅父觉得,我跟老七没得争?”
“楚王受君臣拥戴,多少人眼红着,为什么没人出手?不过是想看殿下和楚王两虎相争,他们好渔翁得利罢了,殿下莫不是忘了,众皇子之中,还有个晋王,他生母淑贵妃,替皇后执掌中宫,又有魏家这个外祖,难道他就不想做这个储君?魏家就不想替他谋那个位置?”
“晋王不足为惧,老七才是心腹大患,若等他坐大再出手,为时晚矣。”
“楚王是殿下心腹大患,何尝不是萧家的心腹大患?萧家所谋皆是为了殿下,殿下这般轻举妄动,将萧家置于何地?”
太子眼底窜起薄怒:“我看不是本太子轻举妄动,怕是舅父老了,在容九手上栽了几次,便畏首畏尾了,母后还再三叮嘱,让我诸事多和舅父商量,殊不知舅父早无萧家先祖半点雄风。”
萧丞相气得够呛,这才发现,太子刚愎自用,一意孤行,根本劝不住,铁青着脸:“殿下要如何,便如何吧。”
太子起身就走。
萧丞相沉寒着脸,问暗卫:“太子最近见了什么人?”
暗卫禀道:“容云倾近来时常出入东宫,太子这般急于求成,怕是与她有关,大人,可要,”
暗卫做了个灭口的动作,萧丞相摇头道:“她如今得太子看重,若是动了她,只怕太子要与萧家离心了,即便他日,萧家助他登上帝位,也会在他心里留下一根刺。”
“太子受她魅惑,如今都不把大人放在眼里,长此以往,太子只怕会和大人生了嫌隙。”
“先不着急,等太子登上大位,再来收拾她,太子过得太顺遂,刚愎自用,那便折折他的傲气,到时候他就知道,谁才是能真正帮到他的人,你让人盯着楚王府,以策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