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领命,在华清宫四处翻找。
静妃面色如雪,浑身发颤不止,勉力稳住身形,让自己镇定下来。
“公主,”很快,有禁卫搜出了一个小锦盒,呈给容九。
萧玉看着容九手中的锦盒,脸色紧绷。
容九打开一瞧,随即抬起眼,看着静妃:“萧夫人是被那些虫子吃掉的,如今,又在你的寝殿里搜出虫卵,静妃,你还何话好说?”
静妃身子抖若筛糠,神情惶乱惊愕:“不是,这,这不是我的,我,我没有杀人,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你为了统领后宫,便杀害嘉妃,嫁祸给淑贵妃,如今,你又谋害萧夫人,铁证如山,你还说不关你的事?”
“我,我......”
静妃眼底含着惊惶的泪,嚅动着嘴唇,却慌乱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萧玉冷笑:“在华清宫搜出来的,也未必就是静妃的东西,此案还未审理,公主莫不是仅凭一个来历不明的东西,就给静妃定罪?”
“萧小姐说得有些道理,如今是静妃在执掌后宫,就算有人要栽赃嫁祸,也栽赃不到她的寝宫,如果这东西不是静妃的,那必然是她身边的人嫁祸给她的。”
在静妃即将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容九脸上忽然掠过厉色:“来人,将华清宫的一众宫女太监带上来。”
“是。”
萧玉眼皮一跳,华清宫的宫人,已经被押了上来,一个个跪伏在地,身子发颤,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容九淡淡道:“萧小姐说萧夫人之死,跟静妃无关,那就是和你们有关,你们之中,若是谁做的,快点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后背的冷汗,瞬间湿透了身上的衣裳,宫人大喊冤枉。
容九劝道:“本公主奉劝你们一句,别心存侥幸,你们是在这里招,还是去慎刑司招?慎刑司多的是让人开口的法子,你们一个个细皮嫩肉的,何必要去受那种苦?”
宫人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慌忙道:“公主明鉴,真的不是我们做的,就是借我们天大的胆子,我们也不敢陷害主子,何况,我们跟嘉妃娘娘又没什么深仇大恨,跟萧夫人更是往日无冤,我们怎么会去谋害她们?”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将华清宫的一干人等,还有静妃,一起押去慎刑司。”
“公主,公主饶命,奴才真是冤枉的,公主,”大殿上哀哭一片。
禁卫上来抓人,良辰心慌意乱,剧烈地挣扎起来:“公主,公主饶命,我说,我说,”
萧玉眼底寒意陡生,目光如剑,深深地刺进良辰的心底。
良辰心头震慑发颤,如芒在背,却还是嗫嚅着嘴唇,说道:“萧夫人和萧小姐日日来华清宫,并不是给太后抄经祈福,是.....是替娘娘处理后宫诸事,萧小姐时常训斥娘娘,娘娘处处要看萧小姐和萧夫人的脸色。”
众人闻言,脸色大变。
萧家也太胆大妄为了。
这事,说轻了,是僭越,说重了,那就是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