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三天才能到都城的仵作,离然让楚夜派人去催,半道上就把人给快马加鞭的送到都城来。
所以缩短了一天的路程。
凌歌听了自然是兴奋,但是眼下让她无法忽略的是楚幼清的存在。
“你先把他们安顿好,过了今天我再去问他们事情。”凌歌挥了挥手,没什么兴致。
楚夜抬头望了一眼离然,“那个画人体画的仵作是……是个女人。”
“女的?”凌歌眼前一亮。
离然察觉凌歌欣赏的神色,立即罢手,“那也明日再说,你退下吧。”
楚夜快步走出内殿,凌歌还有事没问清楚就追了上去。
谁晓得,有人比她还快了一步拦住了楚夜。
“楚大人,近来可好?”楚幼清走到了楚夜的身侧。
站在里面的凌歌停住脚步,不由得想知道他们两个都在说什么。
楚夜依旧是那副闷葫芦的样子,似乎只有对着离然才会说些话。
不过,凌歌想起离然的话,当初去边疆,最后只剩下了离然和楚夜两个孩子,楚夜为什么要去边疆?
而且楚幼清居然喊楚夜楚大人,按照道理来说,喊一声大哥也不为过吧?
楚幼清见楚夜不回答,嘴角抽紧,觉得这未央宫所有人都在给她罪受似的。
“大哥,难道你这这么不想看到幼清吗?说起来这楚家,只有你与我的身世最相似了,你为何要对我如此冷漠?”
楚幼清又是那副天见我怜的模样,立即改了称呼,似乎在唤醒楚夜的感情一样。
可惜啊,楚夜什么人都清楚,从来就没见他和别人多说过什么事情,楚夜要是真的对楚家有感情,就不会住在宫里从来不会楚府了。
“我们,不熟。”楚夜冷漠开口。
比起离然寡淡的语气,楚夜的冷漠更像是身上根本就没有感情这种东西,平静如水,波澜不惊。
这样的话让凌歌都很诧异。
楚夜蹙眉立即加快脚步向外走去,楚幼清身子一怔切了一声。
“果然是个怪胎!”楚幼清低斥一声。
凌歌没有继续追出去,而是退回了内殿,发现离然好像一点都不好奇。
“楚夜和楚家是不是……”
“这是他的事。”离然望了望凌歌,阻止凌歌继续说下去。
凌歌撇嘴,心里想着明日就能会会那个女仵作,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
她发现离然的长榻矮桌上放了一盘棋,黑白子都是按照离然手中的棋书摆放的,弄得像是什么阵似的。
她望了很久,哈欠直打,坐在离然对面,手托着脑袋,这脑袋都快砸到棋盘上去了。
凌歌一直强撑着睁着眼睛,最后眯了起来,脑袋一直点啊,点啊,最后终于坚持不下去冲着棋盘就砸了过去。
离然立即伸手托着凌歌的脸蛋,男人的脸蛋这么软吗?少年的脸颊带着室内炉火熏染的红晕,甚至还蹭了蹭他的手心。
凌歌一愣,揉了揉脸坐正身体,“谢谢皇上体恤,不然砸上去肯定疼。”
“不,是怕你砸了朕的棋局。”离然平静随意道。
凌歌啧了一声,顿时觉得无趣。
殿外的楚幼清端着茶壶进来添茶,添完茶就立在一旁不走了。
“原来娘娘在陪皇上下棋,两人真的是和如琴瑟,叫人看了心生羡慕。”
楚幼清这张嘴反正也找不到还有谁比她厉害了,连凌歌都自愧不如。
凌歌嘴角一抽,谁不知道她除了会舞刀弄枪,其余一样不会。
楚幼清非要说一句讽刺,望着棋局,轻声道,“这是金谷九局之一,素有眼病休看九局棋,皇上这招海底取明珠来得巧。”
凌歌抬首望了望楚幼清,见楚幼清说得头头是道,便明白了楚幼清的意思。
离然放下手中的书,扫了一眼楚幼清,“你懂?”
“皇上恕罪,幼清看过一些,但是自然是比不上娘娘。”楚幼清谦虚的低头。
凌歌就知道这个楚幼清三句话离不开自己,恨不得一句话就能把她堵死一样,但是也不看看她是谁。
“本宫这棋艺也不错,臣妾这就破了皇上的棋局,看着啊。”凌歌拿起白子,在棋盘上转了一圈。
楚幼清就不信凌歌这个莽夫的女儿会懂这么玄妙的棋局,不由得上前了两步,探着身子看凌歌怎么出丑。
凌歌一笑,脚下一挥,楚幼清身子本就前倾,脚下一乱,直接扑在了棋局上。
“哎呀,本宫可还没下。”凌歌哀怨道。
楚幼清立即跪在地上,“幼清知错,是幼清想一览娘娘的棋艺都看出神了,皇上赎罪。”
凌歌噗嗤一笑,扶起楚幼清佯装大度,“幼清无碍的,知道你也是好学,但是你三番两次犯错,本宫怎么放心你侍奉皇上,这样吧,你以后就在外殿候着,内殿没有传召就不用进来了。”
“皇上,幼清……”楚幼清愤恨的看了看凌歌。
凌歌手推了一下楚幼清的腰间,红缨上前挽住楚幼清,“幼清,这里请。”
送走楚幼清,凌歌看向离然,发现他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
“干嘛?舍不得?那就等我走了,喊进来不就行了,用不着这么看着我。这皇宫上下不都是皇上的人?”
凌歌坐下摘了几粒葡萄塞嘴里,嘟囔一句酸的,又吐了出来。
“的确是酸,你在气什么?”离然好气又好笑。
“没气,我气什么?”凌歌身子往后靠在软弹上,脱了修鞋,挂在了榻上。
凌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