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静谧,楚幼清由宫人扶着从帐中走了出来。
“喜鹊,都去看过了?”
“回主子,大家都已经歇息了,不会有人盯着咱们的。”喜鹊肯定道。
楚幼清这才点点头,然后向别的帐篷走去。
来到渊姬的帐外,看到有人守着,便笑道,“进去通传一声,说我有要事想见渊贵人。”
“清贵人现在太晚了,不如明天再说?”外面的人开口道。
“是不是觉得非要我去把贤妃娘娘喊过来,你们才能好好与我说话?”楚幼清肃然开口,瞪着眼前的两个守卫。
这两人担心自己生命安全,只能小心翼翼的跑到帐中通传一声。
楚幼清手心拔凉的站着,身边的宫女立即替她拉好身上的披风。
“主子,天气虽然已经暖和了不少,但是这山里晚上还是颇冷。”
“不碍事,眼前的事情的才是最关键的。”楚幼清盯着里面。
过了许久,才从里面走出来渊姬的贴身宫女。
“清主子请。”
楚幼清摆出一副高姿态,点点头走了进去。
帐中的暖意让楚幼清脸色稍微有些缓和,喜鹊把她身上的披风拿下,然后又扶着她坐下。
渊姬应该已经睡下了,此时也不过是随意的穿了一件外袍。
“清贵人,你找我何事?这么晚了难道不累吗?”渊姬无力的开口。
“身体乏累,可是这心里却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这一起进宫的四人,就你我最为要好,有什么事情,我也愿意与你说。”楚幼清跨下脸颊,一副十分难受的模样。
渊姬起身坐到楚幼清面前,“心里难受?”
“渊贵人也该看到了吧?皇上被雪妃鬼迷心窍了,这样下去,哪里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楚幼清叹了一口气。
“我本来就是进贡之女,身份自然比不上你们这些世家小姐,有没有立足之地有什么关系?”渊姬十分清楚的开口。
楚幼清立即抓住渊姬的手,“怎么就没有关系了?你族中就是想仰仗着你争得一席之地,你若是如此就放弃了,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你哥哥的一番心意?”
渊姬若有所思的看着楚幼清,“就连楚贤妃都对付不了雪妃娘娘,我们两人有什么本事?”
“只要渊贵人与我想的是一样的,那我们就是有机会的,这后宫的争斗从来都不简单,但也可以很简单。”楚幼清诱惑似的开口。
渊姬煞有其事的看着楚幼清,“真的?”
“既然咱们俩都想到一块去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楚幼清起身向外走去。
渊姬还是有些难过,“清贵人,我也是很无奈,族中的事情都指望我。”
“你放心,我这就先回去了。”楚幼清笑了笑离开了。
等人一走,渊姬脸上的神色有些冷然,坐下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主子,你何必和这样一个两面三刀的人合作?”
“不然和谁?我试探过雪妃,她这人对谁都扑朔迷离的,不好把控,至于楚贤妃和锦妃,两个人都有过硬的家世,未必会看得上我,那我还不如出其不意。”渊姬放下茶杯。
“可是这位清贵人也是楚家的二小姐,不怕她……”
“她这人野心不小,估计最不喜欢别人称她为二小姐,可以用之。如今外族四分五裂,强者吞并,我族要是找不到一个可靠的靠山,很快也会被那些持强凌弱者吞并。”渊姬放在桌上的手握紧。
“是,主子说的是。”
渊姬看着不动的帐篷帘子,这一切不过是互惠互利罢了。
不过那皇帝看她的目光倒是有几分熟悉感,像是认的她似的。
似乎太后看到她时也是这样的神色,看来也可以利用一下。
“我是不是难看了?”渊姬坐在镜子前,摸了摸脸颊。
“主子,你这是说什么呢?不管是这外族还是这皇宫里,奴婢看就没有一个人能和你比的。”宫女羽儿笑了笑。
渊姬也十分的欢心的笑了笑。
……
第二日,凌歌因为想吐一早上就不舒服,直接趴在床边就开始吐了。
“难受死我了。”
想吐又吐不出来,浑身无力,胃里一阵一阵的发酸。
离然也起身,扶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喝点水,漱漱口。”
凌歌接过离然递来的水,直接把水咽进了肚子里。
“额……我给喝下去了。”
离然笑了笑,对着外面喊了一句,“元康,红缨,你们进来。”
元康和红缨端着热水进来,红缨扶着凌歌下床,替她梳洗打扮。
红缨看凌歌脸色难看,“主子,今日打猎不如你还是在这里休息吧?”
离然也有些担忧,扶着凌歌坐下,“好好休息,今日不过小试身手罢了,众人都会保留体力拿在最后的大头。”
“好吧,可能是昨天舟车劳顿,现在实在是难受得很。”凌歌也不想勉强自己。
毕竟现在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还是稳妥一点为好。
“皇上,你自己小心一点,端王爷这两日实在是太安分了,叫人不得不防着一点,这林子太大人手毕竟有限。”
凌歌有些不安的看着离然。
离然看了看元康和红缨,两人识趣的离开了此地。
离然摘下自己的面具,用原本的容貌看着凌歌。
凌歌很喜欢他这张脸,喜欢的摸了两把,十分有调戏的意味。
“开心了?”离然笑了。
“多摸几把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