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抱着小务,喜多紧紧跟在后面,在车站民警的指点下,二人抱着小务先去了最近的一家医务室。
医生翻了翻小务的眼皮,又拿听诊器听了听小务的心跳,确定地说:“没事的,就是被麻醉药给熏晕了,一会儿就会醒过来,醒来后多给喝点温水就行。”
直到医生说完,喜多才一下子松了气,腿一软,直接顺墙根溜着倒下来。连着三天了,终于放下一颗心。
三民和少强在派出所民警指点下随后赶了过来,见己找到了小务,都是一脸的喜色。三民略加思索,跑到医务室门口,找个了电话拨了过去,不一会儿,一辆绿色小吉普就开到了门口。车上跳下来一大一小,一个穿军装的高个子男人手里甩着车钥匙,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一蹦一跳的十五六岁的男孩子。
看到三民,那个军装男青年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看到三民,伸拳在他肩膀上擂了一下,笑着问道:“行啊你,什么时候改行学雷锋了?就你?也要做好人好事了?”
三民红着脸,躲了一下,嘴里告饶道:“得了得了,这是我家邻居……不不,是我表哥家里人的事,现在小孩还没醒呢,看你梁大少有没有空,等孩子醒了送我们回去一趟。”
老村长看着这个浓眉大眼的军装年青人,开口问道:“这位是?”
三民咳了两声,给介绍着:“这位是我省城的好朋友梁铁……这位是我们表哥老家的村长,要不是这孩子被拐了,到现在还没醒,我也不能叫你来……”
梁军冲少强和老村长点点头,严肃地说:“近一阶段拐卖儿童案很猖獗,我一定提醒我家老头子将打拐做为近阶段违法犯罪的打击重点。”
老村长一头雾水:“你家老头子是……”
梁军咳了咳,微微昂了昂头,笑道:“本地的派出所所长。”
老村长恍然大悟,原来是领导,哦,领导家的孩子,立刻伸出手来跟梁军握了握。
喜多守在长椅边上,看着仍然沉睡不止的小务,心中焦急。几个人站在旁边寒暄客套着,喜多回头看了看,闭了闭眼睛,刷的一下,闪身进了空间。
自从那晚在路过曾得到白珠的斜坡那里,喜多莫名地被吸进空间后,她发现自己只要一动念,就可以随意进出空间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还闹不懂,但有个好处就是,她进入空间的时间相对真实世界来说是无限短暂的,从她进入空间的时间,与外面正常世界的时间相比,只是一瞬。
小务久睡未醒,虽然医生说过没事,但喜多还是很担心,看着小务沉睡的小脸,喜多突然想到,也许空间有什么可以唤醒他,比如说:水?
伸手悄悄地拿了护士放在桌上的茶杯,瞬间闪进空间里。
一进去,便瞠目结舌地楞在那里。巨大的藤蔓上,结满了色彩缤纷的果子,是喜多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阵阵风吹动着,空气里弥漫着瓜果浓淳的香气。
喜多仰面看着,咽了咽唾液,腹中一阵叽哩咕噜的巨响。眼睛盯着蔓上一颗晶莹剔透的红色果实,水嘟嘟软糯糯的样子,心里想着,这个一定很好吃吧,不知会是什么味道
刚想完,那个小果子径直地就冲喜多飞了过来,喜多一惊之下,急忙伸手抓住。来不及细看,想着小务还在外面,将果子放在兜里,急忙在清溪中用杯子勺了水,转身走出空间。
跟在梁军身后的男孩,看着长椅上躺着小务,眼睛眨了眨,余光感觉旁边守着的女孩身影晃了晃,好像瞬间不见了,惊了一下,又转头看过去,看见喜多还是好好地呆在一边,正把杯子里的水倒在手心上,往长椅上的小男孩脸上抹了抹。
男孩心里嘀咕,我刚才看花眼了?
几个人还在寒暄着。梁军掏出了一盒白杆烟,请老村长抽,护士走了过来,皱着眉头往撵,“出去出去!这里不准吸烟!”
老村长高兴地接过烟,转过头来,对着喜多道:“喜多,你在这里守着小务,我们几个抽根烟就回来。”
喜多点了点头。几个人走到外面去了。
那个男孩还留在旁边,两眼紧紧盯着喜多。
给小务洗了两把脸,喜多停下来观察动静。只见小务的眼皮颤了颤,果然慢慢睁开了。见到眼前喜多的惊喜的脸从模糊到清晰,小务嘴一瘪,哇地哭出声来:“姐姐!~”
喜多也热泪盈眶,抱着小务,小声地抽泣起来,口中安慰道:“小务别怕,姐姐来了,姐姐接你回家。”
小务立刻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我不回家,回家那个阿娘会打我。她不喜欢我。”
喜多强忍着心酸,看着瘦成柴火棍一样的弟弟,泣不成声道:“不回那个家了,小务跟姐姐走,姐姐去哪,小务就去哪,好不好?这一次,姐姐绝对不再把小务自己丢下了。”
小务搂住喜多抽泣着,褴褛的衣衫被瘦瘦的肩胛骨戳出个大包包。旁边的男孩看着看着就叹了口气:“他怎么这么瘦啊。”
正哭着的姐弟俩齐齐地转过头来,看着这个男孩。喜多心中不喜,冷哼一声:“你要是一直吃不饱穿不暖,你也会这么瘦。”
那男孩眨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喜多两眼,闲闲地又接着了一句:“那为什么你没那么瘦?你不是他姐姐么?”
喜多没时间搭理他,瞪了他一眼,经他一打岔,倒是想起来了,立刻从兜里摸出刚才的那个晶莹剔透的小红果子给小务:“饿了吧,给你吃这个。”
小务接过来,看着这个从来没见过的果子,又推给喜多:“你先吃一口。”
喜多摇摇头,笑道:“姐姐吃过了,小务吃。”
晶莹的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