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罗子良下班回到家,窦文娟看到他憔悴的样子,很惊呀地问,“你不是去盘江了么,怎么好像去了一趟非洲似的。”
罗子良笑道,“让你天天在户外太阳底下开会,天天吃快餐,要不了一个礼拜,你一定比我还黑。”
窦文娟撇着嘴说,“你这官当的,越当越回去了。”
罗子良不解地说,“几个意思?”
“就一个意思。一个科级干部,都不会像向那样拼命,还省委副书记呢,说出。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罗子良摸着鼻子说。
“你别忘了,你现在是省委副书记,是副部级官员,做的工作都是高屋建瓴、运筹帷幄的事,不是跑腿的,不能把自己禁固繁杂的事务中。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让我去整改盘江矿业这个大国企,就是要弄出一个样板出来。”罗子良说。
“样板搞出来了?”窦文娟很好奇。
“当然,很多事情看起来很繁杂,其实呀,就是一个决心而已,只要下定了决心,动用国家机器,没有办不成的。”罗子良说。
“说得倒也是,无非就是触及到一些既得利益集团而已。现在让你去做这项棘手的事,就是让你当一回恶人,你还喜滋滋的呢。”窦文娟不以为然地说。
“哼,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每个人都怕得罪人,那工作还怎么做?”罗子良说道。
“你倒是不入地狱,可你送了那么多人入地狱,晚上你睡得安稳吗?”窦文娟笑道。
“自作孽,不可活。那些人被审查,我有什么睡不安稳的?”罗子良说。
“依你预计,整个盘江矿业会审查多少人?”窦文娟问。
“具体不知道。二三十个会有吧。”罗子良说。
“嗞……”窦文娟吸了口冷气,有些不太相信,“这么多?”
“这是一窝,不是一两个。”罗子良说。
特别说明的是,从盘江矿业集团公司调出来的姜宏智,廖永晖,谭克明,龙月芳等人,一个月以后相继落马。
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土壤很重要。一个地方,一个单位的政治生态出了问题,那就会上行下效,滋生出很多贪官污吏出来。人的贪欲如果得不到控制,在示范的作用下,就像病毒似的漫延开来。
涉及到那么多重重级的人员,而罗子良却能在短时间内处理好,一网打尽,归根到底,还是权力在握呀,以前想要查一些官员,就会有人打招呼,甚至受制于人,但这次不同了。这次是周书记授权他去处理的,可说是一路畅行无阻,没有人敢为那些人员说好话,非但如此,相关部门都愿意配合,不会推诿,不会踢皮球。
盘江矿业集团公司重新组建的领导班子,在罗子良的设计下,权限大大削弱,很多人不再保留行政级别,在保证国有资产不流失的前提下,厂长和经理们的工资与效益挂勾。此外,还制定了能上能下的聘任机制,打破了领导干部干预企业的壁垒。
……
罗子良去整改国企,就是代表省委搞一个样板出来而已,具有一种指导性和方向性的作用,其他问题就不需要他去做了。
现在是网络时代,可以网络问政,群众也可以直接在网络上向省领导建言献策,也可以直接举报各领域存在的问题和官员们的不作为。
在人民网苍北频道就有这么一个直通车,有什么问题直接给分管的省领导留言。
一天上午,负责收集相关信息的秘书孟恩龙拿着一张打印纸敲门进来汇上有个叫曹路宝的残疾村民绪很激动。”
罗子良招了招手,“拿给我看看。”
孟恩龙就把手上的打印纸递了过去。
村民曹路宝的留言是这样写的:
“尊敬的罗书记,农村黑恶势力张敬华等人侵占我合法土地经营多年,给我造成重大损失和巨大的精神伤害。我在网上投诉后镇政府找我谈话,张敬华当着我们镇政府官员的面承认敲诈勒索我,还说最少也要缴纳五六万元保护费才能让我开门做生意。
“镇政府的官员当场并没有指责他,反而威胁我儿子会因为我告状影响前途,威胁我再发帖就要翻脸,就要动用一切力量与手段对付我,警告我在家老实点。然后让我们村委会自行处理。
可是,村里的支书居然说,政府颁发给我的证明是失效的,我的房子是违章建筑。让不要再闹了,如果再闹的话,就要扒我的房子。我的房子一切手续都有,怎么会是违建呢?
以后一直没有处理。我打过12345政府服务热线举报二十多次,省12345举报八次,催来个自称是县纪委派下来的姓周与姓宋的二个调查员,还有我们镇的戴纪委,他们来了解情况,我又把我的情况向他们进行了说明,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事情还是不了了之。
“后来,我找人前去打扫垃圾准备开门营业。张敬华的的哥哥张敬轩前来阻止,不让我打扫垃圾开门做生意。让我找张敬华解决。同时我发现我门前出现好几个烙煎饼的摊位堵在我门前。问了方知道是交钱给城管,城管安排在那里的。我报警后派出所同志来了后说这事情不归他们处理,让我找镇政府。镇政府方书记说这不归他们管,我知道这是黑恶势力张敬华在背后使的坏。
“我就想问一下,我旁边的人家为何能够搭棚子占道经营,而我这里就不准许我经营?就要缴纳巨额保护费?我是弱者,成为了黑恶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