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所太大了,有必要吗?”
方瑞文冷酷地说,“这次的事情不同,是省委的罗书记过问的,而张敬华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能留。否则,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李柄诚还是不肯这么做,他知道一个不好,这辈子可能就毁了,说得俗气点,他也上有老下有小呀,马上说道,“方书记,刚才戴书记跟我讲了利害关系,只要我们把张敬华往死里整,他也不敢乱说话的,留他一命吧。”
方瑞文也不好逼太紧,态度一变,叹息道,“李所长呀,你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些年,张敬华这个小混混和我们走得太近,基本上很多难办的事情都是他在冲锋陷阵,知道得太多,要是他把我们都咬出来,我们被双开事小,说不定也会坐牢,何去何从,你看着办吧。”
李柄诚陪笑道,“方书记,事情没您说的那般严重吧?”
方瑞文皱了皱眉,“李所长,你是多年的警察,难道就没有一点逻辑思维吗?今天发生的事情,是曹路宝接连举报的结果,没想到的是,省委的罗书记亲自到这里来了,如果不严肃处理张敬华的话,如何交待?可是,处理他过重了,他就会鱼死网破,到处找人垫背,这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我们现在必须把所有的罪责往他身上推,才能脱身。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张敬华在我们镇上横行霸道、做大做强,和你这个派出所所长脱不开关系,如果你忍不下心动手,你将会掉入万丈深渊中去,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方瑞文的话说到最后,已经充满了威胁的意味,李柄诚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只好硬着头皮说,“好吧,方书记,我答应你,可以后你不能对我落井下石呀。”
很多东西都是飞鸟尽,良弓藏,李柄诚也担心自己出面处理了张敬华,到时方瑞文也会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那样的话就划不来了。
“这一点你放心吧,咱们相识相交也有很长时间了,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另外,等这件事情过去以后,我一定力荐你当上镇里的政法委书记。”方瑞文允诺着。
“方书记,希望你不要言而无信。”为了前途,李柄诚决定拼一把。
“我什么时候做过失信的事情了?”方瑞文反问。
李柄诚不敢与之对视,低下头小声说,“方书记,那我去哪里等张敬华?”
方瑞文看了看手表,然后说,“你立即去三里坡那里等,从两边的距离来看,你到达那边的时候,他也快开车来了。”
听到这么说,李柄诚也来不及多想,就离开了镇政府,回派出所叫上两个辅警,开车上了公路。
一个单位里,争权夺利的事情多了,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亲信,大家都貌合神离,一些人亲密一点,也仅仅是利益的结合体。在这种情况下,李柄诚根本就不敢找正式的干警做这种事情,因为那些正式干警不一定会听他的,说不定还会临阵倒戈,把他抓了,获得立功晋升的机会,所以,李柄诚不想冒这个险。
可是这么一来,只要李柄诚的一支手枪,另外两个辅警是没有武器的。
当然了,李柄诚也有自己的想法,或者说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民间里经常有人私下说,警匪是一家,这句话虽然说得有些夸张,有些过激,但作为警察,经常跟小混混、流氓地痞打交道,还真的是比较熟悉。而这个李柄诚和张敬华简单到了称兄道弟的程度,经常在一起喝酒,也经常在一起泡妞,只差没有同穿一条裤子了。
现在,要亲手杀了天天混在一起的人,除了那种冷血无情的少数人以外,大部分人还真是有些发忤。在三里坡停下车子的李柄诚也是惴惴不安,接连抽了两只烟,停得不耐烦的时候,就直接给张敬华打电话,“敬华,你现在在哪呀?”
“是李所长呀,我马上就回阳坡了,今天晚上咱们好好喝一杯……”张敬华有些兴奋地说。
“有什么喜事吗?看你乐的。”李柄诚也听出来了。
“那个方瑞华要倒台了,难道不值得庆贺么?”张敬华呵呵一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这种话千万别乱说,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李柄诚随意地说。
“我可不是乱说,我实话告诉你,我刚从县纪检委出来呢,这个方瑞华这次是跑不掉了,还有像戴新建这些镇政府的一干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员。”张敬华幸灾乐祸地说。
“哼,你想多了吧?难道你不知道方书记的能耐么?这些年,投诉他的人还少吗?不是稳坐钓鱼船么?听说还准备提进县里去当副县长呢。”李柄诚讥笑了一声。
“他的事情我比你还清楚,他这个镇委第一书记都是花钱买来的,背景再厚,这次算是到头了。”张敬华嘿嘿笑着说。
“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李柄诚很震惊。
“在电话里不好说太多,等一会我就回来了。”张敬华说。
“那你快点,我外出办事,刚好在三里坡,我就在这里等你。”李柄诚心里出于好奇,一时忘了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
几分钟以后,张敬华果然开车来到,他看到李柄诚的警车,就靠边停了下来。
李柄诚不等他下车,就迫不及待地上了他的车,问道,“快说,方书记是怎么花钱买的官位的?”
张敬华神秘地一笑,“我饭店的那个陈雪妍和方书记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