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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大光从省城回到市里后,当天晚上他把城厢派出所的杨雨泽找来,单刀直入的说,“我家里被人抢劫,是不是你做的?”
杨雨泽没好气地说,“我也以为是你做的呢。”
李大光掀起了眉毛,不悦地说,“老杨,几个意思?咱们这么多年的关系,我觉得应该珍惜,所以才叫你来问问的,你别跟我打哈哈。”
杨雨泽盯着李大光看了好一会,然后才叹了口气,说道,“李队长,跟你说实话吧,我家里的东西也被偷走了。”
“你家被偷?”李大光马上问。
“就在昨天晚上,我和朋友去喝酒去了,老婆带孩子回了老家,等我半夜回到家的时候,家里被翻了个底朝天,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上次和你一起出勤分的二百多万,一毛都不剩。当时,我还以为是你安排人做的呢,想借去省城开会不在市里的时候搞的小动作呢,现在你还能来找我,说明不是你做的。”杨雨泽说。
“你家也被偷,那会是谁做的呢?”李大光皱起了浓眉。
“对了,刚才你说你家里被抢劫了,你能说说具体情况吗?”杨雨泽问。
“前天晚上,我在省城大半夜接到我老婆打来的电话,她说有几个蒙着脸的年青人假装是我朋友,等她开门的时候闯进了我家里,把她绑了起来,然后把我家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我分析过,这件事情只有你和艾凡有个人有这个动机。现在你说不是你,看来只有他了。”李大光说道。
“李队长,先谢谢你信任我,我家里昨天晚上也被偷了。从你说的情况来看,只不过当时我老婆不在家,如果在,他们一样的会抢。这种手法,和发生在艾书记家的情况一模一样。看来是艾凡也依葫芦划瓢,也采用了这种方式。”杨雨泽分析说。
“你说得没错,如果是艾凡找人做的,那艾书记想必也知道。现在我们拿到的钱财又被他拿走,那我们了也就没有了证据,接下来,我们就麻烦了。”李大光垂头丧气地说。
“李队长,你的意思是说,艾书记要整我们?”杨雨泽问。
“他管政法口,是市委领导,捏死我们这种级别的人易如反掌,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艾凡会来这一手呢?”李大光悔恨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要不,我们先举报他,把他拉下马,那我们就安全了。”杨雨泽说。
“举报他什么?他家里的那些财物,说不定早就转移走了。我们无凭无据的,谁会相信我们说的话?”李大光摇了摇头。
“难道我们就等死吗?”杨雨泽也慌了,他一个派出所长,在群众面前可以人五人六的,但在一个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现在他都后悔拿那些钱了。
“放心吧,事情也许没那么糟,他不能做得太明显,但我们得有所准备。”李大光凝重地说。
李大光心里也有底牌,他对艾书记行过贿,他知道艾书记不敢明着和他撕破脸,不敢把他往死里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但他的仕途估计也就到头了,工作被穿小鞋的事情也难免了。
“李队长,怎么做?我听你的。”杨雨泽马上表态。
“小心点吧,看看情况再说。”现在李大光对杨雨泽有了隔阂,所以不愿意多谈了。
……
事情来得太快,不到一个星期,城厢派出所的杨雨泽就被人举报,说其充当黑社会保护伞。随后就被停职接受调查了。
基层派出所的警察,经常和街头小混混打交道,一来二去,都熟悉了,有的还成了朋友,闲时也会参加一些饭局,偶尔会从小混混们手中拿一些好处,对于认识的小混混犯事也会睁只眼闲只眼。换句话说,这种事情各地都有,很平常。
但只要有人上纲上线,这个保护伞的罪名也说得过去。所以,杨雨泽觉得自己很冤,但也无话可说。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杨雨泽被撤职了以后,在派出所中,备受冷眼,身份地位一落千丈,当然,也许只是他的心里作用吧。他每天无心上班,混着日子,感觉度日如年。下班以后,就常常到酒吧去喝闷酒。
一天晚上,他在一家酒吧里喝得酩酊大醉,又刚好酒吧里起了冲突,两伙人大打出手,最后,杨雨泽莫名其名地卷其中,被人捅了一刀。送到医院后,没有抢救回来。
正所谓唇亡齿寒。杨雨泽一死,李大光大惊失色,慌了手脚。从一个警察的角度来说,他认为杨雨泽的死,并不是偶然,也不是巧合。本来,他对杨雨泽当初对钱款动了手脚的事情很生气,所以才没有和他商量对付艾书记的事情,有点袖手旁观的意思。但现在看到杨雨泽的下场那么惨,心也凉了。
本来,如果两人同仇敌忾,一起想办法,互通消息,有个照应,让艾书记投鼠忌器,至少杨雨泽不会很快被撤职。但现在后悔也晚了。他不久前还很乐观呢,认为艾书记不会把他们往死里整,但现在看来,艾书记的心狠心辣超乎想像,就连和他比较熟悉的李大光也没有料到。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艾书记把自己的屁股擦得差不多了,也无惧李大光、杨雨泽两人和他鱼死网破了。
李大光所要考虑的是,如果哪一天他也被莫名其妙地解除了职务,会不会也如城厢派出所长杨雨泽一样的下场?
其实,只要被撤职,李大光失去了权力,不用艾书记动手,就会有一些以前被李大光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