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之言的大脑飞速的转着,查询着脑海里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
他们跟着这伙人已经三个月了,他们平时的作案地点,交接方式他们都是已经了如指掌,除了最后一次他们临时换了地方,只要他出现在那些任何一个地方,他们都是能抓住他的。
“叫队里的人把剩下的人看紧了,别让这些人再逃出去,还有打印几张他们的画像来,今天晚上要是找不到就全城通缉!”
简之言现在的怒火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为了这一群人,他们已经是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甚至还牺牲了一个卧底的弟兄,结果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让人给跑了。
“这几天是谁在看管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大活人也能在眼皮子底下溜走!”
他现在的脾气那么大,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
“说话啊!都傻了!”
“简队是我。”
刘平生颤颤巍巍的开了口,说实话,如果不是这次让老马去帮他临时看一下,他根本就不知道牢里少了一个人。
“还敢承认的啊!当初把你收进来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你是一个猪脑袋!”
“简队,我一直看着他们的,连班也没下,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去的,哪能都怪我头上。”
车里的人都看着刘平生,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谁都知道简之言的脾气就是雷阵雨,来的凶,去的也快。
原本要是他承认个错误,听简队训几句也就没事了。
今天这个事情本来就是他的错,他还有脸辩解说不能都怪他,这样的话简队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那你还委屈了是吗?!委屈就给我滚蛋走人,别在这碍老子眼!”
话说到这样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好在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他们的第一个落脚点――――码头附近的一个小木屋,之前是用作码头收费用的,后来建造了新的地方这个也就荒废了。
他们跟着这伙人的这三个月,他们总共找出了五个落脚点,其中三个已经是被他们控制起来了。
只剩下这里和他的奶奶家没有来人看管。
这里是因为这三个月只见他们来过一次,以为不是那么重要的地方,想着不妨碍码头的工作,也就没来。
他奶奶已经是九十多岁的人了,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他们也不想去打扰老人家。
“进去搜,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他们直接破门而入,里面的蜡烛刚刚被熄灭,蜡烛的棉芯还存留着一些温度,一定是刚离开没有几分钟。
“逃犯才离开几分钟,快搜,扩大范围,必须把他给我找出来!”
码头并不大,他们带着人搜了两轮下来也没有什么收获。
“头儿,没有啊。”
“头儿,这边也没有。”
“头儿,没有。”
这个人能去到哪里,他可以确定,逃犯一定是在他们进门的前几分钟才离开的,他们的速度也不慢,怎么就找不到他?
简之言看着昏暗的小木屋,心里的火一下子窜了起来,一拳就打到了墙上。
这一拳不要紧,让他原本紧皱的眉头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他又连着大了好几拳,就在周围的人都以为简队是走火入魔了一样的时候,这一面“墙”,准确的说是一扇门,被打穿了。
其实这扇门只有薄薄的一层木板,年久失修,他打了几拳也就打穿了,但是因为这个门和周围的墙几乎是一模一样,屋里面有那么的昏暗,他们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
怪不得即使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逃犯还要把蜡烛熄灭。
“头儿,这里可以通向河里!”
这扇门后面有一个破洞,大小足够一个人进出的,看来逃犯就是从这里跳进了河里逃出去的,怪不得他们找不到。
“沿着河岸,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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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希灿下了班之后,没敢再逛什么地方,直接顺着大路就回了家。
原本是要坐公交车的,但是这几天修路,公交只能开到电影院的那条街上。
“电影院已经装修好了,那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她被上次的事情吓怕了,有些不敢走进那条街,但是看着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而且想着上次的那群人已经是被警察抓走了,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直接走了进去。
她刚走到电影院的门口,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一个满身湿漉漉的,走路踉踉跄跄的人,现在已经是十月份了,光是和他擦肩而过,周希灿都能感受到那个人身上传来的凉意。
“你没事吧?你是不是落水了,要不要我给你叫救护车啊?”
她看这个人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地方是干的,就连鞋子也是向外冒着水,也就好心的问了几句。
“滚开!”
那人一把推开了他,脸上的湿发也被甩开了一些。
周希灿看到了他的脸,一秒钟之后的反应就是想赶快的逃离开这个地方――――那个毒贩!
“啊!啊啊!”
就在她认出他的时候,那个人也认出来了。
被打湿的头发全都紧贴在脸上,只露出了一丝缝隙可以看到他充满了狠戾的眼神。
嘴角浮起了一抹邪魅的奸笑。
“哎哟,小姑娘,我们可真是有缘,又见面了。”
周希灿现在很想逃跑,但是她的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