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之言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里,还没有打开门就听见了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
“简队,你回来了。”
周希灿抱着一个大大的枕头,睡眼惺忪的看着他一看就是一直在等他。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言语之中全都是宠溺。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明天还要去警局。”
“简队,我以后不收了。”
不收?
不廋?
“嗯?”
浑厚磁性的声音,带着上翘的尾音,在这样的夜晚最是摄人心魄。
“之言。”
这是她这次回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上次他说过,换一个称呼,想了好久,她也不知道换什么合适。
言?太肉麻。
阿言?显得傻傻的。
还是简队?太死板了。
最后想来想去,还是之言最合适。
不轻浮,也不老古,她叫起来也不难受,最重要的是,名字,是她一个人的心事。
“之言,以后我只收你的花好不好?”
她软绵绵的声音,还有依偎的怀里的软软的头发,这和白天干练的女警一点儿也重合不起来,简之言看的有些出神,它从没见过她这样的依赖他。
她一直給别人留下的印象都是自强,独立,都是坚强的,像这样的时候,很少。
“那怎么办呐,我可没有韩沛尧那么浪漫,从来没给你送过花。”
他温厚的大掌轻抚在她的头上,感受她在怀里轻微的呼吸声。
她的头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的,软软的毛发蹭在他的下巴上,痒痒的,她最后悄悄的抬起来,眼睛闪亮亮的看着他说道。
“那就不送了。”
今天的她乖巧的反常,倒是让他更不明所以了。
“今天怎么了?”
“之言,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爱与责任都太沉重,我想要和你一起努力,刚刚好。
一起努力,在青天白日之下的每一天的阳光,她都想要有人能够陪伴着一起度过,每一次的心悸与心动,她都不想要再是一个人了。
“好。”
我们一起努力。
简之言把她紧紧扣在了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儿,更像是最美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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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夜晚,老马的家门口,也站着那么一个女人。
方悦拎着自己做的饭食还有一大堆的生活用品,就站在他的门口,不过这次老马学乖了,一听到她的门铃声就起身来给她开门,省的像上次一样,对门的那个阿姨对他的印象已经是低到了尘埃里面。
“你还来干什么,上次不是说再也不来了吗?”
老马看着她这次又是大包小包的拎了满手,想想就有些头疼。
方悦倒是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外人,直接把东西放到里厨房里,自顾自的开开乐冰箱,一开冰箱门的那一刻她的眉头就皱在了一起。
“我给你买的东西你怎么没吃啊?”
“我天天不在家,怎么吃?”
老马看着她在自己家里来来回回的跑来跑去的,每一样东西在哪她都是手到擒来的,她甚至是比他还了解这个家里的布置。
她一听老马的回答,原地停了下来,俏皮的对他说道。
“你是在暗示我,你缺少一个女主人吗?”
“我没这个意思。”
“那谁有这个意思?”
“反正不是我。”
方悦收拾了好久,才把老马家里收拾整齐,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奇怪,她明明是一个在家里也是什么家务都会拖延的人,可是来他家里却是各种的洗洗刷刷的。
更别说什么打扫房间,整理衣柜这样的事情了,以前在警校的时候也都是周希灿帮她,现在却是轮到她来“伺候”老马了。
“马平彦,我三天两头到你家来,你要不给我一把你家的钥匙吧?”
老马白了她一眼,钥匙?怎么可能,更别说是他根本不想要她来他家里了,她也是说的出口。
“真的,我说马平彦,你这个家里没有一点人气儿,你每天回家难道不觉得很冰冷吗,你就没想过让一个人来陪你吗?”
“没有。”
“那我过来陪你好不好?”
“不好。”
方悦被他这样拒绝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也是自她遇到老马之后,她才明白了为什么韩沛尧能够表白了周希灿四年还这么孜孜不倦了。
现在这件事轮到了她自己的身上,对老马,她也可以,不管是什么样子的拒绝她都能把那句话转九曲十八弯,然后自顾的把它的意思歪解。
“马平彦,你明日早点儿回来,我明天还来!”
临走的时候,方悦兴高采烈的留下这句话,没有一点儿被拒绝的样子。
老马看着她留下来的东西,盯着看了好一会儿,默默的把泡好的方便面扔到了垃圾桶里。
温香软玉,暖餐热汤,谁不曾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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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恒丰广场的跳楼案,发生在韩沛尧的公司里,那个财务总管的那封遗书已经被送到了警察局。
笔迹鉴定已经是连夜做了出来,那份报告正摆在简之言的桌子上面。
而他迟迟没有打开。
周希灿是一直很支持韩沛尧的,她不相信他会和王华鹏扯上关系,但是简之言却是冷静理性的。
“之言,沛尧和他的笔迹鉴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