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苏芷心里十分感动,嘴上连连道谢后说:“其实,我也会做点针线活,不如那好缝制的就给我做吧。”
听她这么说,慧娘有些疑惑的回屋拿出剪裁好,关键的裤子腰,还有裆也己经挖成逢好了。
只剩下两条裤腿儿还以衣锁边儿了。
这活计虽然难不倒苏芷,但是,看她半天扎下去一针,针角大小不一,还歪歪斜斜的,热心的李大姐实在看不过去,就夺过来她来做了。
“那,我来纳鞋底子吧?”苏芷见两人都忙活着给自个做衣裳,她倒是闲着,心里也十分不自在。
李大姐见识过了她的针线功夫,可不敢让她去糟蹋那好好鞋底子,连忙拦住她:“不用,不用,你歇会,歇会啊。”
看着两人忙着为她制衣做鞋,苏芷虽然心里非常过意不去,但是她一向对于针线活不通,也没再想着去帮倒忙了。
再说了,经过上山又回来洗头发这通的折腾,身体也确实疲累的很,幸好,这个傍水的小村子每家每户房前屋后都是大树,就是这三伏天里也不觉得多热。
她坐在大梨树下,看着李大姐飞快把两条裤腿儿逢完,正要开始锁边儿,苏芷拦住她说:“这个裤角由我来弄吧。”
以前,她被洪大娘收留时,总帮她做锁边的活儿,因为用的是后世的针法,简单又结实。
而且,还比平针锁出来的更平整。
李大姐因为心里掂记着地里己经下地了,也着急要带着两个孩子下地,犹豫了下问她:“您,真的会锁边?”
苏芷冲她灿然一笑:“那是当然了,给我吧,反正是我自个穿的。”
说着,扭头对正给她缝制上衣的慧娘说:“我总不会坑自个吧”
听她这么说,慧娘也抬起头劝大姐:“你就安心去地吧,下晌儿天长,我手上一会儿就做成了,”
她看了眼苏芷接着说:“总归晚上能叫苏娘子穿上新衣裳就成了。”
“那好,那豆地里的草都快忽住豆了,我今天下晌得把它薅出来。”李大姐把手里的裤子交给苏芷,站起来拍拍屁股,扬声叫来喜儿几个孩子一起下地。
目送她们离开院子后,慧娘轻叹一声,唤醒还在屋里睡着的小儿子:“小娃儿,快起去尿尿!”
苏芷看着揉着眼从屋出来的小孩儿,由衷的赞道:“这孩子可真听话。”
慧娘怜爱的看着他说:“是啊,小娃儿虽然身子骨儿不好,可是从小都很听话。”
“娘,大哥他们呢?”刚睡醒的小孩儿见哥哥姐姐没在院里,张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问。
慧娘笑着招他到跟前,拿袖子替他擦去脸上的汗珠儿,满眼慈爱的说:“他们跟大姨去地里薅草了,你就在院里玩儿,别出去乱跑啊?”
“嗯,”小娃子听话的应了声,就在慧娘跟前坐下了。
苏芷看着他细细的脖子上起了一圈细细的红疹,不由关心的问道:“这是痱子吧?”
慧娘有些心疼的抻手摸了摸说:“不是,他自小身上就一起这个红疹子,一茬一茬的,老医生说让用金银花水洗洗,现在好了许多。”
原来是这样。
苏芷闭上眼思索了会儿,想起前世有个发小,因为减肥节食导致极度营养不良,身上也是长一身这种红疹子。
仔细看还挺像的。
至于怎么治好的,她倒是忘记了,只听她说只要营养跟的上,这种症状自然就消除了。
“小娃儿,你坐院儿里闷不闷?”苏芷边锁裤边儿,边笑着问他。
那看上去极瘦弱的孩子摇摇头:“不闷。”
慧娘有些心疼的摸摸小儿子的头说:“这孩子安生的很,从来不乱跑,就是长的慢。”
两人正说着话,只见外面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位年约三旬的妇人。
“慧娘啊,听说,”她进门一抬头看到苏芷,顿了下接着说:“呃,听说家里来贵客啊,原来是真的。”
一看到她,慧娘连忙笑着站起来迎:“是小春儿啊,快过坐,渴不渴?我去给你倒碗凉茶!”
这个小春本来就是村子里的姑娘,从小跟慧娘一起长大的,不过,她家里只有一个独女儿,也招了个上门姑爷。
不过,她父母都还健在,还都有一把子力气,家里过的还算宽裕。
她也只生了对龙凤胎,两个孩子都十来岁了,这会儿肯定是跟着姥爷去放牛了。
因为招来的女婿十分能干,所以,她父亲也有把好力气,老娘把家里收拾的也十分规整,所以她日子过的十分惬意。
每日里只管做些针线活计,不过,一家老小的衣裳鞋袜也不是个小数,她天天端个针钱筐子到处窜门子。
小春见慧娘丢下手里的活计就要去灶房连忙拉住她:“我刚睡起来,在家灌一大碗凉茶过来的,不渴不渴!”
边说边拉着慧娘一同坐在梨花树下的石条上,悄眯眯的打量几眼坐在身边的苏芷。
苏芷倒也没有扭捏,十分大方的看着她说:“我姓苏,你以后就叫我小苏就行。”
“哎哟,这可不行,我听说您可是,”不等小春说完,慧娘急急打断她:“呃,苏娘子要在家里住此时,避避暑。”
闻言,小春放下手里的针线筐拍手笑道:“可不是嘛,要说凉快地啊,哪儿都比不上咱们村儿!”
说到这里,她故作神密的对苏芷说:“我听说啊,连外面的大清江都干了!你看,咱们这村前头又多出一条小河沟来!”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