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率群臣一起浩浩荡荡的离开城楼。
林庭芳捧着手里的一卷圣旨恭身目送他们离开之后,才志得意满的缓缓走下城楼。
此时,制造那震天惊雷的苏芷却差点被炸开的山腹冲出的山洪卷走。
“苏姐,我就说让你过去,别在这儿。你偏不听,刚才多危险呐。”李三娘一边帮着苏芷拧干头发,一边抱怨道。
七公子却是一脸兴奋的看着她问:“苏芷,还要不要再开大点口子?”
苏芷有些惊魂未定的摇摇头:“不用了,山腹出口己经不小了,咱们匆忙拓宽的河道己经不能容纳这么大的不水量了,要是再把山腹开大的话,怕是李家村都得被淹了。”
她喝了口李三娘递过来的温水接着道:“如今这个泄洪量己经足够分流大金沙河的水流了。”
说完,她轻叹一声道:“如今这只是权宜之计,要想从根本上解决京城水涝,首先,得先疏通了大金沙江的泄洪暗河。更重要的是让清江复流。”
清江复流?
七公子十分惊诧的看着她:“你真的移江倒河之能?”
苏芷轻嗤一声:“什么呀,既然他们能将清江切断改道,我们怎么不能想法把水再引回来?”
听她这么说,李三娘立刻拍手叫道:“还是苏姐想的长远。”
“所以说喽,解了这次水淹京城之困,仅仅是个开始”她轻叹一声:“也是一迫不得已而为之,你们可知道这水泄到小金沙河中,会对下流带来什么灾难?”
啊?
七公子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想着水只要不淹了京城就好,哪会管其它?
不等他应声,苏芷接着道:“幸好,这小金沙河流经之地都是土地贫瘠的山腹之地,两岸虽然也有人烟,但对比京城却是极少数。”
而且,最让人放心的还是这小金沙河最后汇入通心湖,这个湖在未亡谷中,方圆十数里地都了无人烟。
这些都是她在李家村的这些日子里,带着栓子一点点的打听勘察出来的。
当然,这些消息不一定很准,但是己经是她能做的最全面的调查了。
希望,那些生活在小金沙河下流的几个村子能逃过一劫吧。
同时,希望林先生昨晚上派出去的救援队能够来得及动员村民们离开吧。
因为时间实在太紧极,她只恨自己想通的太晚。
七公子见她一脸的忧虑,十分心疼的上前安慰道:“你放心吧,昨晚我怕林先生的人不够用,就让张定远带一批油纸布随后赶过去帮忙了,那几个村子不过千余口人,不难安置的。”
听他这么说,苏芷才算是放了点心:“都怪我一开始没有忧患意识,若不是师父提到阴谋这一说,我还没把清江改道当成多大的事。”
到底还是缺乏危险意识啊。
没想到有人竟然会想出这等阴险之计,水淹京城,获利的到底是谁?
对于这一点,就连林庭芳也拿不定主意。
他在京中设法摆脱皇宫盯稍之后,怀里揣着圣旨朝李家村赶来。
待他来到李家村儿时,苏芷等人己经撤到村中,暂时借居在慧娘家里,准备待雨停之后离开。
当然,七公子因为怕宫中召见,在苏芷安置好之后便冒雨离开了。
所以,当林庭芳赶来时,他己经回京去了。
“哎呀,真是不巧,静王竟然这么快就走了,看来今天这旨意是传不成了。”林庭芳一听说七公子刚刚离开,一拍大腿大呼遗憾。
苏芷满脸不解的问:“什么圣旨?皇帝要加封他吗?”
“哈,你就不问问皇帝有没有加封你?”林庭芳笑眼问她。
苏芷嗤笑一声道:“师父你净说笑话!我一介女流,又跟皇帝无亲无故的,他加封我那门哟。”
林庭芳看她一眼道:“嘿,我手里这封圣旨啊,还真要加封你。”
“哦?你是说皇帝同意我跟七公子的婚事了?”苏芷满脸惊喜的问。
闻言,林庭芳满眼不可思意的问:“你咋猜出来的?”
苏芷嘿嘿一笑:“哈,你先说没有七公子传不了旨,又说是加封我的圣旨,那合起来不就是同意我们成亲吗?”
“哈哈,在这些个事儿上你倒是聪明!”林庭芳十分高兴的拍拍她的肩膀道:“因为你这次与社稷有大功,所以,皇帝己经着礼部开择吉日为你们操办婚事了。”
苏芷撇了撇嘴:“师父,我才不信皇帝会这么深明大义,一定是你拿水淹京城要挟他的吧?”
“啊,哈哈,”林庭芳打了个哈哈:“这个嘛,为师也是为你们两个考虑,你可是我的弟子,要嫁入皇家也得风风光光的入主王府,而不是一直没名没份的跟着静王。”
听他的话,苏芷一时间不真有些感动:“哎哟,师父这真的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啊,之前不是一直让我以大局为重吗?”
“那不是静王他也不识大体,不愿意委屈你吗?”林庭芳也很无奈的说:“这回我可是舍出了老脸把今上得罪狠了。”
苏芷嘿嘿一笑:“师父您神通广大,哪会怕得罪人啊?”
林庭芳白他一眼道:“你又不是没见过师我落魄的时候,哎,当年我可是被今上算计的不轻,一身的功夫生生被封二十八年。”
啊?
苏芷满眼惊喜的问:“师父,您不是谋士文人吗?怎么,还会武功?”
“哈,我出身玄门,防身功夫是必修的。”林庭芳上下打量她一眼摇摇头:“你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