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如今要想再查，无疑难上加难。我早就已经放弃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王承锦不知道黄局长到底是什么用心？他和黄局长素不相识，今天突然前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真的关心下属，而是有什么别的用意？
“唉！这世间上的事情，真是让人难以捉摸。想当年，你爸爸是队长，我是你爸爸的上司，我很看好他，觉得他前途不可限量。可是谁会想到，如今却是这样令人心痛的结果！记得在当年，林风还是你爸爸的下属。也许你不知道，林风当年跟现在判若两人。他刚来警局的时候，觉得自己很牛，什么事都能办好，经常不服从上级的命令，自作主张，我行我素。当初你爸爸总是来我这里投诉林风……”
“噢。”王承锦嘴上只说了这一个字，但其内心却不知道打了多少个问号：黄局长说这些干什么？
“说实话，我当初也不看好林风。可结果我却看错人了，他目前是警局办案能力最强的警察。呵呵，老天爷真会开玩笑。”黄局长微笑着。
“人是会变得。有些人会变好，有些人却变坏。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好与坏往往只是一念之差。”王承锦感慨。
“你说的对。实话跟你说了吧，你不是我们派出的打第一个卧底。关于这点，林风跟你说过没？”
“没有。他没说。”
“他怎么不会告诉你呢？真是奇怪。”黄局长顿了一下，“在你之前，我们曾经派出两名卧底，他们都是警局很优秀的警员。但是最终却杳无音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然后，我们就决定再派出一名更加干练的卧底，一来是去接近火椒，二来是调查前两名卧底的消息。”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林风给我的任务，就是接近火椒。他丝毫都没有说调查前两名卧底的情况。到现在，我才知道在我之前有两名卧底的事情。”
“林风怎么会不告诉你呢？”黄局长一脸惊讶，“这个不符合常规啊。”
“也许是林队长忘了。有时候，我有一些事情也忘了跟他报告。”
“你没有发现林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局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林风有什么不对劲吗？或是他有什么令人怀疑的地方？”
“您的意思是林队长……”王承锦嘴巴大张，直勾勾地盯着他。
“自从你爸爸的死后，我就觉得很可疑。因为我一点都不信你爸爸是黒警。所以我怀疑真正的黒警依然潜伏在警局。”
“我没有发现什么林队长有不对劲的地方。再说，若林风是黒警，那么我想我早就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年轻人，想事情不能想得太简单。”黄局长在病房里走了一圈，看了看门，外面没人，“如果林风真的是黒警，他不加害你应该是你对他还有用处。你再好好想想，你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他的。”
王承锦快速回忆跟林风的每一次接触的画面。“我记得，他曾经叫我帮他找女儿。”
“这不就对了。当初他怀疑女儿依然在火椒的手里，所以他才不会加害你，目的很明显。现在他的女儿下落已经查到，我怕他再加害你，所以就来了。到现在，你明白了吗？”黄局长望着他。
王承锦顿时感到一种无比强大的压抑和无助，就像一只无形巨大的手，卡住了他的脖子，他呼吸都很困难。
这不可能。林队长怎么可能是黒警呢？他不止一次的救了自己和弟弟，要真是他的话，又怎么会这么做呢！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
“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情。我也是权衡再三，才打算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的。因为我不想你也被迫害，令警局又失去一名出色的警察。”黄局长的语气更加平易近人，“别说你，就算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些是真的。但是这个世界很残酷，在利益的驱使下，人们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我还是不信。这一切都真是您的猜测。林风对我和弟弟都有恩，他不会是黒警的。”
“我了解你现在的心情。好吧，我再告诉你一些事情。当初，你爸爸是队长，他就很看不好林风。你想想，如果你爸爸还活着，林风能做到队长的位子吗？实话告诉你，当初上级打算给你爸爸升职，我问他的意见，他向我推荐的人是别人，不是林风。我想，林风也知道这件事。”
“难道我爸爸的死跟林风有关？”王承锦问。
“还有，我问过你的属下。在那天配合你抓捕火椒的时候，林风曾经出去过一会儿，不知道干什么。后来我查了也没有查到什么，他的手机没有通话记录，没有破绽。我怀疑他不止一部手机。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要是有证据，我也不会在这里跟你说这些了。”
“那您的意思是？”
“我这次来，有一部分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还有一部分是想给你一个秘密任务：帮我找出警局的败类。”
“您是让我调查林风是不是黒警？”
黄局长点点头，亲切地望着他。“怎么样，你敢不敢接受这次的任务？”
“局长，我可以考虑考虑吗？”一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就像整个世界彻底颠倒了，天变成了地，地成为了天，世界混沌不堪。
“好。那你好好考虑考虑。”黄局长在他的耳边说了一串数字，“刚才跟我说的是我的电话，想通了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