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瞬间又是一年深冬。定陶王宫养心殿内吕嘉望着窗外飞雪叹道:“两年多了,蓝儿你在哪儿呢!”正愁闷间大太监高度来报国相吕产求见,吕嘉传见。
吕产向吕嘉奏报了一些朝中之事,吕嘉俱都恩准。这两年多来,每次吕嘉出宫寻找李蓝儿都将朝中之事托于吕产。吕产是肃王之弟,吕嘉之叔,众臣又见吕嘉无心理政,朝中大小事务均由吕产定夺,因此纷纷转投吕产门下。有忠心耿直之臣也都被吕产以各种理由革职罢官,吕嘉已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只因吕太后极为宠爱吕嘉,因此吕产才迟迟不敢动手。现在朝廷众臣归附,吕产感觉时机已到不想再等片刻时间了。
吕产向吕嘉秉道:“王上,臣派出打探消息之人有消息了。”说完定睛观察吕嘉的反应。
吕嘉问道:“探出什么消息?王叔但说不妨。”
吕产躬身施礼道:“臣见大王每日为一女子忧心,心中甚感惶恐,臣擅自揣摩圣意,今已查仿道该女子的下落。恳请大王恕罪!“
吕嘉一听大喜道:“王叔所言当真?蓝儿现在何处?”
吕产道:“就在宛东山玉女峰下…”
吕嘉急道:“孤即可前往!”
吕产道:“大王勿急,待臣安排妥当即可前往。”
宛东山玉女峰下,几间茅草屋外有一圈篱笆墙,房屋造型及陈设均与李蓝儿家相同。此时,院内有三名黑衣青年男子间隔站成一排,堂屋内吕产正在和李蓝儿说着话,李蓝儿的怀中抱着一个如粉妆玉琢般的男童。吕产说道:“明日午后我将设计将吕王带至此地,不知姑娘能否下得去手,若此时反悔还来得及。”
李蓝儿恨声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誓杀此人然后我,我……”说着李蓝儿泪珠滚滚地瞧向童子。
吕产会意道:“这孩儿怎么说也是我吕氏后人,若姑娘信任于我,此子交与我抚养如何?”
李蓝儿轻轻地向男童的粉脸亲去,男童见娘亲如此表情心中害怕,大声哭了起来。
李蓝儿起身抱着男童跪下道:“若我儿不思能得国相大人垂怜,李蓝儿在九泉之下也铭感大恩!”说完叩头。
吕产将李蓝儿扶起道:“吕王昏聩,薄幸无情,与你何干?今日我等欲除吕王,实为苍生记!为百姓记!姑娘大德,我应该替天下人敬你才是!”
说着向屋外叫道:“陆大!”屋外一名黑衣男子进屋躬身施礼道:“请国相吩咐!”吕产道:“你把备用之物交给姑娘!”陆大答应一声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交给李蓝儿。
吕产道:“这是天下致毒‘鹤顶红’纵是神仙服下也难活命,姑娘可要三思啊!”
李蓝儿亢声道:“李蓝儿虽为女子,但是大节大义还是懂的。”
吕产赞道:“姑娘豪情不输男子,我吕产甘愿把身家性命交付与你!”说着望向男童道:“姑娘,我们还要赶时间你看……”
李蓝儿把男童抱在怀里亲了又亲,说道:“不思乖,今后要好好听爷爷的话,早日成人!”说完将男童交给陆大,男童不停大哭。
又是一夜大雪,这天午后吕嘉在国相吕产的陪伴下来到宛东玉女峰下,在山谷入口吕嘉让吕产停下等候,自己纵马向谷内飞奔。
吕嘉来到李蓝儿的住所发现茅屋及篱笆都和原来的家相同,他跳下马来站在院外高喊:“蓝儿,是你吗?蓝儿是我吕嘉!”房门打开,李蓝儿面无表情地望着吕嘉。
吕嘉正沉醉在重新遇见李蓝儿的兴奋中,见李蓝儿木然的表情以为她是高兴地呆了。
吕嘉奔跑过去紧紧地搂住李蓝儿,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道:“蓝儿,蓝儿,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吗?”
李蓝儿的眼前不停地浮现自己与吕嘉初次见面,伙房相知,景,眼泪也喷涌而出。
吕嘉见李蓝儿如此,只道她和自己一样开心地哭了。便松开双手望着李蓝儿说道:“蓝儿,从今往后我再也不和你分开了!伯父伯母呢?”
李蓝儿的眼前突地跳出父母惨死的情景,心脏瞬间冷却恨声道:“你不知道吗?”
吕嘉一头雾水道:“我怎会知道!”看见李蓝儿眼神忧伤脱口问道:“莫非他们……”
李蓝儿冷冷的望着吕嘉,只不说话。吕嘉被李蓝儿看得很是尴尬,抱歉道:“世事无常,没想到两位老人家就此仙去了。蓝儿你也不要太过悲伤了!”
李蓝儿问道:“嘉…吕公子这几年过的可好?”
吕嘉听她如此称呼自己,只道他怨恨自己一直没有找她。心中内疚道:“我知道你恨我,是我对你不起!”
李蓝儿道:“敢问公子到此何事啊?”
吕嘉道:“蓝儿,我知道错了,你,你非要如此待我吗?”
李蓝儿道:“你想让我如何待你?”
吕嘉道:“只要你不记恨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李蓝儿望了望门外,只见满天大雪纷纷扬扬而下,远山寂寥,寒鸦禁啼。心中凄然道:“爹,娘,女儿今天为你们报仇了,只是,女儿不孝,也要随他去了!”想到此处,抬起衣袖擦拭了眼角泪痕道:“我去做些吃的来。”吕嘉欲跟她共同做饭,李蓝儿只是不肯。
李蓝儿将那包鹤顶红倒入酒壶,连同做好的饭菜一起放入托盘,端到堂屋中。吕嘉痴情的望着李蓝儿,看着她走动,坐下,倒酒,此时在他的眼里除了李蓝儿什么都不存在了。
李蓝儿举起酒杯不敢直视吕嘉,说道:“嘉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