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互凌从烈马背上跳下,满足地来到焦蓝茺面前,笑容满面地说道:“父亲,我们已经成功将邵克达带过来了!”
“嗯!凌儿,你们办得很好!算你们大功一件!”焦蓝茺自是满意,欣喜之际,邵克达已经恭敬地迎了上来,施礼拜道:“属下邵克达见过团长,多谢团长派贵公子出手相助,不然属下恐怕就要横尸沙漠了!”邵克达故作感激客气,但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却是截然相反。以他战师五阶的实力,难道还会害怕胡大牛这群莽汉吗?
听到邵克达的恭维,焦蓝茺十分高兴,开口爽朗地说道:“好!那你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吧!今天晚上我准备了接风宴,到时候我们可要好好痛饮一番,以欢迎你今日的加盟!”
焦蓝茺不予邵克达回答,立即命人将邵克达带了下去。
直至邵克达彻底消失在村落之中,焦蓝茺这才将目光放在了马背之上,那里,楚风还昏昏沉沉地趴着,一动不动。
“凌儿,这个人是谁?你带他回干什么?”
早就知道焦蓝茺会有此一问的焦互凌看了一眼楚风,然后沉静地说道:“父亲,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小子。今天我们与他战斗时,他居然以一己之力挡住了我们三兄弟的绝技血矛之刺。孩儿料想他绝非普通的冒险者,所以想带回来让父亲看看,若是可以为我所用,假以时日,他肯定能够成为了团的生力军!”
“哦?你是说,这小子接住了你们的血矛之刺?不可能吧?”焦蓝茺狐疑地看了看焦互狄和焦互攀,想从他们的回答中得到解答。
“是的,父亲,大哥没有骗你!”焦互狄从容地站了出来,“虽说他并没有真正借助这一招,可是他能够活到现在,父亲你不觉得他已经是一个怪物了吗?我们团要是出现了这种人物,肯定是能够为我们灰蛟沙盗团带来巨大的利益的!”
从自己三个儿子的眼神中,焦蓝茺知道他们并没有撒谎,这就使得焦蓝茺有必要对楚风重新审视一番,然后淡淡地问道:“你们可知道这个小子的身份?”
焦互攀上前回答道:“听他自己所说,他的名字叫夜归风,是广州人氏,想必应该是来漠州历练的吧!”焦互攀说得不是十分肯定,他也有警惕之心,不会轻易相信哪一个人的话。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人与人之间只存在利益,不存在信任。
“夜归风?”焦蓝茺好奇地再三思索,随后又失望地摇了摇头,始终没有想起广州有夜姓一族。但焦蓝茺想得更加全面,自己不知道的家族多得是,说不定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哪个不起眼的家族培养出来的呢!黑马这种人物年年都有,绝不会多楚风一个!
“那这样吧,你们叫下人把这个年轻人带到客房去,然后命医师给他看看伤势。同时,你们也要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要是这小子有什么异动,立即向我汇报!”焦蓝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楚风都伤成了这样他还那么小心翼翼,城府之深不言而喻。
一缕浑浊而灼热的余晖照进简陋的房间之中,楚风浑身无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一都市”
破旧的木床之上。
“咦?我这是在哪里?我不是应该已经被那三个人杀了吗?”楚风不知所措,刚不小心发出了一点声音,就看到一个只穿着一层半透明薄沙的年轻姑娘走了进来。楚风发现,眼前这位姑娘面色温和,脸上挂着一抹柔和的笑意,虽然外貌并不是很漂亮而且还有些黝黑,但性格应该是非常体贴的。
“夜公子,你终于醒了!”女子看见楚风,很是腼腆地带着小小的怯懦欣喜地说道。
“这里是?”
“这里是灰蛟沙盗团的总部,夜公子被三位少爷打伤,所以就被带到这里来了呀!我叫小离,是团长叫我来伺候夜公子的!”当小离说到“伺候”之时,脸颊顿时一片火红,声音也因此变得犹如蚊虫嗡嗡的叫声,仿佛这两个字含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似的。
即使小离自以为自己表现得已经很淡定了,可是在楚风看来,她那嫣然笑语之中竟然还带着一抹微不可察的恐惧,还有一丝浅浅的悲戚。这是怎么回事呢?
楚风假装没有听出小离的话外之音,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缓缓地下得床来,不解地问道小离:“他们为什么没有杀我?反而还将我带到了这里来?”
小离眼中闪出一丝惊惧,急忙摇头道:“小离不知道,夜公子就不要再问我这些事情了吧!”带着一抹祈求,希望楚风可以理解。
“难道,这眼前的女子也是被他们抓来的?”楚风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种猜测,但是除了同情之外,楚风并没有表现得太过热情。如今寄人篱下,连他自己都还处在虎狼群中,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担心他人的处境呢!不是楚风无情,这种俘虏女子的事情到处都是,就算楚风有那个心思想出手相助,他也没有这位能力。
楚风没有刻意为难小离,无奈地叹息一声,然后缓缓地来到了院子之中。此刻天色渐暗,院子里看不见任何一个人,只听到远处的沙漠中还在呼呼的刮着风沙,天气也变得寒冷起来。
沙漠和其它地方的气候大不相同,昼夜温差极大,白天炽热如酷暑,晚上寒冷如严冬,只有在如现在这种黄昏的时候,才是一天中最为舒适的时刻。
院落内没有任何的植物,也没有太多的遮蔽物,处处一片金黄,不管走到哪里,都给人一种干渴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