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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茅房不过是个脱身的借口,实则是为了去到一侧的厢房内。
厢房内,是等候已久的柴司羽与其他学子们,见柳云懿和阿婴推门而入,他们慌忙把厢房门重新掩上,急切地抓着阿婴与柳云懿问道。
“怎样,计划有变吗?”
柳云懿与阿婴慌忙摆手:“没,没,没,目前一切都好!”
一旁的高惠连更急了,追问道:“那你们怎么进来了,不会……”
柴司羽也着急地问着:“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给信号,我们就行动吗?”他可不希望,柳云懿的计划有了变故,如此一来,会杀得他措手不及。
阿婴不好意思地讪笑着,如实道:“出了点意外,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那个人。”
这成功地勾起柴司羽的好奇心,他忙追问道:“什么人?”
阿婴撇了撇嘴,不悦道:“就是那个名妓吕烟雨,她跟我们柳柳……”
“阿婴!”柳云懿忙开口阻止道,“别说了。”
闻言,阿婴立即识相地闭嘴了。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说了些不该说的。若非柳云懿及时阻止的话,可能会为她们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却也因此,成功地激情其他人的好奇心。
蔡阳便是其中不识相的一员,好奇地追问道:“她和柳剑怎么了,你快说说。”
当即被柳云懿吼了声:“说你个大头鬼,忘了我们今天来干嘛的吗?”
“额……”蔡阳尴尬地闭上了嘴。
见此状,其他人也不敢再多做询问,只得乖乖收起好奇心,闭上嘴。
一时间,包厢内陷入一片死寂,大家都在望着柳云懿,似乎都在等柳云懿接下来的安排。一旁的阿婴拉了一下柳云懿,弱弱道。
“那我们的计划咋办?”
眉头蹙了一下,柳云懿狠下心来,道:“继续进行。只有这样,才能救赵祈。”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可不想因为吕烟雨而就此放弃。
“那我们……”阿婴欲言又止。
“我们这就出去。”柳云懿扫视一眼众学子,继续道,“等下,看我掷杯为号。”
大家一致点头。
包厢的房门再次裂开一道缝隙,柳云懿与阿婴闪身而出。带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重回到桌几前。
见他二人回来,没藏讹庞随意地撇了眼他们,发现她们如蒙面人般,脸色蒙上了一层面纱,只露出一双眼,便随口问道。
“你们怎么了?”
柳云懿解释道:“国舅见谅,我俩感染了风寒。所以遮面,怕传染给你。”
“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说也怪了,就是去了一趟茅房,这就惹上了!”
哪有这么离奇的风寒!
不过,没藏讹宠也没多疑,只是淡淡“哦!”了一声,便继续沉浸在吕烟雨奏琵琶的美妙曲艺当中。
如此拙劣的谎言,竟也能糊弄过关了?这西夏国舅,莫不是草包吧!柳云懿与阿婴顺着没藏讹庞视线望去,台上演奏着琵琶的吕烟雨更美了,如与世隔绝的画中仙,有比画中仙多了一份真实感,叫人挪不开眼。
当你在注视别人时,别人也在注视着你。
表演台上的吕烟雨,在她的目光触及到柳云懿这边时,她的心口没由来地猛地一抽,瞳孔猛地一缩,手指不禁都颤了一颤。
那蒙面的两位公子,好生熟悉,会不会就是……。
悲伤如一颗种子,落于她心间,在她心间迅速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如一根藤蔓丝丝地缠绕着她,一寸一寸地收紧着,钻心的疼与窒息之感随即在她身体里蔓延开来。
有片刻的功夫,她想丢下琵琶,不管不顾地冲到蒙面男子面前,扯去男子脸上的面纱,看看是不是她所识之人,她要——尚存的理智与赤裸裸的现实,都在告诉她,她不再是往日的小姐,而是烟花巷柳的一个名妓。
思及至此,她唇角挂着的笑,多了一抹悲的味道,她弹奏的琵琶曲原已够悲,却不想悲上加悲。
既然她做不得什么,只得这般望着,望着吧。
只瞧台下蒙面的柳云懿,似随意地拾起桌上的茶盏饮上一口,在要放下之际,佯装手一抖,杯子瞬间落了地,剩余的茶水撒了一地,茶盏滚落一旁。
同一时间,从大厅西北角纱帐后,跳出两手持大刀蒙面人!
大厅内立即陷入一片混乱,有的惊叫着四处逃窜着,有的吓得呆在原地瑟瑟发抖,不敢动弹,有的寻了个安全处躲着……这蒙面人似有备而来,并不在意他人如何,直接向没藏讹庞奔来,并大喊道。
“西夏老贼,拿命来!”
顷刻间,没藏讹庞大惊失色,本能地向一侧躲去,正欲喊侍卫。
说时迟那时快,一旁的柳云懿立即起身,挡在没藏讹庞的身前:“国舅大人,它们正是杀莺歌公主的凶手,让我来擒他们。”说话间,她随手操起一旁的空椅子,堪堪挡住两把向她劈来的大刀。
身影灵巧一转,大刀砍断转移擦肩砍至桌几上,桌几立即被劈成两半。柳云懿来不及为自己那及时的闪身而庆幸,而是借此机会反守为攻,冲上前去,一把被抓住其中一名蒙面人手腕,夺其大刀,将大刀甩至少一旁。
蒙面人立即恼羞成怒,反手便甩出一拳,向柳云懿的脸揍去,她身子微微弯再次躲开。
另一蒙面人可不是吃素的,趁此机会一脚踹在柳云懿腹部,她受力与惯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