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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怎么样?”
正这时,柳云懿神情局促地从船舱内走了出来,提着衣裙在阿婴眼前转了个圈。
阿婴扭头看去,愣了愣,连手里的糕点都忘了吃。
在柳云懿身边这么多年,若不是此时再看到她着女装,她仿佛都快忘了原来柳云懿女装时也能如此美丽。
微微透光的葱白色儒杉里衬着湖蓝的内服,腰间以浅些的碧蓝色丝带绑住腰身,及地的霜色长裙外裹着层月白色的轻纱,轻纱上淡雅的花卉尽数绽放。
而柳云懿此时亦敷了淡妆,唇上印了彤色,眉上仿佛晕开了一抹水墨,磨平了眉角的凌厉,却添了几丝娇媚,瞳光也不似男装时那般锐利夺目,虽依旧灵动,眼中却仿佛有天上落下的云锦,柔滑似水,令人沉醉。
如渌满酒,藏花人家。
看阿婴半响不说话,柳云懿红着脸啐了一口:“许久不穿女装,不曾描眉了,到底如何你说句话呀!”
阿婴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柳柳,你折女装……别说男人了,便是我这女子看了方才竟也心动!你女装这么绝色,干脆别换回去男装,就穿这女装罢了!”
“贫嘴!”
柳云懿心中被阿婴夸的快意,面上也禁不住露出了几分笑意。
这时,阿婴却问道:“柳柳,你之前都没跟我说,现在能告诉我,我们此番去京城到底做什么了吧?”
柳云懿无奈叹息道:“我们冒充了小王爷,又撞上了吕府的灭门惨案,出了这等大事扬州这地界我们是待不下去了,只能离开。”
阿婴疑惑道:“可是,即便要逃,我们也该往西走吧,那边乃蛮夷之地,山高皇帝远,官府都抓不着我们,何故偏偏要往京城走?”
柳云懿笑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阿婴愣了愣,嗤之以鼻:“没听过,这话谁说的?”
柳云懿一指自己鼻子,掷地有声:“我!”
阿婴瘪了瘪嘴,懒得与她争论,进船舱取点心去了。
可柳云懿虽是与阿婴这般说,但实则她心中也有些小心思。
爹爹曾与她说过,当年她便是在京城被爹爹捡到的,而之后八两金亦曾说过,那枚她从小佩戴的乃是宫中之物!
这种种迹象都在她心里生了根,她乃是出身于京城,若想查清自己的身世,自己到底从何而来,她当然要去京城。
不多时,阿婴端了零嘴出来,两人就这么倚坐船头,尝着点心,看着水面上的风景。
这曼丽华美的画舫是她二人花了两锭金子租来的,左右是得了吕府的财宝手上的钱财也多,这次也懒得用国子监学子的身份了。
当时从吕府暗格盗来的那些珠宝,部分在八两金那儿就变卖了一些,剩下皆被柳云懿藏进了包裹里。倒是那幅画让柳云懿有些起疑,她上船前曾将此画拿去给扬州的画商看过,只是画工一般,亦非名家之作,撑死也不过几两银子罢了。
吕老爷为何会将这幅便宜画卷与那些动辄几十上百,价值连城的珠宝金银藏在一起呢?
柳云懿想不明白。
但她认定,吕老爷是个聪明人,这画中定有玄机!因而她到如今都将之妥善收好,随身携带,指不定哪一日就发现这画中的蹊跷,卖个高价又狠赚一笔呢?
正这时,忽闻阿婴一声惊叫:“柳柳你看!那水上有人!”
人?!
柳云懿一愣,扭头一看,那水面果真有个人抱着块烂木头浮在水上呢!
俗话说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赶紧唤来船家将那人从水里捞了起来,救到了船上。
可等船家将那人放到甲板上之后,柳云懿定睛一看,面色登时就变了。
这人竟是赵允初!
此时赵允初躺在甲板上奄奄一息,连气都见不着,面色青中泛着紫,不似活人,死人的模样倒还更多些!
阿婴深吸一口气:“这……这公子怎么会在水里?!他莫不是死了吧?!”
柳云懿抿了抿唇,推了推阿婴:“你……你去探探他的鼻息,看死了没有。”
阿婴一愣,没好气道:“凭什么是我去?!”
柳云懿一梗脖子:“我怕死人!”
“我也怕!”
“我不管,我是帮主,我说了算!”
“你!”阿婴气急。
无奈之下,阿婴一点点地挪了过去,手指小心的在赵允初的鼻尖下探了探,半响喜道:“还有气!柳柳他还有气,只是昏过去了!”
可说着,却蹙起了眉:“不过……看这样子只怕也快死了,咋办?”
柳云懿侧头想了想:“要不……我们现在靠岸找人给他置办一身寿衣,再花点钱给他买一副上好的柳州棺木,请人来做场法事?”
阿婴翻了个白眼:“这人可还没死呢,我们不该先救救他吗?”
柳云懿声音小了下去:“可……我们都不是大夫,哪里会救人呢……”
忽然,她眼眸一亮,喜道:“对了!我爹爹曾对我说过,他过去行走江湖时该如何救溺水者的法子,只是这法子……”
“这法子怎么了?!”阿婴急道:“这人都快死了,你还不救人!”
柳云懿苦了脸:“这法子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救人要紧,什么法子你快说!”
柳云懿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此乃名医张仲景的吹气疗法,即是……需得一人对溺者嘴对嘴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