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还是不帮?你总要给句话啊!
不然,摇头点头亦可,然而他就那么抿着漂亮的丹唇,神色寡淡的站在那里,眸色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若雪自认不会读心术,被他模棱两可的态度弄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恨不得去借了孙猴子的如意金箍捧来撬开他的铁嘴。
求人不如求己,若雪觉得,跟周羿这种心思深沉的终极面瘫打交道,真是让人心力交瘁,累觉不爱了!
与其在这里巴巴的求着他,不如回去想法子。
她都已经放弃了,准备打道回府了,周羿却又阴魂不散的跟出来了。
再说周羿听了若雪的话,语气平淡地说:“不能不劳而获。”
虽然他的话与他们所说的内容风马牛不相及,但若雪却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周羿大概是说他中了毒,受了很多苦才解毒,不能给她一问,就竹桶倒豆子的告诉她,因为那样他相当于什么报酬也没得到。
这好说,倘若他愿意说,报酬什么的,看他要什么样的,只要他提的不过份,就算是狮子大张口,若雪觉得能满足他就尽量满足他。
反正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卫离身体好了,多少银子赚不回来啊,不是有一句至理名言么——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但是,若雪总觉得“不劳而获”这个成语用在这里怪怪的。
算了,滥用成语什么的,周羿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若雪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上面,直截了当地道:“世子你放心,坐享其成的事我也做不出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凡是我能做到,肯定是不会让世子吃亏的。”
周羿又问:“中毒的是谁?”
本想说无可奉告,但若雪稍作沉吟,随后淡淡垂眸,优雅的伸指掸了掸衣袖,漫不经心地道:“只是我无意中见到的,觉得很好奇,便想弄个清楚明白,倘若世子真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世子。”
“我还未用午膳。”
听到周羿说没吃饭,若雪有一瞬间跟不上他离奇的思路,这是嘛意思?是说饿着肚子不想谈事情,还是说用了午膳再跟自己谈?
她试探地问:“我可以等世子用完膳的,只是世子你还没有提出条件是什么啊?”
周羿看了她一眼:“午膳。”
午膳你个头!
姐知道你要吃饭,但多说一个字你会死啊?若雪发现周羿有时候话挺多的,堪比话唠,有时候惜字惜的她想痛扁他一顿。
她也回他两个字:“我等。”打算气死他。
周羿又看了她一眼:“朽木不可雕也。”
神马?说不到两句话就开始搞人身公鸡了!若雪不淡定了,但她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何况她在周羿面前向来只赢不输,当下冷冷回他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眼看这两人再说下去,就又要脸红脖子粗的拳脚相向了,想他们还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了,好多人都看过来了,十分无奈的八哥走上前来劝架:“若雪小姐,世子的意思是,你请他用午膳,就不会‘不劳而获’了。”
他特地将“不劳而获”这四个字咬的重重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若雪丝毫不怀疑八哥的理解能力,望着周羿都要说不出话来了。
若是搁现代,她自然会将周羿的话翻译成“请我吃饭”,因为那是小事一桩。但这不是在古代么,有哪个男子这么大剌剌的要求一个姑娘家请吃饭的?
他们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孤男寡女的,多少须顾忌一下男女授受不亲吧,弄不好会引起别人的误会的。
若雪恢复成淡然的模样,心平气和地对周羿道:“请世子一个也是请,我索性连秋郎中一并请了吧。”多请一个人,也是个避嫌的意思。
周羿不干,固执地道:“有些秘密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你先前不是让我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吗?难道请我吃一顿你都办不到?”
若雪竟然从他没有起伏的声调中听出一丝挑衅……
虽说请周羿上馆子有点不妥,但事有轻重缓急,为了早日让卫离脱离苦海,这点事情不值一提,若雪爽快地应了:“好吧,世子想去哪儿用膳?”
周羿倒也干脆:“上次我请你叙旧的万全楼。”
尼玛,他还好意思提上次,那是叙旧吗?若雪无语望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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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镜湖湖畔的万全楼,站在二楼的雅间,凭窗而立,风微微,衣轻拂,可以将镜湖怡人心醉的景色尽收眼底。
一间装潢的华丽气派的雅间里,黑衣白发的男子负手站在窗边,凝眸远眺,高大伟岸的身材笔挺如山,黑袍滚着灿亮的宽金边,白发散着如雪的银光,仅一个背影都气势逼人。
“昱爷,属下命人查遍岷河一带,甚连祈国的京城也未放过,找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有你情人的消息。”一个长相花俏fēng_liú,模样玩世不恭的年轻男子,走到黑衣男子的身后禀报道。
黑袍男子头也不回,但清冷如幽泉的声音却透着明显的失望:“还是没有吗?”
“是的昱爷,这位芳名为燕双飞的女子,在十四年前就销声匿迹了,未曾留下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多半是香消玉殒了……”
“不会的!”
黑衣男子不假思索的打断下属的话,异常固执的道:“我不是跟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