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些什么?”若雪知道他余怒未消,于是尽量忽略他话里的酸意,冷静地说:“他也是你的兄长啊,你们这么多年比亲兄弟还亲的感情是做假的吗?而且,先前你误会他了……”
“误会他?”卫离冷冷一笑,磁性动人的声音凉凉的,带着嘲讽:“我没有长眼睛吗?你以为我是瞎子,如果是误会,你的嘴唇。”他空着的那只手突然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指尖微微用力,如鹰隼般的眼神牢牢锁住她的唇瓣,声音透着森冷和双重的恨意:“你的嘴唇为何又红又肿?都快破皮了!”
若雪抿了抿唇,这个还真不好解释。
卫离根本不想听她的解释,继而松开手,抓住她的青丝,痛心的质问:“头发为何这么乱?”又指着她起了褶皱的衣裙,心如刀绞:“这些你要怎么解释?”
他迷人的桃花眼里有着难以掩饰的痛楚,也有着愤怒和妒忌,声音都揪着痛,仿佛恨意刻骨:“我说过,我只想宰了他,能这样放过他,连我都感到意外,你还跟我说是误会?!”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的在她脸上滑动,描摹着她如画的五官,垂着眼眸,淡淡地问:“现在,你是跟我走?还是留下来?”
若雪的唇抿的更紧了,眼帘微垂,卫离有这样的表现亦无可厚非,她的想法只是代表她的个人意愿,并不能代表卫离。站在她的角度,她能原谅师兄,两兄妹可以尽释前嫌,言归于好。但站在卫离的角度……
“若雪,你跟他走。”忽然,垂头倚着竹篱的夜澈缓缓出声:“我的伤不要紧,你不必放在心上。”
若雪想了想,觉得不能任卫离心中的误会加深,夜澈的话也不无道理,还是跟他回去,及时将误会解开才好。
她正要对卫离说走,耳中却听到卫离嗤笑般的戏谑:“真是郎有情,妹有意啊,你们两个倒是情意绵绵,我。”他顿了顿,声音只余无尽的冷意,淡然陈述:“我才是那个多余的。”
说着话,他冷漠的放开她的小手,仿佛心灰意冷。
这真是一个被妒忌和醋意蒙蔽了眼睛的人,若雪正要拉他离开,谁知他骤然迈开步伐,大步流星的朝夜澈走去,颀长挺拔的身影似一杆标枪,带着一股决绝和破釜沉舟的气质。
“卫离!”若雪的手落了个空,转眼卫离已到了夜澈面前,她扶了扶额,不知他想去干什么,难不成改变主意,要去杀了师兄?
卫离站在夜澈面前,性感的薄唇微勾,勾起一抹冷笑。“师兄,不得不说你赢了,苦肉计像你使的这么好的人真少见!让师弟我来帮一帮你。”话音未落,他的手一挥,如同带着雷霆万钧之力,一掌击在毫无防备的夜澈身上。
“噗!”夜澈的身躯陡地一振,又喷出一口鲜血,然后软软倒了下去,他身后的篱笆不堪重负,也咔咔咔地倒了下去……
“卫离,你疯了?”若雪冷汗直冒,连忙上前去查看夜澈的伤势,觉得受了伤的他十有已死在卫离掌下。
“我是疯了。”卫离对她的指责供认不讳,整个人冷峭如玉,漠然如冰,扔下他和夜澈,转身就向庭院外走去。走时,一眼都未再看若雪,只留给她一个冰冷而淡漠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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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回到卫宅时,已是暮色时分,还未等她踏进风三娘的院子,翘首以盼的曲妍儿就一脸焦急的迎了上来:“若雪,你终于回来了!”
见若雪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又忐忑不安地问:“怎么了?你今日不是去镇南候府了吗?那师兄怎么说?”
“你先等等,待会给你细说。”若雪拍拍她的手,表示自己要先去向风三娘问安。
曲妍儿越发惴惴不安了,但当着风三娘有面,却又不再问,忍耐的时候特别难熬,心里跟十五个吊桶打水一样,七上八下。
好不容易忍到若雪回了自己的屋子,并将下人打发走,她忙一脸祈求的握着若雪的手道:“好妹妹,快告诉我,师兄怎么说?再等下去,我怕我要疯了。”
若雪弯了弯唇,脸上泛起一个可以称之为笑容的浅笑,轻声说:“你莫急,师兄的反应尚可。”
“啊——那是不是说他也喜欢我?”曲妍儿一听夜澈没有一口拒绝,心里很激动,懊悔地道:“早知道,我便早点向他表露心迹了,也免得蹉跎这么多年,我真是……”
“停停停!”若雪打断她的臆想:“小姐,我话还没说完呐,师兄说,事情来的太过突然了,他没有思想准备,所以要好好想想,待想明白了,自然会告诉你的。”
曲妍顿时垮下脸,犹如被数九严寒被浇了一盆冷水,嘟着红唇嘀嘀咕咕地道:“那他是什么意思?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还用得着想吗?这不是吊人胃口么?”
若雪比她还无奈:“我也不懂啊,我只是原话告知,你想知道什么,要么你直接去问师兄,要么就耐心等待,我左右是尽力了。”并强调:“首次给人做媒,我也没有什么经验,你不能对我要求太高。”
曲妍儿想了想,也只好做罢,不然还能怎么样呢,谁叫她那么喜欢夜澈,偏偏却没有胆子向他表白,若雪能帮到她,她该知足了,况且这消息了不坏,至少夜澈没有一口拒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