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沐叶他们在公主府住了数日,倾子陌每天都教映月公主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比如,倾子陌告诉映月,在江城的女子,到了夏天为了保持美貌,取悦自己的夫君,到了夏天都是穿的棉布衣服,将自己唔得严严实实的。
薛沐叶听到这里的时候,下巴都快掉了。
但是映月公主却学的认真,倾子陌说完这个话之后的第二天,映月便穿上了很厚的棉布衣服,落月国地处南方,天气十分炎热,映月被唔得小脸通红,却没有丝毫的怨言,只说,为了嫁给陌子倾,她什么都愿意学。
再比如,倾子陌告诉映月,在江城女子们做的饭都是十分美味可口的,然后,乐颠颠的将自己那手烂到了一定境界的厨艺手把手的教给了映月公主。
那段日子,因为公主练习厨艺,使整个公主府的气氛都空前的悲凉悲观,她们吃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东西,居然都能屹立不倒,实在是可敬可佩。
有时候,薛沐叶看不下去了,也悄悄的拉过倾子陌,问他:“你怎么能瞎说呢?江城的女子,什么时候夏天穿棉布衣服了?”
倾子陌看了薛沐叶一眼,奇怪的说了句:“那年,你不就是在夏天穿了一身的棉布衣服么?”
薛沐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印象。
倾子陌帮着她回忆,有一年,你出去出任务,回来感染了风寒,整个夏天都不见好,整日都穿着棉布衣服,你忘了?
薛沐叶:“就算穿了,那也是因为病了,可你是怎么跟公主说的?”
倾子陌笑了笑,他说:“我那时候一直以为,你穿成那样是为了取悦我。”
薛沐叶:“...”
去死...
总之,薛沐叶觉得,倾子陌再这样教下去,映月公主要嫁给陌子倾,基本上是一点可能都没有了。陌子倾再怎么说也是个王子,怎么可能会答应娶一个别国他乡的女疯子...
不过这些与她既没什么相干,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倾子陌在公主府里胡作非为。
只是,来了这么多天,却一点云净涯的消息都打探不到,这个委实让她忧心。
难道说,云净涯在落月国这个消息,本身就是假的?
她也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这个公主府里的丫头,但终究因为语言不通作罢。
至于唯一能与他们交流的映月公主,她可顾不上搭理薛沐叶,整天忙着跟倾子陌学习江城那些根本不存在的各种规矩,整日被倾子陌训的倒头就睡,根本没什么机会找她询问。
那日,好不容易得一个空闲,薛沐叶看着在花亭里坐着的,已经基本没有什么人样的映月公主,小心翼翼的问道:“公主,你还好吧?”
映月公主看着薛沐叶,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石凳,她声音沙哑:“小叶姑娘请坐,近日因为跟着公子学些规矩都怠慢了姑娘。”
薛沐叶摆摆手:“没事没事。”
映月公主倒是平易近人,她说:“姑娘找我有什么事么?”
薛沐叶想了一会,才缓缓的说:“不瞒公主,其实我们此次前来贵国,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的。”
映月公主见薛沐叶说的严肃,不禁也认真起来,她说:“姑娘有什么事?映月可有帮的上忙的地方?”
薛沐叶酝酿了一会,才说:“我们家其实在江城是做生意的,跟贵国的云先生有些生意上的往来,这次我爹派我出来,也是想来拜访一下云先生。”
映月公主上下打量了薛沐叶几眼,忽然说:“公子说的果然没错,原来江城寻常人家的姑娘都像叶姑娘这般,是能在外面独自行走的。”
薛沐叶暗叹几声,倾子陌真是作孽,他都告诉了映月公主些什么?
不过这样也好,难道要她告诉面前的这位公主,她并非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她是个杀手?
映月公主感叹一番,终于回归了正题,她说:“云家在我们落月国势力很大,连我君父都要礼让三分。好像我最近听闻,云家的大公子云净涯最近因为得了块宝玉,献给了我的君父,我君父正想着,要将自己的一位公主下嫁给他呢。”
薛沐叶:“哪位公主?”
映月:“本来君父说,要将我赐予云净涯,但我已经将心给了陌子倾,便没有答应。云净涯虽说也是个一表人才的公子,但他终究不是我要的。”
薛沐叶无言的看了映月公主一眼,觉得像她这样痴情又缺心眼的姑娘实在不多,慢说她喜欢的陌子倾只是百年之前的那个,就算她愿意嫁,陌子倾愿意娶么?
薛沐叶担忧的看着眼前的公主,只觉得若是这位公主还是他们初相遇时的那副模样,陌子倾还有可能答应,但现在...
除非陌子倾是疯了,否则,他绝不会娶这样的一位公主回去当王妃。
薛沐叶收了收心思,接着问映月:“公主,那最后哪位公主要嫁给云公子呢?”
映月想了想,她说:“听君父说,好像要将他最小的公主,落月公主嫁给云公子。”
说完,映月又叹了口气,她说:“我那小妹才刚及婚嫁的年纪,还不懂什么是情爱呢,就要这么糊里糊涂的嫁人了。”
薛沐叶随着映月公主附和了几声,心中却将落月公主的名字记在了心里。
她状若漫不经心的问映月:“落月公主何时出嫁呢?”
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