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来越大,一地兽血混合着雨水慢慢浸入了泥土之中。
风夕一转,目光所及,身形已冲着那狼人首领而去。
那狼人统领显然反应速度要比其他几个狼人强上不少,但看速度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之间他微微一躬身迅速后跳。
风夕光剑一荡,分开层层水幕,笔直的刺向正在后跳的狼人统领。突然背后生风,那开始被风夕玄冰贯穿的狼人竟然突然跳起,完全兽化,咬上了风夕握剑的手。风夕一愣,手上一疼,玄冰差点脱手而出。风夕毕竟还是没有喝兽人打过交道,对狼人了解的太少。
那狼人统领本来后跳的身形立刻止住,后退蹬地,迎面朝风夕冲来。紫儿刚刚发射完那束死亡之光,第三只眼已经紧紧闭合,以它现在的实力,一定时间内只能发动一次那种死亡攻击。虽然紫儿已经全速冲过来了,但看样子依旧来不及了。
失去玄冰,那光剑早已消失不见,剑士没有了佩剑,和术士没有灵媒其实差不了多少。虽然身体依旧强横,但是犹如没有了狼牙和利爪的狼人,怎会给敌人以威胁。正在这时,一道黑光突然闪过,咬住风夕右手的狼人身体轰然倒地,狼头却依旧挂在风夕的手腕上,保持着咬合的姿势。
风夕右手一甩,那颗狼头便被甩了出去,化为一颗人类的头颅。同时风夕身形一躬,拾起身前长剑,光剑噗嗤一声再次凝成。风夕顺势一带,光剑轻松的切下了迎面冲来的狼人统领的头颅。
转头一看,一把黑色的长剑斜斜的插在不远处一具狼人尸体的勃颈处,而那具尸体正在渐渐地化为人类形态。这剑分明是那天晚上那个瞎眼的佣兵的佩剑,风夕一眼就认出了这把剑。
“狼人受伤后恢复的很快的,要杀死他们最简单的是砍下他们的头颅,或者造成不可愈合的伤口!”一个男子的声音文质彬彬的说到,正是前几天夜里在佣兵之城见过的那个佣兵。
风夕光剑吞吐,蓝光一闪,将其他正在处于恢复状态的狼人的头颅给削了下来,当然,那两个被风夕劈做两半的狼人早已死透了。
“他们兽人中的狼人部族有超强的恢复能力,一般的伤口短时间内就能恢复!即使在我们看来是致命的伤口他们也能在短时间内恢复,要去兽人领地这些可得多了解一些啊。”那男子取回自己的佩剑说道,如此精准的手法让人很难相信他是真的瞎子。他的其他几个部下也依次走了过来,不过那个被风夕斩断了手臂的男子没有在队伍之列,看来失去了右手他已经没法继续当佣兵了。
风夕对其他几个人本就没有什么好感,不过眼前这个出手相助的男子倒是让风夕稍微有了些好感。不过对风夕来说,任何来路不明的人他都不会轻易放松警惕。
“多谢!”风夕一抬手,说完便转身往回走去,紫儿一声不哼的跟在风夕身后,一人一兽倒是动作很是默契。
微雨中,那六名佣兵面面相觑,在他们看来,风夕恐怕是忘恩负义的人吧。
“老大,救他干什么?这种不识好歹的人!”一个佣兵望着风夕和紫儿远去的方向说道。
“你以为我不出手这几个杂兵狼人能是他的对手?”那瞎眼男子低声说道,蒙眼的布带被雨淋湿紧紧的贴在脸上,“干我们这行的经常走南闯北,能不与人结仇就尽量不要与人结仇,懂吗?说不定哪一天我们还有用得着他的时候,看样子他们也是要去兽人那边你呢。这趟任务可不轻松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来的好!”
细雨微微,如银丝般细密的垂在天地间,可是风夕心情并没有因为杀了这几个兽人后而转好。这种杀人后的空虚感让他相当的难受,仿佛心中的怒火还没有发泄完对方就全挂了。
回到村子时,细雨却是越下越大,苏玉他们已经将村里所有的尸体集中在一起,等雨一停就准备烧掉。望着风夕和紫儿缓缓走来,沧海和苏玉迎了上去。
“怎么样!?”苏玉着急的问道,琅琅则从身上撕下一条布条,轻轻包扎着风夕流血的右手。
“六个狼人,一个巨人全被我杀了。”风夕冷冷的说到,声音中满是凄凉与落寞,望着那堆积成山的尸体,风夕的心在一点点沉下心去。上次来这里时,他们对自己是多么的热情,往日的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又再一次在心间浮动起来。虽然他们都是些普通的人们,在滚滚历史的长河中他们也许不会激起任何细微的浪花,但是在风夕的心里,他们都是一个个重要的人物。像他这样寂寞的人总是能够清晰地记住生命中的每一个过客。
看着风夕的落寞之色,琅琅和沧海同时转头望向了那成堆的尸体。不知是雨水融进了血里,还是血融进了雨水之中,总之一地的鲜红。
“那是谁?!”苏玉向北一指,奔雷横于胸前,望着远处一道正款款走来的模糊身影,这么远看去,只能看到一抹红色。
风夕顺着苏玉的方向望去,一道鲜红的身影映入眼前,由于太远,风夕并不能完全看清来人的样子,不过从身上看应该是一名女子。
紫儿朝那身影低低的吼叫了两声,不自觉的往风夕身后躲了躲。风夕略微有些诧异,眼中满多了一份谨慎。连紫儿都害怕的人应该不会是一般人,莫非又是兽人不成?这样一个荒凉的小村落,风夕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吸引人。玄冰在手,风夕并不害怕再来一场战斗,相反他竟然有些期待。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