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沧海这么一说,篱落脸上的表情一定,没有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身前这个女子,这个算是她养大的孩子。
“现在你是圣物守护者,我们算是平级了,不要在叫我师父了。记住活着回来。”说完篱落一招手绿光一闪,身体周围带起一阵风,妖娆的身躯立刻消失在原地,在不远处的地方又出现了,由于速度过快,看起来就像是在瞬移。
望着篱落远去的身影,沧海微微一笑,“人家已经走了。”这句话是说给旁边站着一动不动的苏玉听的。此刻他就像一尊雕像一般,望着篱落的身影一动不动。
“喂!”沧海一推苏玉。
苏玉被这么一推,缓缓地转过头来,“篱落,多好听的名字啊。”
沧海微笑着点点头,却没有多说话。
直到那道鲜红的身影消失在天地间的苍茫之中,苏羽才如梦初醒一般,回复了原来的模样。
“喂,这个篱落真的是你师父?”
“......”
“不对呀,看着比你还年轻呢,怎么会是你师父呢?”
“......”
“她有二十岁吗?”
“......”
“我看也就十八岁,不对,顶多十六岁!”
完全不理苏玉的各种问题,沧海只是笑,却没有答话。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苏玉问的太多了,沧海却是早已习惯,不过还好,沧海并不觉得厌烦。
三日后。
阳光总算是重新笼罩了这片湿漉漉的大地,接连两天的雨将部分路面的积雪已经冲去。不过这对赶路的人来说不是个好事,因为路面很是泥泞。
风夕一行人走了一天了,这荒凉的古战场要比想象中大的多,加之这泥泞的道路,他们走的也并不快。玄天帝国的长城正好修建在这战场的正中间,将古战场一分为二。虽然地势平坦,但是这样马不停蹄的走路让众人也是有些略微的疲惫之色。
越往北走,寒意越深,虽然对玄天帝过的人来说春季已经越来越近,可是这里却完全感觉不到春的气息。
“那里就是篱落长老说的那座山了吧?”沧海一指,云雾缭绕间,一座不算怎么高的山耸立其中,隐约间可以看到山顶上人族修建的长城。
“我想那些兽人肯定也是从那通道里混进我们玄天帝国的!”苏玉在一旁说到,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过了长城,就是我也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了,大家都要小心一些,如果可以,大家还是尽量都活着回到这里吧。”风夕虽然像是若无其事的说到,但是这算是他说过相当温柔的话了吧。虽然知道这趟去兽人国度急其凶险,但是这海国圣物是黄钰的一部分,而黄钰又是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物品,不知道出于怎样一种心态,风夕也很想见见完整的黄钰。
一阵狂风吹过,呜呜之声如野兽嚎叫,在这荒野间回荡不绝。
一直坐在紫儿背上的琅琅将手中的蛟牙匕首别在腰间,轻声问道,“风夕和那个村子里的人是什么关系呢?看起来就像是风夕的家人一般。”
此话一出,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只有呜呜风声萦绕耳边。站在空旷的荒野上仰望天空看起天空比平时要低的多,蔚蓝的天穹没有半点云彩。
“唉,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风夕开口道,“我跟师父分开几年之后,就来到了帝都。当时师父之前一直说让我忘掉仇恨,不要去想报仇的事。所以有师父在身边的时候,我只是将仇恨紧紧压在心底努力的修炼。师父离开后,对我来说算是一种束缚的结束,我认为自己终于可以放开手去报仇了。所以,当天我就往帝都赶去,一个月不到,我就从大陆最南端马不停蹄的到了帝都。”顿了顿,“那时我还是一个sān_jí剑士!”
紫儿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冷哼,像是对风夕说的嗤之以鼻的样子,琅琅探身轻轻拍打紫儿的后背,示意它不要出声。
“你也觉得很可笑对吧?”风夕望着紫儿说道,“的确,一个小小的sān_jí剑士对一个帝国来说能算得了什么呢,就算现在的我都没有把握啊。当时我连玉轩都没有见到,自己就身受重伤,勉强逃离了帝都。我本想向东逃向封魔之森,可是还没到封魔之森我就晕了过去。这时是半夏和苏哈大爷发现了我,将我带回了血狮村,也就是那个村子。”
风夕像是完全沉入了往事的回忆之中,脸上挂满了淡淡的笑意,“那段时间,虽然身受重伤,但是却是我在开始流浪的日子里最快乐的时光。在那里我不需要防范着任何人,只需要安心养伤,每个人都很和善,那段时间我仿佛真的忘却了那段仇恨,也忘却了自己。而我也是再那时候才有所理解师父的话。”
“就是这样一群与世无争的好心人,却被那些畜生无情的屠杀了,你们觉得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风夕突然发问,没有人能回答的上来。
阳光烈烈的照射在地上,人的身上,却并不能给任何人带来足够的温暖之意。
“血狮村,”苏玉挠着头,“好奇怪的名字,那分明是个祥和的小村落,怎么有这么暴戾的名字!”帝国人都知道,玄天大帝的剑灵就是一头狮子,而且像极了封魔之森中的一种凶猛灵兽血狮!
这苏玉的脑子思考问题很多时候不在点上,琅琅轻敲了敲苏玉的头,示意他安静一会。
“那边是海吗?”风夕望向东方,眼神变得空旷而深邃,像是在找寻一个目标,可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