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这些刚才汹涌而来的赛马族兵士就以比来时更快的度向后方转身溃逃而去,成为了压倒整个赛马族骑兵奔溃的最后一更稻草。霎时,这些赛马族骑兵战士再也顾不上自己头领那声嘶力竭的阻止,更是不管身后那密集如蝗的夺命箭矢,只顾着争先恐后的一个劲开始向后逃窜起来。
瞬间,之前还来势汹汹,战意高昂的赛马族骑兵就开始溃逃起来。
此时的赛马族女族长一看大势已去,自己即将战败,整个赛马城也将要陷落敌手,看了看眼前那铺天盖地,以凶猛无匹的气势猛压而来的地方大军,赛马族女头领知道,自己如论如何也抵挡不住这群凶猛的敌人了,那么赛马族又该何去何从!
之前还意气风的女头领此时已是心力憔悴,脸上一片灰败之色。看着身边那些族人们战战兢兢,满脸恐惧的样子,满身的伤痕的战士们显然已被穷凶极恶的敌人吓破了胆!低垂着脑袋,身体不由自主的在瑟瑟抖,已然全无斗志。在看不远处战场上那杂乱堆积如山的赛马族战士和族人们的尸体下,由死去族人们的鲜血汇聚而成的一片片水洼,心中不由一阵疼痛!
一股即将走向穷途末路的凄凉情愫此时已将她完全包围,让她心力憔悴。
女族长在沉默了一阵后,突然紧咬银牙,脸上的灰败神色消去,转而换上了一副坚定而决绝的样子,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两眼之中一片深邃。
只见她突然对身边的几个头领坚定的说道:“留下两千人跟我挡住敌军,剩下的人由巫祝带领,现在就给我突出城去,我会尽量给你们拖延时间。”
赛马族的数位头领听到族长这是要去送死的打算,当即疾呼道:“族长不可啊”
女族长丝毫不为所动,只是落寞的摆了摆手,而后惨然一笑道:“不这样做,难道要让整个部族都灭亡吗!”
“族长,我留下来吧!我年纪已经大了,已是风烛残年,继续活下来也对部族没有多大的帮助。你还年轻,又有能力,相信在你的带领下,我赛马族终究会有重复往日荣光的时刻”老巫祝连忙劝道,其言辞恳切,态度坚决,想要代替女族长而死。
“你不用说了老巫祝,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你并不是他们的对手,让你留下只会是白白送死!再说你带我如同亲生父亲一般,我也早就将你视作我的亲人,我怎这样做”
“族长,我留下来,你和巫祝带着族人们逃吧!”女族长身旁一个身材魁梧的头领焦急道。
“族长,我们也愿意留下来,还是你和老巫祝带着族人们逃吧”魁梧头领刚表完态,其余数名对女族长非常忠心的头领也当即表态道。
而女族长却是丝毫也不领他们的情谊,目光一片决绝,伸手一阻,随即坚定的道:“都不用说了,大家的心意我都懂。可是今天这个事情我必须要做,这是我作为一个族长因该承担的责任,谁也代替不了我。”女族长面色一片坚毅,决绝道。
“可是”头领看到女族长一片决绝之色,连忙出声,还想要辩解。可是却被女族长及时的打住。
之间女族长美目对众人一瞪,一脸的怒火,当即对众人吼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就连我的命令都敢不听,难道要让全族都被敌人屠戮殆尽吗!”
“哎”看到女族长如此决绝,老巫祝不由出一声无奈的长叹,浑浊的双眼不由滴下两行老泪,随即嘶哑的怒吼道:“都听族长的话,我们走!!”
“可是老巫祝,这样不能啊!”那名魁梧的头领一副焦急之色,看着女族长的神色显然不是单纯的尊敬,其中更包含有不舍,留恋,还有一丝不为人察觉的爱慕之色,以及痛心疾的情愫,显然这个魁梧的壮汉早就对这个女族长倾心已久,不过是因为她是族长的身份,在部族中拥有无比的崇高的地位,这才让他只能把这份情愫深深埋藏心底,而不敢示人。
要让他做出选择,他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为自己去死,这会让他此生都生活在愧疚和自责之中,还有那比死亡更让人难捱的相思之苦!
“走!!!”老巫祝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声音有些哽咽的冲着魁梧壮汉怒吼道。
“啊!啊!啊!啊!”狂怒而无处可的魁梧壮汉仰天长嚎,声音带着重重的凄凉与不甘。
泄了一通过后,魁梧壮汉两眼蓄满了泪水,只是努力控制着不让泪水滑落脸颊,梗着脖子看着正在步步紧逼的阿达和其统领的数千战士,双目一片赤红,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紧紧握住的双手因为太过用力,指甲直接刺破了掌心,鲜红的血液从指尖缓缓溢了出来,可见此时他有多么的悲愤欲绝!
“可恶的敌人,终有一天,我会叫你们付出代价的!!”撂下了一句狠话后,魁梧壮汉当即脖子一扭,转身对身前的赛马族人怒吼道:“我们走!”
在这名头领和赛马族老巫祝的带领下,赛马族人就开始缓缓向城门方向退去。此时原地只有那些自愿留下来两千赛马族战士和女族长本人,其余的赛马族人则是缓缓向着城门的方向退去。
待看到族人已经慢慢退走,而面前的阿达和其带领的数千战士已是缓缓迫近,女族长一脸的坚定神色,冲着留下的两千赛马族战士怒吼道:“战士们,为给我们的亲人和族人争取更多的时间撤离,我们今天注定要一死,你们怕不怕!!”最后几字,女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