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他今天回来?”左野雨只是觉得很突然,之前没听说过他说要回来啊?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雷刚打了电话给我,说他直接从机场去医院。”
“可是,雷没跟他说小琦今天出院吗?”左野雨很自然的看了眼副驾座旁边的上官琦,不解的问。
雷不会不知道吧。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一定会告诉哥哥小琦要出院的事。
上官琦只当是没有听见,偏着眸去看她一年没见过的街景,东京的街道总是很干净的,香港的街道也是,连沙尘都很少见得到。
“他……”木野望微微沉吟了一下,似是有些犹疑,最后还是开口:“他去看沈晴。”
左野雨静了静,半天才知道回了句:“哦。”又瞥了眼一直缄默的上官琦。
她开的是扩音器,上官琦什么都听到了,但她神色无异,一点都窥不出有什么不同。
沈晴已经什么都不记得,记得的人,倒还是需要面对。
“我先过去医院,回头接你,你爷爷说今晚都要回家吃饭。”
“嗯,去吧。”左野雨挂掉电话,想了想,她对上官琦说:“哥哥不知道你出院。”
“知不知道也没什么关系的,我很好。”上官琦回头,看着她说,她不可能到现在,还吃沈晴的醋,她与左野磔的问题,是纯粹的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他能够化险为夷,对她来说,已是最大的福报,没什么好在意的。
“你以后,打算就这么和我哥耗着吗?还是肯尼亚还不够远,你还要走得更远?”
上官琦不语,她是不可能跟左野雨说,她会回h国完成合约,她当初要找耳环,只是为了见左野磔一面,现在也见着了,他也平安无事,她得回去完成她跟程致远订下的合约。
五年,不是一个很长的时间,却是可能是她最美好的年华。
如果按约定,她给致远生了孩子的话,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不可能会放弃孩子。
“他人没事就好。”上官琦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摸了摸,放到储物箱里:“这个东西,你等一下见他,帮我转交给他。”
左野雨边控着车,低眸瞥了眼:“是什么?”
“耳环。”程致远送的耳环。
“耳环?程致远送的那双?”左野雨微异,耳环的事她已经听说了,上官琦是为了找这双耳环才会肺部进水:“为什么要给我哥哥。”
“你把它给他吧。”还有戒指,戒指也里面。
左野雨为难:“还是你自己给他吧。”
“他不会想见我。”如果想,不会不闻不问,没电话没短信,一回来不是见她,而是去见沈晴。
她说过不是吃沈晴的醋,只是左野磔这样的态度,仿佛在说明一个问题,他已经,心里有了明确的决定。
“怎么可能呢?如果他不想见你,为什么夜飞h国去把你救出来?你知道他那个时间根本不宜出现在首尔。”
“可能是……不想欠我吧。”除了这个解释,她找不到更合理的理由。
左野雨还是想说服对方,可张了口,却发现找不到理由去解释哥哥为什么十四天来不来电不出现不问候,大家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雷打电话过去,他不是在忙,就是把话题扯开。
上官琦也不说话。
……
左野磔先去了东大附院看渐渐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的沈晴,上官浩驻扎在医院里,天天守着她,他告诉沈晴,他是她的未婚夫,两人快要结婚了,但她却生病了,做完手术之后,就再也不记得他。
起初沈晴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所有相关的一切,在她的记忆中,对任何人都是陌生的,只是对上野稚还有些模糊的印像。
也比较信任上野稚,可能因为他是她的主任医师,也非常温雅好说话,他的话总是让她很信服。
上野稚告诉她,她如果不生病,已经和上官浩在美国奥兰多的一个美丽的庄园举行了婚礼,婚礼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只是差了个新娘子,她记不起上官浩,这让上官浩非常难过。
有时候,午夜梦回,她醒来看着上官浩就趴在她的床头上枕着手臂沉沉睡去,却死也不肯离开她半步时,她也很感动,如果不爱,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他,也许是真的真的很爱她的吧?
可是她不记得他了,她曾经,是有多爱他?
为什么有时候,看着他被她拒绝帮忙时受伤的眼神,她会莫名的感觉到很心疼也很难过?
他总是会在半夜里,握着她的手,轻轻说着他们很多很多的往事,这些故事,她似乎曾在昏迷当中,有听到过。
她想,她需要时间想起所有的事情,这样,对自己,对他才会公平。
……
左野磔推门进来的时候,上官浩正喂着沈晴吃着左野雨从家里带来的养生粥。
沈晴看见陌生人进来,有些惘然,她不知道这是谁,完全一点印像都没有,但是他的身后跟前那几个同样出色悦目的男子,她就知道,她以前一定也认识他。
“浩。”这个英气不凡的男人对着背着他的上官浩叫了一声。
果然是认识的。
沈晴皱皱眉,无助的看了看上官浩。
上官浩拍了拍她的手,给她安定的力量,他转过身来,是月余未见的左野磔:“磔。”
他放下碗,站直了身,伸出手,跟他碰了一下。
左野磔淡淡笑了笑,上官浩好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