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程致远望着她,眉心有纠结的情绪。
“关于什么?”上官琦眼眸笔直的凝视着他。
程致远抿抿唇:“关于你所关心的。”
上官琦皱皱眉,拿起手机看了眼,想了想,说:“致远,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来到左野集团。”
“我知道。”程致远不可否认,他也向来清楚她的选择,他还是那个初衷,只是希望自己喜欢过的女人过得还不错。
“我今天来,不是来要你跟我回首尔,只是想让你提前了解一些我所掌握到的情况。”他说。
“你说。”
“初音绮罗这个女人你应该不会陌生,她有一段时间跟韩宁走得很近。”
“嗯。”上官琦应了应该问:“她又怎么了?”
不喜欢这个女人,程致远会突然跟她提起这个女人,必定没有什么好事。
“她跟承哲在一起。”
“然后呢?”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事情。承哲是她的朋友,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承哲是成年人,他有自己的判断。
“我只是想说,她搭上承哲不是偶然,我找人调查过她,据她在新加坡的朋友说,她这几年一直对左野磔念念不忘记,你应该明白这代表什么。”
“这是她的事情,我没有兴趣关注。”上官琦并不明白程致远绕这么大的圈子的重点是什么。
“我只是要你小心这个女人。韩宁之所以知道我来了东京,也是因为知道你在东京,是初音绮罗告诉她的。兰茜大婶与丹尼尔跟你约在帝国酒店见面,韩宁能准确的找来也全赖她的知会,承哲私下也为她做了些事。”
上官琦听到程致远说徐承哲私下为初音绮罗做了些事,讶异的抬起眸:“承哲知道她的心思吗?”
“应该知道吧。承哲不笨,也不会去关心,他只做他想做的事情。”
“初音绮罗跟承哲,这个组合听起来真怪异。”
“我要说的不只是这些。”程致远话峰一转,转入重点:“今天早上初音又去了找承哲,她要承哲替她找一个能够进入你们的发布会的记者证,承哲没问她要来做什么。”
上官琦沉默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她会来捣乱?”
“她还没这个胆子去惹怒左野磔,不过她的动机值得商讨。”程致远暗自揣度这个女子的心思,不过,就凭她教与韩宁的那些手段,他就觉得这个女人动机不纯,多提访总是没坏,况且这个女人精通心理学,她太知道应该怎么去对付一个人。
上官琦皱眉:“我不明白你想说的是什么。”
程致远盯着她,目光越发锐利:“初音绮罗勉强算得上j国上流社会的人,她自己就可以透过关系要到j国的记者证,她为什么要透过承哲去要一个h国的记者证?承哲说,她开始就跟他说明,他们之间只做不爱,因为她心里有一个无可取代的他,这个他是谁,我想你应该非常清楚。”
上官琦看了他一眼,没作声,她似乎理清了思路,几天前韩宁之所以突然冲进咖啡厅,是因为初音绮罗通风报信,而她之所以能够通风报信,是因为她早从徐承哲口中得知一些消息,总之这个女人一直没有停歇过。
她想了想,轻描淡写的说:“她愿意来就让她来吧。”
程致远瞥她一眼,眸色微敛:“我只是提醒你,你的情敌现在除了她,还有那个叫薇拉的女子。”
上官琦抬起眸,微掀了唇,苦涩一笑:“我的情敌除了我自己,再没有别人。”
她能过自己的话,就能赢掉所有窥视她深爱着的那个男人的其他女人。
程致远驻目,深深的看着这个越来越成熟淡定的女子,他想,四年前,也许就是因为这种看一切都不为所惊的气质深深吸引了他,她是有这个本钱,她的宠辱不惊,是因为她长时间呆在左野磔的身边,什么大惊大喜大场面没有见过?她轻松得到了别的女人所倾慕的一切,再没有什么能掀起她眼中的波澜。
他又抿抿唇,看着她,缓缓开口:“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告诉你我见你真实的原因。”
他看着她淡淡的妆容,想起几年前,他们那个倾城之吻,如果时光重回,如果那个派对上,他不是因为一桩生意而丢下她,那么,今天很可能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
左野磔也许再没有机会把她从他的身边带走,他不会娶韩宁,她不会独身三年。
但是,讽刺的是,他今天,依然为左野磔的一句话而主动前来,依然是为了一桩生意!这意味着,他依然选择生意。
上官琦微垂了下眸,等他继续说,她已经习惯这样以静制动,如果你真的不爱一个对你好的男人,面对他时,最好的方法就是以静制动。
“我其实只是真的想在走之前再见见你,关于初音的一切,你可以当成是我的一个想见你的借口。”他到底是没有提及左野磔叫他来的目的,左野磔向来是个做事很稳的人,他这次抛下成见找他合作,虽没直接说明什么,但他程致远也是聪明人,知道他的用意。
“那你一路顺风。”上官琦与他那双幽黑的眼睛对上,那里面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语调平静,就像是在跟一个老朋友饯别。
她又看了看手机:“我该回去准备一下,先走了。”
她从他的身边过去,在门口伫了一下,似乎有话还想说,但始终是没有开口,她停顿了一小下,又抬步走了出去,再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