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左野磔抬起手腕看看表中的刻度,已经过了他给上官琦的十分钟时间。
再拖下去,程致远很可能会很快找来,h国是他的地盘,即便加上雷望羽,他亦未必有信心能够把上官琦顺利的带上直升机。
他皱皱眉,终是长腿一跨,快步上了楼梯,直接推门进了她的房间。
上官琦肯定是不想走的,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逃脱得了,她只是出奇静默的坐落床沿,一动都不想动。
左野磔推门进来,她忽而静幽幽的开口,她说:“我能不能,跟致远作个告别?”
“不可以。”左野磔一进门,就直接往她放护照的柜子走去,他的回答与行动都没有半点迟疑。
“如果我想打,十分钟前已经拨出去了,你也不知道不是吗?”
“如果我不想你打,你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办法跟程致远联系得上。”左野磔拉出抽屉,里面果然放着上官琦的重要证件。
“你总是对自己太自信。”上官琦冷唇掀了一下:“我仿佛又看到一年前的你。”
“很好。”左野磔半眼没看她,拿着护照直起身来,顺手拖起身边的拖箱一把搁到床上,然后又转身过去拉开衣柜,从衣架下拉了一推衣服胡乱的塞到了里面之后用力合上后拉到她的面前。
“走。”他言简意阂的低眸睨她。
上官琦不动,也不抬头,绷着脸色。
左野磔沉郁着眸子,静看了她半秒,眸色攸的一紧,倾身一把抓起她的手臂硬生生的把她从床上给拉了起来。
上官琦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已经深深的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绝非是她可以抗衡,可是她还是不想跟他走。
她不想要再回东京,那里,她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出现。
她不想面对过往的一切,不想面对左野磔所有和善温良的家人。
左野磔不管她,一声不吭的绷着脸拉着她就往门外走。上官琦手里还拿着无绳电话机,经过门口的时候,她伸手抓住门框:“我不走……我不想走……”
左野磔回过头,冷冷冰冰的抿着唇,空出拖着行李箱的那只手,一指一指的去扳开她紧抓着门柱的手。
他的冷漠,他的狠心,他的专横,只因为她的不想离开。
“左野磔,我恨你!”她泪流满脸。
“你恨我很正常,反正都已经有这么多的恨了,不差累积这一次。”他拖着她,大步流星的下了楼,轻按了一下腕表上的某个按键之后,冷睨着眸子对那边交代:“fay,十分钟后我到达。”
“知道。”fay在那边随时候命着。
左野磔把上官琦一路拖至原来停车的地方,拉开车门把她塞了进去之后,把行李箱以后护照都扔到车后座上,绕过车头回到驾驶座上。
上官琦死一般的静寂,她真的想死。此刻。
逃了一年,躲了一年,又重新绕回原地。
可笑,可怜可笑可恨!
话机离开了座机太远的距离是没有信号的,她看着完全没有信号的电话,嗤笑了一声,终是心一狠,转头就扔进湖里。
窗外传来了沉闷的一声坠响,无绳网络电话飞快坠到墨黑的湖底,左野磔看也没看,操控杆一提,车子快速倒车后,车子倾刻飙离。
上官琦侧眸看着湖光上飘漾着的灯影飞快掠后,直至消失,一句话都没有说。
今晚所有发生的一切,恍若一场幻像,她手足无措之间,所有的事情堆叠而至,而她只能被动的,配合着去完成。
十分钟之后,她与左野磔一声乘坐的直升机升了空,她知道,左野磔要她去的地方,不会只是短途旅行。
……
徐承哲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监控视频,均没有发现不寻常的地方,伊藤雷一行人的确是提早离开了宴会,可没有任何的异常,而上官琦这个人,仿佛就是凌空消失了一样,让他无从下手去找。
这么大的一个人凭空消失不见,在安保严格的程家宴会上,根本是不可能办得到的事情,安保警戒在外围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内有红外探测与高清摄像头,上官琦如果被人带走,不可能不被发现。
可她就是这么诡异的不见了。
徐承哲跟还在庭院里找人的程致远报告时,程致远只深敛了一下眉,直觉的觉得,是左野磔带走了上官琦。
至于是怎么带走的,他现在没有空余时间去查证,但能够确定,安保系统存在着一定的漏洞。
他转身跨步出去,眯着眸吩咐身边的人:“把我的车开出来。”
手下立马去开车。
而他却焦躁的拨打着江北别墅的电话。
今天才知道,没有给上官琦买一个电话是多么错的决定。即便是她不喜欢,可关键时候总不至于急死人。
没人接。
重拨n次,还是没有人接。
他不知道,别墅的电话,早已被人拔了线。
车子很快就开了过来,程致远脸色微凝的收起电话,极快的便上车,挡一挂,油门一踩,车如弦飙出,在路口的某个拐角,完美的甩了个尾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不知道程致远发现是磔在他的眼皮底下直接带走了小琦,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从宴席归来的几个无聊人士,闲闲的聊起别人的闲事来。
说话的是八卦之心极重的伊藤雷。
“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从来没有败退而归的。”
答话的是时刻保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