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二夫人是未婚先孕咯?”
伊小仙感叹着古人的超前,后又觉得这件事挺诡异的。
如果帅气老爹喜欢这二夫人,不至于多年都不瞧人家一眼。
若是不喜欢,就算yī_yè_qíng啥的有身孕了,以暴跳如雷的烈性子也绝不会委曲求全
春暖忙的做了个嘘声手势放在伊小仙嘴边,小声道,
“小姐大家闺秀,可不能说出这般污秽的话,万一给丫鬟们听去,又该嚼舌根了。”
伊小仙被春暖紧张的模样给逗乐了,浅笑着打趣道
“本小姐支持言论自由,不过先帝很短命吗?”
春暖有些害怕伊小仙再说什么大不敬的话,机警的像做贼一样左右瞅瞅,才回道,
“哎呦,小姐,以后可不能这么说了!这是对先帝的大不敬,说起来,小姐的姑母是先皇后,先帝也是小姐的姑父呢。”
春暖这么一说,伊小仙算是通透了不少。
房间里的画像是阮婉柔画给前皇后姐姐的,但不知原因没送出去,所以才留在柳甄儿这,也算个念想。
“皇后还在世吗?不,应该是太后了吧?”
“贤德尊皇后与先帝鹣鲽情深,据传当场就随先帝去了。”
春暖解释道,这些事情对她这种低等的家奴来说太遥远了,都是道听途说而已。
伊小仙垂眸倒也没什么感觉,这种故事无论是书里还是电视剧里都不少,她倒是不懂情为何物,更不会为了男人自杀。
正如春暖所说,二夫人的院子较远,而且不在内院,而是西边单独的一个大院子,秋水苑。
秋水苑又分柳依人住的伊人阁与柳禹全的,清风阁。
这院子可比素净的内院鲜亮的多,粉墙黛瓦,圃中繁花缭目的紧,门栏窗槅,皆是精细的雕花。
来往丫鬟不少,但还真的没一个给伊小仙行礼的。
见过的装没见过,垂着头走,没见过的就更理直气壮的昂首挺胸了,二夫人的丫鬟那地位可是杠杠的。
“小姐,你看看他们,简直太过分了!”
春暖不忿的嘟囔着,即使伊小仙已经叮嘱过她不必在意可还是忍不住冒火。
伊小仙是真的不在意,反正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小姐。
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有啥好气的。
两人走到秋水苑主屋前,被二夫人的贴身老嬷嬷只手拦下。
她撇了一眼伊小仙,语气不咸不淡道,
“夫人正在用膳,大小姐要见还等老奴通报。”
说完还没等伊小仙回应,就自顾自的扭着大屁股进屋了
伊小仙有些无语,这柳甄儿看起来真的很不受待见啊。
腰宽体胖的老嬷嬷进去没多久,就一脸不悦的走了出来,假意躬身说道,
“夫人说了,今日身体不适,不见客,大小姐请回吧。”
说完又想直接开溜
伊小仙脸上露出冷笑,就是软柿子捏重了也会爆开,何况还是活生生的人。
她冷哼一声,语气不急不缓的说道,
“本小姐乃是堂堂四品郡君,下六品官员见本小姐都需叩首行礼,敢问这位嬷嬷可有诰命在身?又是何等品级!”
身着深紫色亮绸衣衫的老嬷嬷只觉得背上一冷,踏台阶的脚猛的一滑,差点崴了脚!
心道这大小姐病愈果然不假,却也不慌张,转过身曲身道,
“回大小姐,老奴并无诰命品级。不过是皇后娘娘体恤老奴年迈体弱,从不曾让老奴跪拜。
老奴年纪大了,一时遗忘,还请大小姐恕罪。”
春暖脸色白了白,她平日在内院与秋水苑的人接触不多,倒也没想到连个嬷嬷架子都赶上主子了,附耳道,
“要不小姐还是找郡公爷来吧,这陈嬷嬷好似是皇后娘娘幼时的奶娘,厉害的紧。”
伊小仙不爽了,很不爽,难得装一次13还不让我装成功?
这话说白了就是,
老娘见皇后娘娘都不拜跪,还跪你这小丫头片子?
目光冷冷的扫了一脸得意的陈嬷嬷,
“春暖,且去把何管家叫来,本小姐倒是很想知道,这郡公府,是先尊国规家法?还是人情恩义!”
识不得人,晓不得法,奴大欺主,媚上欺下!不如发些银两早日归乡,颐养天年!”
伊小仙的话就像在寒池中浸过一般,冰凉刺骨。
陈嬷嬷猛打一个寒颤,她伺候二小姐多年,平日里趾高气扬,颐气指使惯了。
府里妇仆粗役谁不对她讨好巴结,就连两位小主子对她也是客客气气。
今日却被名不见经不转的伊小仙堵的无话可说,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现在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是,奴婢这就去”
春暖乖巧屈身行礼,转身就走,对伊小仙就差没顶礼膜拜了。
想着刚刚还盛气凌人的陈嬷嬷,现在忽青忽白的脸,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站住!”
二夫人从正房跨出瞋目疾言道!
她身穿绛紫色牡丹抹胸,一袭黛蓝衣裙,裙裾曳地
肩披霞影软烟罗,发髻发髻高耸而蓬松,如入云端,显得体态修长曼妙,风韵犹存。
“看来大小姐不仅是病好了,还学会一套耀武扬威的本事!但本夫人的秋水苑可不是任由疯狗撒野的地方!”
伊小仙只手拦下忿忿不平欲开口的春暖。
墨眸意味不明,移步走上台阶,与二夫人双目相视,缓声问道,
“所谓子从父相,这秋水苑的疯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