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自然是只白猫,没有如今这样美艳的肉身,但却也是挺招蜂引蝶的。不过那时喜欢它的没有多少男人,像甄白这样俊美的男人更是绝无仅有,世上无双。那时招的蜂蝶都是些女人。
而那些女人,有些喜欢它,是想把它做宠物玩;而更多的女人喜欢它,则是因为喜欢它的主人,甄白的上一世肉身秦榛生。
这么分析起来,其实它不算招蜂引蝶,正真招蜂引蝶的人应该是秦榛生。当很多美貌的女生摸着它的毛,说着温柔的话语时,其实都不能算是多喜爱它关怀它,她们其实都是说给他听的!
刚开始时,其实也还好,它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多想。因为它是只猫嘛,能有多少心思呢?每天除了吃就是在家眯着眼贪睡。可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可能那些借着喜欢它来找他的人越来越多吵着它了,而那些女人的姿态实在是太缠人,它便开始有些烦了,并且慢慢开始领悟,自己其实只是人家接近美男的一个幌子而已。
从那时起,它的心里便开始莫名的十分不舒服。于是便开始了它的人家所谓的“不听话”乱跑之旅。它不再懒懒的眯眼睡在家里一个下午,仿佛天崩地裂也不能唤醒的样子了。
它几乎每天都会出去,从屋顶纵到树上,又从这树上纵到另颗树上,然后又下到人家的茅草堆上。那个时候还是公分制时代,在农村里,所以树与茅草堆是非常常见的东西。它便很是喜欢。
每次纵上去那高高密密的草堆,然后在上面打几个滚,软软的,那个舒适比现在躺席梦思的感觉还要棒。再抬头望着上面一碧如洗的晴空,朵朵悠然浮动的白云,偶尔还有几只鸟飞过,伴着微风拂面,它觉得这日子这感觉,比家里动不动就会出现许多莫名的女人嘈杂的说话声舒服一千倍。
他便开始多了件事做,就是寻它。从村头寻到村尾,之间还要问无数人,刚开始是“你有没有见过一只白猫”,后来直接问“看见我家白白了么”,再后来,人家不用他开口,全都知道了,一见他便会给他指方向“喏,你家白白去了那边”。全村的人都认识它了。
他寻它便省事多了,便也不那么着急紧张了。
直到一日,它遇见一个女的,那女的见着它,惊艳它那一身无杂质的白毛,很是喜欢,便在草堆上捉住了它。
“小东西长得真可爱啊,跟我回去吧!姐姐我一定好好养你。”她摸着它说。
那时午后的阳光晒得它正惬意,它只是小睁开半条眼缝,瞧了她一眼,随即便又闭上了。这村里的人现在都是识得它的,而榛生也定会准时来将它寻回去。它便没把这人的话当回事,又继续睡了,任她将自己抱走了。
直到黄昏将领,它的精神开始抖擞,却在睁眼时发现自己不是在它熟悉的榛生家,而是另个陌生的环境时,它才稍有些紧张起来。
怎的榛生没来寻它?它的猫眉便蹙了起来。
“呵,真是有意思啊,一只猫还会蹙眉!”一个女声好奇的笑道,边说边靠近观察它。
它便也看她。这带它回来的女子长得还挺美,用一句它常听的唱戏里的词文说,那是长得美艳不可方物!这是它看见她第一眼就想到的形容词。而且,这女子的美里还带些倨傲的神色。
它便听见她问它:“小东西,你有没有名字啊?”问完后她又自己接着答道,“你这么白,不如便叫你白白啊?”
又是叫白白!它便鄙视的瞪她一眼,当然这所谓瞪的表情在一只猫的脸上人是肯定不容易瞧出来的。可它实在鄙夷,只因为它通身全白,所以他们起名时便都只能想起白白两个子么?还说人类的脑子如何的不一般,却也不过如此罢了。
鄙夷过后,它在心里告诉她:谢谢你又帮我起了个一样的名字!可是我已经有主人了,所以我要走了。再见!
它在心里说完便抖了抖自己的身体,“喵”了一声,转身离开。然却在刚转过身时又被她捉住,抓进怀里去了。
“怎么,白白要走?”她扫一眼外面的天色对它说道,“现在可天黑了呢,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找榛生了!想到他它还有些生气了。居然今天到现在也没来找它!后面几天都不想理他了。
“而且我可是说了要养你的,你还去哪儿?”她神态倨傲的说,“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了。哪儿都不许去,就在这陪着我便好!”
哼!还能轮着你来命令我?它学着人的眼珠翻滚,用人类的表达也就是说给了她一记白眼。下辈子吧!
它又挣扎了两下,她就是不放。最后情急之下,它使出它锐利的爪子,抓了她一把。
“哎呀……”她疼得惊叫出声,松开了她。它便乘机纵了出来。
那女子看一眼自己手上有些见血迹的抓痕,恨恨瞪它,怒骂了一声:“你这不识好歹的畜生!”
意料之中,她果然也是同它之前所遇的那些人是一样的。
这一刻它突然分外想念榛生,虽然才一天没见他而已。刚刚对他的气也烟消云散了——到底只有它的榛生是与他们不一样的!无论它如何胡闹任性甚至脾气来时发狠抓他几下,他从来都不会生气,更不会如此谩骂它。
那女子骂完后却又要来抓它,这时的表情便带些想对它抽筋剥皮似的愤恨了。“看你如此温顺可爱的模样,想不到竟是如此凶残!看我捉到你如何收拾你!”
凶残?不过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