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慎浩说到下蛊,陈启星就知道那个坑害他的委托人是谁了。
其实陈启星认识的蛊教中人只有两个,既然不是邓双麟,那么只剩下那个心理变态的叶继良了。大高个眼珠子黑白分明,不是叶继良又是谁?
“我擦,那个混蛋竟然溜到了北京,还利用你们害人!”陈启星一锤地面。
“你认识他么?”慎浩大眼圆睁。
“咋不认识,那个叶继良差点害了我女...”一想到周海燕,陈启星就有点说不下去了。他自己是把周海燕当女朋友,可对方呢?
要知道陈启星为了她,受了小白脸手下好一顿毒打,甚至昏迷了两天。而周海燕连安慰都没有,陈启星不太相信楼下闹出这么大动静,周海燕会一无所知。
于是他沉默了,现在都有点想离开北京这个伤心之地。慎浩没心没肺,见陈启星不说话,就继续啃着面包。
尴尬间陈启星低头看了下手机,他还心存最后一丝希望,周海燕会联系上自己。可手机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未接电话和信息。他好像被所有人遗忘了一样。
“对了”陈启星没话找话,“你多长时间没跟你爸联系了?”
慎浩一擦嘴唇:“大概小半个月了吧,我手机丢了,又没钱打公用电话...”
陈启星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他,还帮他找到了慎老四的号码。
“还是别打了”慎浩犹豫了半天,把手机又还给了陈启星,“我出来打工,我爸本来就不痛快。现在没混出点样子来,我也不好意思联系上他。”
同是天涯沦落人,两个小青年坐在桥洞里,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发呆。
说实话陈启星挺难受的,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体验失恋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很难受,就好像一口喝光一大瓶醋。你知道它酸,却不知道它这么酸...
而慎浩是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何方。身处北京,他才知道社会是那么的尔虞我诈。人会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置他人的性命于不顾。
“我也不着急回去了!”陈启星咬咬牙,还是做出了决定。
“为啥?”慎浩好奇的问。
陈启星指了指自己结疤的脸庞:“我被人揍成这样,回去都没脸见熟人。所以我就在北京继续待上几天,看能不能帮上你点忙。”
“我有啥忙要你帮的?”慎浩吃饱喝足,头枕着手臂躺下。
“你被人害得这么惨,难道不想找回场子吗?”陈启星开始挑事。
“你这么一说的话...”慎浩有点开窍了。自己莫名其妙被人诬陷不说,连手机、身份证再加上打工攒下了的那点钱全被人没收了。
仔细想一想,那帮人凭啥没收自己东西?他慎浩又没做啥亏心事,即便骗人家钱,那也是老板常九行拿绝大部分,他只是拿点辛苦费...
“那我该怎么办?”慎浩向陈启星问计,其实这无疑是向秃子询问洗发水哪个牌子好。陈启星本身就是一个糊涂虫,他能出啥好主意?
“这还用问吗?既然知道对头是蛊教的叶继良,那咱们就联手干他丫的!”陈启星最近在北京,学会了这么个口头语。
“对对对,叔我跟你干,你说打谁我就打谁!”慎浩翻身坐了起来,双眼直冒光。
“好小子,有前途!”陈启星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他的真实年龄比慎浩要小不少。慎浩今年二十二岁,比陈启星大了三岁。陈启星占人家便宜,以老叔自居。
陈启星自我介绍,他在青岛有个灵异侦探事务所。从今天起,慎浩就成了他手下的一名员工,当上灵鬼侦探了!
“叔灵鬼侦探是干嘛的?”慎浩不解的问。
于是陈启星就把当初,二叔陈尚榜说的那一套,又跟慎浩复述了一遍。唬得那小子一愣一楞的,这回可是真的驱鬼捉妖赚大钱了!
“不过有一点,我那里还有一个母夜叉,你以后到青岛之后,没事少惹她。”陈启星先给慎浩打预防针。陈娇娇可不是好惹的,万一慎浩犯到她手里。陈启星不仅救不了他,还会被他连累。
“母夜叉?是叔你的对象吗?”慎浩把陈娇娇的形象与自己老妈李美凤重叠。
陈启星吓得连忙摆手:“我去!那个凶婆娘谁敢娶回家。她不是我对象,是我的堂姐,而且她心理变态,特别喜欢折磨人...”
说到一半,陈启星说不下去了,因为陈娇娇之后好像对自己不错。
当初娇娇姐遇到周海燕,那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难道是预见了今天周海燕朝三暮四的情形了吗?
见陈启星不说话,慎浩拿手指戳了戳他:“叔你被那女人折磨得怎么样了?”
陈启星连忙摇了摇头:“她只是喜欢训练人,让你早晚跑步罢了。总之你以后和她相处,要万分小心,千万别说错话。”
慎浩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反正常九行不在了,陈启星就成了他的老板。老板说啥就是啥吧。
“我们也别待在这破地方了!”陈启星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天底下哪有老板带员工睡桥洞的道理。于是他拉着慎浩先去找了个旅馆住下,然后吃了顿路边烧烤。
慎浩眼泪都要下来了,都已经小半个月了。他几乎就没吃过热食,烤串的味道怎么那么香...
看着那逗逼边撸串子边“吧嗒吧嗒”掉眼泪,陈启星一阵无语:你这家伙至于吗?竹签子都要被人舔出火星来了...
既然留在了北京待上几天,陈启星就不得不盘算计划。首先是帮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