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嘟呜嘟……”他正玩的高兴,忽听风声中,远处隐隐传来节奏感明显的牛角长号之声。
“坏了,我光顾高兴修炼了,都忘记老爹跟我分散,他该多么焦急了……”钟凡一拍脑袋,忙指诀一指,那头骨蜈两朵微弱的魂焰蓦地熄灭,啪的一声,它沉重的跌落地上,再无动静了。
“回头得想方设法,炼制一件魂器,不然这也太浪费了……”钟凡有点心疼,但没办法,凝练出去的魂念,是不能重新收回,融合入脑的,如果硬要这样的话,时间一长,太多蕴含亡骨杂质的魂念入体,发作起来,镇压不下去,就会轻则损伤主魂,重则癫狂发疯。
驭骨真传上,有魂器炼制的秘法,如能炼成,便可在不需要时,把打在骨兽头部的魂念,收入魂器,需要时再祭出来。
他起身便朝号角传来处,疾掠而去。
为了不让父亲着急,他朝着那个方向,连连长啸……
嗖……
骤然间,一道凌厉的寒星,从前方密林中激射而出,猝然朝疾奔中的钟凡袭至。
嗯?
这一道暗算,来的太过突然,让钟凡都来不及击打抵抗,甚至要是换做一个小时前,他都没办法躲闪掉。
幸好他修炼了驭骨秘术!
危及之际,钟凡腰肌发力,浑身倏地柔若无骨起来,就像是一头柔韧无比的人形蜈蚣,硬是从不可能躲闪之势,陡地腰身一个扭曲,整个身形朝一侧形成一个半圆状的弓形,那点来势凌厉的寒星,嗤的一声,从那弓形空处,激射过去了。
“谁?”
钟凡心头大怒,眸闪一丝寒光,朝前望去。
“咦,这你都能躲过去?”林深处,传出一道熟悉的讶声,人影一闪,一道熟悉的身影跃落一根粗枝上,冷漠双眸,俯瞰着下方的钟凡。
钟凡一看到他,脸色便沉了下去,竟然是江云飞!
“钟凡,刚才你躲我那一式身法,可不像青云宗,还有你叶家的功法,是不是你在这附近,得到什么机缘了?交给我吧,或能换你一条生路!”江云飞从那一躲之势,瞬间便猜测到一些真相,目注钟凡,毫不客气的冲他命令道。
钟凡眼神冰冷的望着那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的江云飞,没想到在这里撞见这家伙,看这样子,青云族的百十多号人,也应该是被食兽蚁群给冲散了,不然这个江云飞紧跟在他父亲江刁渔的身边,是不可能单独出现在他面前的。
“交给你?”钟凡眉头一扬,看江云飞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大傻比,“就你我之间,势成水火的关系,我即便得到什么好处,会交给你?”
刚才要不是他欢喜之下,一得驭骨真诀,便狂热的修行起来,都忘记去跟心急如焚的父亲会合去了,也幸好如此,不然面对来自内榜第一人江云飞的那记暗算,他都没法躲避过去。
“哼,姓钟的,别忘了,这断魂岭,可不是在青云宗,我要是出手斩杀了你,不会给我惹上任何麻烦的,希望你能认清形势,别以为我会顾着同门情谊,就会在出手后,对你手下留情。老老实实,交给我你得到的那份机缘吧,要是我能看得上,饶你一条小命,也不是不可以……”江云飞脸色倨傲的俯视着下方的钟凡,说出的话,就像冬天的冰渣子,能让人冷到心缝里。
“你出手,会对我留情?别说这些虚伪无比的话语了。江云飞,在黑蛟湖,那个鲍廷安就是你收买去杀我的吧?今天你射向我的那枚暗青子,又何曾留什么情?跟你这心匈狭隘,妒忌若狂的阴险家伙,列在同一个宗门,简直是我的不幸。”钟凡嗤之以鼻的斥道。
“鲍廷安那个败类,竟然黑我五颗龙骨丹,没有杀掉你,就逃的不见踪影,哼,总有一天会撞到我手里,被我抓住的。不过你今天运气很不好,被我盯上了,被我堵截住了,你的人生之路,也就走到头了。”江云飞提起鲍廷安就有点怒,他不知这厮已死钟凡掌下,一直认为他卷丹潜逃,还请他父亲在青云族到处缉拿追杀鲍廷安。
在这断魂岭上,他和钟凡单独相处,倒是不怕说出这桩秘密,因为在他眼里,钟凡已经是个死人了。就是钟凡刚才闪他那致命暗器袭击时,施展的惊人身法,让他眼前一亮,想拿话套到手里。
不然他根本懒得废话,直接便出手了!
“人在做,天在看,江云飞,我当初击败你,本是宗门再正常不过的竞争之斗,没想到你从此怀恨在心,在我失去力量那些日子,百般挤兑,企图坏我求武之心,从此离开青云宗,彻底沦为修炼废物,但天不如你所愿,我的力量又回来了,让你失望了吧?别着急,随着我的力量日渐精进,我迟早会把你,当众再次,踩在脚下的……”
钟凡冷笑盯着他,脸上弥漫着强大的自信。
“再次踩住我?别做梦了,既然不想献出你所获之物,就给我现在死吧!你以为本少会留着你,继续在本少面前跟头蛤蟆似的在蹦跶?”
江云飞一听就怒了,叱喝声中,他唰的犹如扑兔大鹰,一招“凌风灌顶”,右掌挟风,灵能暴涌,朝着钟凡的头部,便像是一座假山砸下去,俯冲而至。
钟凡大袖一甩,蓬的震起地上无数枯败落叶,趁着缤纷叶幕挡住视线,他的身形倏地后跃,避开那一击。
挖腹爪!
江云飞一击落空,在落地的瞬间,脚步急促前冲,右掌化爪,由下朝上,猛地一抓,一记可怕的鹰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