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风云,从来不会为了某个人而改变。但他做到了,也正是基于这片涛涛血海,成就了他的天地霸业。
他就是秦始皇,赢政。
深夜的咸阳宫并没有朗朗晴空下的那么浩大与辉煌,它就像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一样默默潜伏在大地上。
这只可怕的猛兽看似沉睡着,但很多人都知道它随时能够苏醒。
这只猛兽的最中心,赢政默默地站在最高的楼台上看着远方的天空。在他的身后,一张巨大的版图正悬挂在墙壁上。
这张版图很奇怪,它并没有标注任何的山川道路。而是用不同的色彩涂抹成了一片片国度。而他的大秦,却只是这张版图上的一处小地方…
他今夜又失眠了,事实上自从打下整个大秦江山后他就常常在深夜突然惊醒。他一直都知道,在这片浩大的版图之中,想取他项上人头的何止千万。
所以他决定,将所有违逆他的人都送下地狱。打天下易,守天下难。但他的天下却并没有打完,因为在他的心中,六国只是前进道路上的一个起点。
他的眼光不止是六国,他还要攻破那些塞外异族,为大秦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
因为最近有个人告诉他,在这片疆土之外,还有一个个愚昧的国度。
正是这个消息,让原本沉寂的热血再度沸腾
了起来。
他不只是要消灭六国,还要征服这个世界的每一寸土地。
"赵高啊赵高,连罗网出动都杀不了他,你们太让我失望了。自从天问被盗,你们就开始让我开始失望了……"
赢政突然冷冷一笑,因为在他的背后,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正恭着身子。
他就是刚刚回到咸阳的赵高,他甚至连换身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招回了咸阳宫。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位大秦的陛下等得有些不赖烦了。
这个世界上能让嬴政等待的人很少,因为他一旦失去耐心,那么就不会再等待。而让他等待的人,则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陛下,原本我同六剑奴和他打成了两败具伤。正当奴才想差人杀了他时,一个人的出现让奴才不得不退却…"赵高苦涩一笑,语气之中充满了无可奈何。
他现在才明白一句话,什么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算了,如果他真的那么容易就死去,那他也就没有让寡人担心的必要了。就像当初的我,不是也很难杀吗……"
赢政很明白,如果白云真的那么容易死去。那他就不是天命之人了。很可笑不是吗,他堂堂大秦的皇帝,这片天空的主宰,居然不是天命之人。
但这又如何,他从来就没有在意过什么上天的意愿。他从来就不信天,也不信命。只信他自己…
"陛下恕罪。"赵高心头一寒,他从赢政的语气中听到了杀意。
"明天你起身就去桑海城吧,也许李斯会需要你的。还有,你这次最好能够将那个人的人头给我带回来…"
嬴政转身冷冷地看了眼赵高后就将目光放到了那张版图上。
"是,奴才尊令。"赵高一恭身,但却也被版图所吸引。
他从来没有发现这里有这么一张世界版图,而且还这么详细,甚至详细到海外的那些岛屿和陆地。
"看明白了吗,我大秦在这个世界上不过是小小的一点。很可笑不是吗,寡人倾一国之力打下的江山,居然也这么渺小…"
赢政看了眼赵高,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敲打敲打他。
"敢问陛下,此图是何人所绘?其真实性几何…"赵高没有回答,而是问起了地图的来历和真实性。
"这是一个术士送给寡人的,他说他的祖上曾经游历过整个世界所以留下了张图。这图是寡人找人复制的。至于这图的真实性,寡人派了很多人去查探过大秦周边地域,情况丝毫不差…"
赢政笑了笑。
"那人在何处?"赵高想要好好调查下这个突如其来的术士。
他不能允许有人能够逃出罗网的探查,这种情况对他来说很危险。因为他不知道逃出探查的人是不是敌人。
"他死了,寡人亲手杀了他。就连制图的工匠,我想他们不会怪我的……"
赢政伸手触摸了版图上面的大秦地域,眼眸深处一片滔天血海。
"原来看这张图,需要付出如此的代价。陛下放心,奴才什么都没有记住…"赵高的身子恭得更低了。
"很好。你去吧…"
"是。"
看着赵高慢慢离去的背影,赢政将手中的剑紧了又紧。
对于赵高,他突然生出了些杀意。而这种杀意,只是因为一个故事。
其实那个术士并没有死,因为那个人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嬴政相信在他的控制下,这个人将是他最强的底牌。
…………
"陛下,此人面貌邪郁,必然不是那种甘心久居人下之辈…"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柔弱青年出现在了赢政背后。
青年一身黑衫但却白发苍苍。他的面貌虽然很清秀,但却泛着惨白的颜色。最为奇怪的是,他脚步虚浮,似乎不会任何武功。
",你真的能够洞察天机吗?你可知道寡人现在在想什么…"赢政没有回头,而是突如其来地问道。
"陛下在想怎么让我为你肝脑涂地,如果不能,那就送我去见先祖…"很淡然地回答道。
"你,果然很可怕。不过寡人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这种人…"赢政冷漠地看了眼他,随即转身往楼外走去。
"陛下错了,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