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歌抿了抿嘴,“那,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我家人的消息,我离开家乡很久了,我真的很担心她们。”
“那我的报酬呢?”李元朗问。
杜清歌咬着下唇,“今晚烤乳鸽,党参黄芪鸽子汤,酒酿鸽子,锡纸肉鸽——”
杜清歌说出一连串菜名,听得李元朗口水都止不住了,“好,好。”
杜清歌看了他一眼,“够不够?不够再来一盘爆炒杜清歌(鸽)?”
李元朗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够了够了,杜姑娘真是我的贵人,我李某一生最大的享受便是喜好天下美食,能得姑娘这般奇人为友,真是我三生有幸。”
杜清歌道:“想吃,就叫你的人去买材料吧,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说完,杜清歌转身便走了。
李元朗望着她跑掉的背影,嘴角再起浮现一丝浅笑,与这女子在一起,时时刻刻心头都是欢喜的。
“李福。”
“在。”李福凑了过来,“公子,我方才听杜姑娘报的菜名,都流口水了,这杜姑娘真会做这么多吃的?您吩咐吧,买多少鸽子回来?”
李元朗目光转为阴冷,“买个二三十只便够了,顺道,通知李家安插在姑苏的死侍,让他们于今晚子时来别苑见我。”
李福一听这话,眉毛一动,死侍?这李家养的死侍,怕有个七八年没有动静了吧。
那可是李家花大价钱用来在关键时刻为李家出生入死的,怎么这个时候,李元朗会想到了他们?
“公子,可是家中要逢什么变故吗?”
李元朗抬头看了看天,“是这个世道要变故了。”
这一顿全鸽宴,吃得李元朗好生过瘾,配上两坛陈酿的竹叶青,杜清歌与他二人把酒言欢,高谈阔论,聊得好不热闹,眼见着月上枝头,杜清歌平日里酒量就一般,这次只吃了些肉,又陪着他喝了那么多酒,早就晕晕乎乎的了,李元朗喝得开心,连叫她几声她也不肯起来,见她醉了,便让人送了她回去,自己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的书房。
李福搀着他,有些担心,“公子,你还好吧?”
“没事,我,今天喝得,痛快,自从长大成人以后,我都,好久没有喝得这么放肆了。这丫头,酒量得练,不行,太初级。”
李元朗兀自还沉浸在酒桌上的欢乐之中。
李福皱着眉头,道:“公子,亥时快要过了,那五位死侍,还在书房候着。”
李元朗醉眼惺松,只是擦了把嘴角的酒水,露出阴阴一笑,“这事,我心中有数。”
他是故意灌醉杜清歌的,有些事,他生怕她听到半点风声。当然,醉了她,他也得舍命陪君子。
推开房门,屋里一片漆黑,李福送了李元朗回屋,便没有进门,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李元朗扶着门,先缓了一缓,确保自己在面对这几个人的时候,能保证绝对清醒的状态,黑暗中,突然有人出手,桌边的烛光便被点亮了。
屋中,站着五个人,见了李元朗,齐刷刷的跪倒在地,“见过公子。”
李元朗嗯了一声,缓步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都来了吗?”他问。
其中一个黑衣人道:“回公子,我五人都来了。”
李元朗哼了一声,“李家养了你们这么多年,你们也该是时候为李家办点事了。”
众人皆齐声道:“我等愿为公子赴汤蹈火,死而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