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天看着他,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说:“如果这么样做可以让你心中的恨意少一些,我宁可拿着整个海澜陪你一起,算是参加了我没有来得及陪你一起的成长。”

白震天说的这些并不是玩笑,而是他真的打算这么做,只是看陆恒最后的决定是什么。

陆恒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十分冷静的离开了,全程没有理会白震天朝着他喊的那一句:“你是我的儿子,我不会怪你,只是我可以恳求你叫我一声父亲吗?”

陆恒没有叫,二十多年了,他从来都没有一天当他父亲的责任,凭什么现在要弥补二十多年以来的亏欠。

白震天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面,此刻办公室里面早就已经没有陆恒的任何身影了,中午的阳光斜斜密密的洒在了白震天的肩头,这样的一道光,像极了一个无形的单子,重重的压在他的肩头,而他却像是一个人到中年的老者,那么孤独。

不消一刻,陈娟走了进来。

白震天依旧这么坐着,陈娟转身将门关上,和白震天过的大半辈子了,她太了解自己的老公是什么样的人,不管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可是他依旧是那个心肠最软的那个人,陆恒的事情她也参与过,但是她从来都没有从中参与过,她只是负责帮忙联系调查的进度,并且将信息全部给白震天过目,因为这件事情,当事人是白震天,正如当年的那件如同鱼刺一样刺在她的心头,时不时想起来依旧会隐隐作痛。

那是二十多年的事情了,陈娟如果不是刻意去想,已经完全淡忘了。

可是时隔二十多年了,当年的那件事情如今却变成了一个种子,又一次的在她的生活之中引发了不小的蝴蝶效应。

“震天,你还好吗?”陈娟出声询问,因为现在的白震天真的让她有些担心。

白震天抬头看着她,苦笑了一下,说:“如果我早就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是不是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样的问题,其实根本就没有答案,毕竟事情已经发生过了,说实在的,在一定的意义上,白震天也算是一个被算计的人,他从来都没有料想到这样的一幕会在自己的生命之中发生。

陈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些都不怪你,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震天,不管你多么难过,事情也一定要解决的。”

陈娟其实是一个很冷静又克制的人,她很好有情绪失控的事情,因为她向来也不是一个跟着感情和情绪走的人,当年的事情如此,如今的事情也如此。

“算了吧。”白震天说的有气无力的。

陈娟叹了一口气,说:“海澜虽然是你一手创办起来的没错,但是海澜上上下下几千名员工,你就真的忍心让他们无家可归吗?”

白震天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一样。

陈娟坐在白震天的对面,目光死死的看着他,此刻的陈娟不像是一个妻子,反而更像是一个谈判的专家,她说的话冷血且冰冷,但是每一句话都是让人无力反抗以及反驳。

“震天,我知道你对陆恒这个孩子有太多的怜惜,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我也希望你可以清醒一下,如果陆恒这个孩子从跟上就是一个忤逆的孩子,你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弥补他童年带来的阴影,心理医生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就不要让整个海澜陪葬了,我知道你打算如何做,可是海澜我也有股份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自己一个人做傻事,所以这件事情,不管你怎做,我是不同意的。”

陈娟看着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白震天,又叹了一口气,说:“对陆恒的亏欠,我们可以找别的方式来偿还,其实一切都还还得及的,如果陆恒真的做到最后鱼死网破的那一步,告诉你白震天,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更何况,海澜的固有股权,根本就没有抛出去,陆恒他得到的只是放在市面上的微小的股权,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你以为陆恒那个时候会好过吗,他会更加恨你,所以现在趁着他还没有做傻事的前提,让他收手。”

白震天现在其实脑子特别的乱,他也不想让这一切发生,可是他依旧记得刚才陆恒说的那些话。

“就算我什么都得不到,就算我在法律边缘试探,我也要让你的海澜付之一炬。”

这是陆恒当时说的话,他眼中的恨意那么明显,白震天已经感受到了。

可是陈娟现在说的一切,也不是在开玩笑,陈娟和自己过了一辈子了,她从来都不是意气用事的人,所以白震天这一刻,宁可自己是一个局外人。

是啊,白震天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当年的事情虽然在很多大佬的生命之中都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在白震天这里,当年的事情,他也是花了好久才走出来的。

很难想象,一个商业巨头,在自己的事情上面却难过的像是一个小孩子,不会处理,不知道怎么办,一心只想当一个鸵鸟,想着不管不理了,这件事情就早晚会平息,正如现在他所做的事情一样。

正午的阳光十分足,光线可以分分钟让你睁不开眼睛,甚至是昏昏欲睡。

可是陈娟依旧坐在白震天的面前,想要让他开口说一个解决的方案。

“震天,现在你隐忍都不起任何的作用,我们一起努力,我们再努努力,让陆恒这孩子,放弃现在所做的一切,如果他愿意放弃,那么我也愿意收回刚才说的话。”陈娟看着白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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