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站定在距离地面两三个台阶的地方,险险的没有摔下去。
因为身高的原因,沈枞渊能清楚的看到沈安溪因为自己的靠近耳根都红了。
要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他依然能对沈安溪保持这种心动的感觉,就是因为这个小女人平日里看上去大大咧咧,有时候还会主动调戏自己,但是却很容易脸红。
自己只要稍微说两句话或者靠近一下,她就会变得像个小女孩儿一样。
这样的沈安溪总让自己有一种刚刚谈恋爱的感觉,极大地满足了作为一个男人,被崇拜和被喜爱的自尊心和满足感。
“我,我没事了,你刚开我。”沈安溪挣脱开了胳膊,连声音都有些磕磕巴巴的。
像是害羞,又像是紧张。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沈枞渊像是故意逗她一样继续追问道。
认识这么久,沈枞渊当然知道沈安溪此刻一定紧张到忘记了刚才自己说过什么话。
“啊?话,什么话?”果然不出所料,沈安溪走下楼梯,一脸蒙逼的回头。
沈枞渊无奈的叹息一声,跟着下楼,因为他的一步步靠近沈安溪一步步后退。
“你,你……”沈安溪伸出手尽量的拉大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声音磕磕巴巴的想要阻止。
“你别再过来,别再靠近。”
沈枞渊无奈地站定了脚步,掀起了眼皮,“你很讨厌我吗?”
多么真诚的发自内心,渗入灵魂的问题。
让本就紧张的人,更是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却又倔强的抬起下巴,不服输的问道,“你,你,你为什么这么问?”
这话问出来之后又好像觉得自己说错了,连忙补充,“不对,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
依旧是那倔强的小模样,让沈枞渊确实无比怀念。
瞬间露出一抹忧伤,“你真的讨厌我?”
沈安溪紧咬着下唇,不敢去直视沈枞渊深邃的目光,“我要吃饭了,请你出去。”
觉得沈枞渊习惯不想回答问题的时候就去转移话题,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反倒是她转移话题的技巧更加拙劣。
“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沈枞渊抬脚往外走的时候,突然回头问道。
“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沈安溪高昂这下巴,骄傲的很。
“去吃饭吧!”沈枞渊不再说什么,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碰我!”沈安溪傲娇的扭了扭身子,不再理会沈枞渊轻车熟路地朝着餐厅走去。
沈枞渊一个人落寞而受伤的到了小花园里,看着那一排的月季,忍不住想到屋子里的小女人,当时想买这些花的原因。
竟然是想要帮自己省钱。
他们之间为什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呢?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最初过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或许到了这里,就能让沈安溪坚硬的心软化一些。
但自己还是天真了。
“安溪,难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已经僵硬到了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吗?”沈枞渊回厅的方向,“要是重新开始呢?重新开始的机会还有吗?”
低沉的声音缓缓飘散在清风里,仿佛不曾提问过。
客厅里吃饭的沈安溪心情也没多好受,无论是因为刚才沈枞渊的问话,还是自己心里解不开的矛盾和疑惑,让觉得面前,这些自己最爱吃的食物好像都失去了诱惑力。
……
而被候御哲带走的三个孩子,到了舅舅家里一开始还很开心,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开始想念自己的爸爸妈妈了。
“舅舅,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大宝像是三个孩子的代言人。
小宝是男孩子本身就不太喜欢表露自己的情绪,不爱讲话,老三表达能力没有那么强,而大宝本身又是老大,所以很多话都是大宝出来说的。
“怎么这才来舅舅这边儿一会儿吃个饭就想走了?”候御哲故意一脸伤心的模样,受伤的捂着胸口。
“不是啦,舅舅,我不是这个意思。”见状,即使是聪明的大宝也不忍心的,连忙上前安抚。
她只是觉得今天好不容易可以和妈妈相处一天,但是却半路杀出个舅舅。
偏偏舅舅又是自己最尊敬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比爸爸在自己心中的分量还要高出一些。
“那你说你是什么意思?”候御哲像个孩子一样,不依不饶,然后视线扫过在旁边坐着的两个小家伙。
“你们两个说是不是和你们姐姐想的一样,也不想在舅舅这里,想回家了?”
像个吃醋的孩子。
龙凤胎明知道就很可能是故意的,但是却偏偏又不忍心戳破,毕竟舅舅这吃醋是认真的。
“怎么会?舅舅明明知道对我们来讲,你比爸爸还重要。”这些话,大宝和小宝说过很多次了,不单单是当着候御哲的面,就是是在沈枞渊面前,也说过这样的话。
沈枞渊表示能理解两个孩子的心思,毕竟舅舅是陪伴他们最长时间的人,尤其是小宝,学说话的时候最先会喊的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舅舅。
“那你们都说了是舅舅重要,我们这么久不见,为什么你们还想着要回家?”候御哲其实很想问两个孩子,是不是因为那个安老师?
但是又很害怕,问出来之后,自己会更伤心。
这两个孩子的心里,自己比他们的爸爸妈妈还要重要,但是却偏偏输给了一个安老师。
就很可笑不是吗?
一向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