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论哪一种沈枞渊,这一刻都伤了沈安溪的新,至少这一刻,沈安溪不想再面对,不想会去看那冷着的一张脸。
主任医生也没想到沈安溪会突然跑出去,一脸为难的看着病床上的人,这人虽然坐在那里不能动,但依然是‘活祖宗’一样的存在,让人忽视不得。
“以后别再随随便便都能进你们医院,不然以后谁还敢来这边住院?”沈枞渊依旧没有好脸色,冷冷的叮嘱了一句。
对于沈安溪的介绍,也是奇怪了,无论别人说什么,沈枞渊都是不信的,甚至会觉得所有人都在欺骗自己一样。
“我妻子前段时间出事了,不可能回来的,不要再拿着随随便便的人放在我这里。”终于,在医生想要开口问怎么处理沈安溪的事情,又不敢开口去说的时候,沈枞渊冷冷的解释了一句。
沈枞渊醒来三天了,这是第一次对沈安溪的事情做出解释。
医生一愣,原来沈枞渊以为自己的老婆出事了,而这个是个冒牌货……
可是,这沈家上下都很尊重这位沈夫人,之前沈枞渊自己也是宠爱的不得了。
再一次欲言又止,却最终对上沈枞渊那冷冰冰的模样,而闭嘴不谈,“沈先生您好好休息。”
主任医生不再多说,迅速的离开,想着还是给老爷子打个电话说一下吧,至于那个不知道真假的沈夫人……
主任医生摇摇头,第一次拿不定主意,看不透真假。
沈安溪负气离开,正好撞上想要过来找沈枞渊的候御哲,“哥?”
沈安溪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今天事情比较少,来看看沈枞渊。”候御哲那天本来想来看沈枞渊,但是被拒绝了,过了这两天,才终于抽出了时间,这连忙也就过来了。
沈枞渊出事,不知道被哪个媒体给报道出去了,一时间沈家公司的股票动荡,连带着侯家都受到了牵连。
候御哲虽然明里没去插手沈家的事情,但是背地里,还是会帮衬一二。
毕竟也是一家人,沈家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除却沈安溪,最先受到牵连的一定是他们侯家。
即使分的再过清楚,也难免波及一二。
候御哲话都没说完,就看到沈安溪脸色不太好,沈枞渊出事之后是以性情大变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也隐约知道沈安溪这段时间在这里没少受气。
候御哲很想将自己的妹妹带走,但是也知道沈安溪的倔强,低沉着声音问道,“他又欺负你了?”
候御哲张口就是又,显然对于之前的事情,清楚的很。
面对自己的哥哥,沈安溪也没有了强撑下去的心思,委屈的点点头。
候御哲也没得上楼去看沈枞渊的意思,带着自己的妹妹上了车,“……”叹息一声,很想说:如果沈枞渊将她忘了,就走吧。
“我只是有些难过,他把我忘了就算了,竟然还总是看我不顺眼。”沈安溪靠在车背上,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却强忍着不可流泪。
“这段时间他对谁脸色都不太好,即使王秘书过来都没有多少好脸色,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他对我竟然厌恶到了这个程度,想找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照顾他,他却要辞退。”沈安溪抬起胳膊捂住自己的脸,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刚才下楼的时候我都在想,他是不是之前就已经很厌烦我了,所以才会在失忆之后表现的这么明显。”
沈安溪承认自己的话带着几分自暴自弃的感觉,但是刚才在电梯里真的有这样怀疑过。
“傻丫头。”候御哲抬手拍了拍沈安溪的肩膀,“之前他对你如何你自己是感受最深的人。”
比起这句话,他其实更想说,是的,安溪,那个男人不爱你了,跟我回家吧。
可他知道,他不能。
“安溪,或许你应该按着他的意思去做。”沉默片刻,候御哲带着几分不确定说道,“有可能他的病房已经被监视了,所以很多东西没办法直白的告诉你,只能用这种情绪的表达来让你离开,保护你的安全。”
这一切都是候御哲的猜测,也是所希望的。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或许并不能直言,按照他所说的去做,可能就是帮助了他,否则有可能就是拖后腿儿。”
“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想我远离那些危险,但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放下她一个人。”在候御哲的声音下,沈安溪渐渐冷静下来。
“他每天都待在医院里能有什么新的计划呢?”对于这种说法,沈安溪是不相信的。
“这么长时间过去,他有一万种告诉我的机会,他就一次都没说过,或许他是真的把我忘了。”沈安溪有些伤心的说道,“可是无论是哪一种理由,我都想任性一次,如果他真的只是想一个人承受所有灾难,那我愿意陪他。如果他真的是有计划而没有告诉我,那我甘愿去做那个拖累,算是对我们共同的惩罚。”
沈安溪语气越发的坚定,从小就是任性惯了的人,无法接受沈枞渊将自己置身事外。
面对这样的沈安溪,候御哲沉默无言,也有些震惊,他从来没有想过,沈安溪是如此决绝的人。
“或许所有人都会说我任性。”沈安溪梗着脖子,“可是如果沈枞渊举出道理跟我讲让我离开,我或许还会同意,但是我绝对不接受这样的方式,幼稚,俗套。”
沈安溪的话音落下,车厢里沉默了好久,最终还有些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