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豪门中,哪家没个两件祖传的家伙三。

寒家也有。

方盒子里装的正是寒家祖传下来的玉镯。

寒老太爷休妻后,在长子娶妻的时候,做主传给了媳妇。

传到孙子辈,长媳本意是传给最小的女儿。

谁知女儿刚成年就离家出走了。

到死也没给成。

后来小儿子寒立德成婚,便传给了他。

按理说,这个玉镯子,当初是给倪晓燕的。

但谁能算到有一天,弟妹变兄嫂。

自然,寒立德就把玉镯子扣下来了。

这事儿说来也正常。

总不能媳妇成了哥哥的,祖传的镯子也送过去当贺礼吧。

换成谁也没那么心大。

寒立德不是没想过,把镯子传给女儿。

奈何女儿跟倪晓燕太亲近,什么都听她的,不能怪他小心眼提防。

所以别说寒莞莞觉得东西太过贵重不好拿来赌,连倪晓燕都忍不住出声想劝阻。

“挺好啊!”寒立德还没说什么,李偲倒是抢了白,“正好我也有块玉,本来还想不到我自己押点什么呢,吉亚,我记得咱家也有个祖传玉佩吧?”

吉祥点头,道:“有的,应家家主的身份玉佩,您嫌重,一直不愿意戴。”

话一出口周围一小圈人,皆是惊呼。

连寒老太爷也皱起了眉头:“李偲啊,闹着玩的赌局而已,你应家的身份玉佩怎么能拿来玩。”

“太爷爷知道?那就好办了。”李偲没接话,“我还在愁玉佩没带过来,回头你们不信怎么办呢。既然太爷爷见过,自然应该清楚,我那块玉佩,跟这个镯子比,价值如何了。”

寒老太爷看了她一眼,满是不赞同。

见她神态淡然,只得无奈叹了口气:“是,那玉佩我见过。应家祖传,历任家主佩戴。年代成色,比这镯子,高出许多。”

既然李偲把家主玉佩都拿出来了,这会儿谁还能说玉镯子押赌不值当呢?

寒立德点点头,表达了他的立场。

之前他想过找机会,把玉镯子塞给寒月雯,一直没找到。

今天正好。

如果输了,他就把镯子给寒月雯,相信寒榵也不会对一个女式玉镯感兴趣。

可是有人觉得好,就有人趁机钻漏。

“这怕是不大好吧,”寒昊问道,“三叔这镯子,是我们寒家历任家母传下来的,做赌注已经不太合适了。要是应家主赢了,镯子输给寒榵,以后他成家给他的妻子,倒也还是在寒家人手里流转。可应家主这玉佩,若是输给了莞莞,难不成以后莞莞要去你应家当家主不成?”

寒莞莞一听,吓得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怎么行。这玉佩太贵重了,我可不敢要。”

寒老爷子眉头微蹙,掸眼快速扫过两人的脸。

旁边正端起香槟酒杯的寒榵,眼底骤得闪过一抹寒光。

不动声色同祝子安交换了眼神。

他俩是明知道李偲会赢,所以不担心她拿任何东西做赌注。

但是寒昊的话里有话,让他们不得不怀疑这人有什么旁的心思。

“你……别、别拿玉佩,跟他……”如果说寒家有谁,对寒昊的阴险歹毒最为清楚,除了寒月雯没有第二个人。

此刻她虽然害怕,但是察觉到寒昊想图谋李偲的家主玉佩,甚至可能会伤害到李偲,她便忍不住揪紧了李偲手指,用蚊子般的声音想要阻止。

李偲听得清楚,却假装没听到,暗暗轻拍了寒月雯一下。

随即仰头大笑,笑得肆意,畅快。

突如其来的笑声,让众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倒是一旁的吉祥瞧见她这模样,朝站在一起的德顺投去安心的眼神,也跟着低笑出声。

“你这个笑话,真是太好笑了。”李偲笑够了,才抬手擦了擦眼角分泌的生理泪水,偏歪了头,看向寒昊和寒莞莞,“一个玉佩能决定什么?”

倏地,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眉宇间爆出一股凌厉。

“一家之主,得有本事才行。我是应家的家主,就算是天王老子拿出玉佩来,也得斗的赢我再说!想凭一块玉得到一个世家,寒家的少爷小姐怕是在温室里待的太久,不知道人、间、社、会,四个字怎么写了!”

强横凶狠的气势,直震得众人心头发颤。

宴会大厅的一角忽地如真空般死寂。

寒莞莞直接被呵斥的,背脊发凉,手脚发软。

捧在掌心的玉镯盒子直接脱手滑落。

好在她站得位置好,木盒不偏不倚掉在沙发椅背,玉镯顺着滚到了丝绒的座椅上。

寒昊心神陡然混乱一团,微怔在原地,动作都僵了数秒。

好容易稳定心绪,脸色也多少露出了勉强之色。

“这……应家主教训的是,是我一时糊涂了。”寒昊举起酒杯,朝李偲敬了杯自罚。

“寒昊确实过分了。有些话可以当玩笑,有些话则不行。这么基本的道理,还需要我这个老头子来教么?”寒老太爷视线裹着压迫投向寒昊,以及他身侧的其他几人。

寒立诚作为寒昊的父亲,听见这话,自然是知道老太爷怪责自己了。

“是我教导的不到位,还请应家主不要与晚辈们介怀。”此时此刻,年龄已经算不得什么,李偲就算年纪再小,身份上是跟寒老太爷差不多级别,他们这些只有继承权名义的家伙,也只能恭敬的忍下,“老太爷放心,回去我会好好教训教训这孩子。”

寒老太爷摆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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