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梗着脖子,脸上还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虽然没说出来,但她那意思明显就是:“士可杀,不可辱!我一生下来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所以我踩了他就绝对不道歉!”
爸爸拿她没办法,又问柏晟:“需要上医院吗?”
“上医院倒是不用,”柏先生笑了:“你哥对付我用化学武器,你这又来物理攻击,看起来是挺解气,只是赵小姐,你这一脚可不会白踩!”然后走了。
玉笛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暗骂:看那装的,一个大男人仅仅被踩了一脚,至于走路瘸成那样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还不会白踩?有本事你踩回来?
赵启扬身后的人憋着笑进了洗手间,他们两家的梁子谁都知道,玉笛预料到这回这赵家小姐踩脚报仇的事肯定会被传遍整个殡仪馆乃至整个蓉市了。
哎,她要是能开个新闻发布会澄清这一切只是帮代黛报仇就好了,要就是他强行举牌这事儿,她不至于失控到行为这么粗鄙。
她这回才觉得丢脸了,决定还是别等仪式完了,打算去拉了妈妈一家子开溜,可是,唐家老爷子不知怎么的晕过去了。
殡仪馆乱套了,救护车也来了,唐穆笙带着焦急的神色向玉笛解释:“今天没空招呼你们了,我得去看着我爷爷去。”
玉笛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你快去,爷爷要紧!”
接下来是唐穆笙的大哥唐穆阳在家里主持着大局,玉笛和他更没话说,拉着爸妈上车回家了。
……
从洗手间出来以后到上车,赵启扬还没能从洗手间那一幕缓过来,其实他一看玉笛看着柏晟那气愤的眼神就知道要坏事,跟着跑到后面一看,果然如此。
妈妈看他们父女俩气氛诡异,问怎么了,赵启扬拿手指点了点玉笛:“你自己说。”
听爸爸还生气,她小声又不服气的说:“我也就踩了那姓柏的一脚……”
妈妈这才明白:“我说他出来怎么走路姿势不太对劲呢,原来你们在里头闹了这么一出啊?”
妈妈笑了,还笑得很开心:“我女儿这是有仇必报、大快人心啊!只是你踩这一脚起啥作用啊?”
玉笛看了看爸爸皱着的眉头,趁机辩解道:“反正能消点气!其实今天这事儿吧,一赖水槽后边墙上没镜子,二是赖地毯太厚,大家走路都没声儿,我要知道身后有人我就不踩了……”
赵启扬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不忍心看到这一幕却又舍不得训玉笛的心情伴随了他一路。
后来这事儿流传出来的时候,赵家的玉笛小姐真性情的评价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当然说她没教养和说她好可爱的人都是少数,可以忽略不计。
……
没过两天,玉笛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因为她早上一起床就发现大哥神色凝重,上班前还特意叮嘱她在家别乱跑。
她想起了柏晟说的“赵小姐,你这一脚可不会白踩”,一上午都心神不宁,在加上今天公司股票莫名其妙的停牌了,第六感告诉她肯定有事情发生,赶紧给大哥打电话。
结果给大哥打了两个电话总是nora接的,她说大哥出去办事忘了拿电话。
她察出其中有异,大哥不是这么粗心的人,就算忘了,你个当助理的为何不给送去?
于是玉笛直接给肖秘书打电话:“我大哥出什么事了?”
对方却说:“你大哥没什么事儿,你别多想啊。”
直觉告诉玉笛肯定出事了,干脆打电话给赵书墨,赵书墨告诉她:“证监会的人和警察一起来了,在大哥办公室。”
玉笛眼前一黑,几乎栽倒在沙发上,因为她想到了他办公室隔壁那个密不透风的操盘手的办公室,国内的法律跟国外的不同,大哥会不会疏忽了……
难怪那天柏晟一直强调合法的程序合法的手段呢,原来是在暗示自己。
是啊,上次进去的是柏晟兄弟般的朋友,他吃了个闷亏,不反扑才怪呢,大哥要是为了筹措资金或者别的原因着了他的道……
玉笛喘着气问:“法务部的律师呢?”
“在呢,都在,不过李律师说应该没事,你不用太担心。”
这个该死的赵书墨,怎么不先把李律师搬出来,害她吓这一跳,李律师要是说应该没事那就铁定没事,不过,去看看还是应该的。
玉笛打完电话后就往公司赶去,发现赵书墨说的证监会的人和警察都上车了,大哥正跟他们挥手告别。
“还好没把大哥带走”的庆幸感让她腿都快站不稳,跌跌撞撞的冲过去,被大哥扶住了。
顾不得别人的眼光,玉笛在公司的广场上拥着大哥不撒手,那柏晟居然这样来报她踩他一脚的仇!
如果大哥出点什么事,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拿自己做个人体炸弹和那姓柏的小人同归于尽。
而大哥更加用力的把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她:“我不会有事的,他们就是来取个证。”
在大哥办公室里,玉笛惊魂甫定,问大哥说:“你能保证吗?这事不会更严重?”
“那你过来坐,我给你解释解释。”
玉笛紧挨着大哥坐下,他伸出一只手揽过她:
“有人实名举报我前段时间在股票上有内幕交易,其实我早有准备,做了交易笔迹,所有的决策都来自公开的信息,完全没有内幕交易,他们一查就知道。”
“实名举报,那得多有底气啊?”
“如果不实名举报,给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