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然跑出了时家,跑得很快很快,中间没有停歇过。
只有这样,只有不停奔跑才不会让她的脑子胡乱多想,也不会让她的心这么的难受。
她难受得要命。
张了张嘴,想要跟时家解释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她却什么都不能说。
一边是项权御的威胁,一边是时家人和周戈恒的不知道真相而曲解她。
为了保住时家和周家的人,她不得不选择项权御!她不得不当起时家人口中的‘忤逆女、不孝女’。
时悦然逐渐的冷静下,挂在脸颊边的眼泪也已经流干。
妈妈的生日没有庆祝成,时悦然也不想立刻回到项权御那里。
项权御说她要是要回来,就跟他说,他会来接她。
发生这种事情,她心里更恨项权御了。
要不是项权御,她根本不会和时家闹成这样,也不会任时家的人和周戈恒这么看她。
就算要面对他,要回到他那里,也不想现在看到他。
她找了一间甜品店。
还是上次的那间甜品店。
她选择了一张靠近窗边的桌子,点了一份芒果绵绵冰。
当一勺接一勺甜腻腻的绵绵冰融化进嘴边,她的心情也才跟着稍稍好些。
“那余总,我们后天就过来,和您办理交接手续。”
甜品店处最里面的一间房间走出了三道男人的身影。
走在中间的男人如君王般降临一样,浑身散发出矜贵气息。眸子轻轻一扫,带着一道清冷。他不同他左边的那个男人,左边的那个男人穿得斯文,还拿着一个公文包,与他右边的男人谈着什么事情。
男人右边的男人看样子是对他们挺恭敬的,一直点头哈腰的附言着他们。
那个中间的男人正是当今道上赫赫有名的顾漠易,则他左边的人自然是他的手下楠北。
右边的男人是余总,这个连锁甜品店的老板。
这个余总是个好赌的人。这两个月来,他在顾漠易开的场子输得倾家荡产,赔得不能再赔,也把整间甜品店赔进来了。
今天,顾漠易和楠北就是来洽谈接手的事情。
“好的,顾少,楠先生,那我们后天见。”
余总半弯着腰,恭送顾漠易。
顾漠易和楠北刚跨出一步。
忽然,砰的一声——
是玻璃门被子弹穿了一个洞的声音!玻璃门被打出了一个洞,溅出玻璃渣。
“所有的人都给我蹲下!”
忽然,闯进来了一帮穿着黑衣服戴着黑墨镜的男人,他们手持枪,凶神恶煞的。
忽然闯进来了这帮人,还打枪,这把甜品店里的客人都吓坏了。
一群男人拿着枪,枪口正对着在惬意享受美好午时光的客人们。
他们的忽然闯进来给甜品店制造起了恐慌,所有人,包括时悦然在内跟着蹲下身体。
甜品店尖叫畏惧成一团。
时悦然缓缓蹲着身子,瞧着闯进来的一群男人——
最近倒霉透了,怎么尽遇到这种事情?
来吃个甜品治愈下心情还能碰到社会人?
比起甜品店没见过这种场面的每一个人,顾漠易和楠北显得镇定。
冷冷的扫过来者,人。
这一扫,忽然扫到了时悦然。
她怎么也在这儿?
“顾少……”楠北刚想靠在顾漠易耳边说些什么,转头看他时,他看到他的眼睛在盯着窗外一个点看。
他跟着移了过去视线。
这一看,吓了一跳。
他勒个去,他的另外一个爷,项权御,项少的女人怎么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