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岩回来之时,紫色连衣裙的下摆,湿了好大一团,还有臭味,应该溅了粪水。
乔宏一看,粪桶刷得干干净净的,夜壶也洗了,挺干净的。
不管她和铁叔是什么关系,仅凭这一点,乔宏必须又一次对她刮目相看。那些大家族的千金,二代习气,也没他想象的那可怕。
最起码的,在兰菲和凤岩身上,他没感受到明显的二代习气。
有些二代,别说干这种脏活,让她们进来看看,估计也是捏着鼻子,在门口瞄几眼就跑了。
“乔宏,谢谢你!也许,你觉得这次交易你赚了。可对我来说,只要能获得这样一次机会,我愿意付出更大的代价。”凤岩蹲下身子,亲手打开铁链上的挂锁。
“交易都结束了,别说这不些不愉快的了。你去找帮铁叔绽裤衩哦,另外,找把剪刀,我把他的头发和胡子剪了。”乔宏拉了拉近尺长的白胡子。
“他有三年零六个月没剪头发和胡子了,三个月没洗澡了……要不是你,这一切估计还是一个梦。乔宏,真的谢谢你。”凤岩站了起来,正经八百的行了一礼。
“行了,分头行动吧!我的任务就是帮铁叔洗澡,剪头发和胡子。其它的活儿,你们姐妹两人,看着办。”乔宏背起铁叔,离开了房间。
原来,他是这样一个人,难怪刘馨会爱上他。看似傻乎乎的外表之下,居然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乔宏,凤岩喃喃自语着,久久无法收回目光。她也终于明白,兰菲为什么对他的评价如此高了。
凭心而论,他值。
“别看了,人家名草有主了。”兰菲抹了把香汗,尾音带着淡淡的酸意,表面是说凤岩,其实在说自己。
她认识乔宏的时间,确实比刘馨晚。
可真正的原因不是这个,是她放不开,也不敢去爱,而刘馨不同,坦率真诚,敢爱敢恨,爱了就说出来,及时抓住了自己的爱情。
“菲儿,你对他?”凤岩收回目光,惊讶的看着兰菲。以她的性格,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非常明显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居然没法讨厌他。不管他做什么,就算当时气得牙疼,过不了多久,这些愤怒都会消失。”兰菲双颊微微泛红,困惑的说。
“行了,别想这样多了,先顺其自然吧!你要是真的想好了,大不了和刘馨公平竞争,未必会输给她。你最大的问题,还是心病,真的那什么,就麻烦了。”凤岩叹了口气。
“去你的!难道我兰菲恋爱,要靠这个?”兰菲双颊泛红,飞着白眼,一扫帚抡了过去。
“别嘴硬了,现在的年轻男女,谁能免俗?你别忘了,你的……菲儿,我没别的意思,只想提醒你,你的病,不能拖了,必须尽快解决。”凤岩后退避开,脸上浮起了尴尬之色。
对兰菲而言,初恋失败,是毁灭性的打击,她居然嘴贱,提她的前任,这等于用刀直接捅兰菲,还是捅在胸口上。
“我没事,治疗的事,正在努力。可乔宏这家伙,最近事情特别多,有两天没治疗了。”兰菲轻轻叹了口气,抓着扫帚,继续扫地。
“菲儿,你老实交代,他是怎么帮你治疗的?是亲,或是……啊!我只是问问,干嘛这样大的反应啊?”凤岩咧嘴,尖叫跳开。
“你这样想知道,亲自去试试。”兰菲飞个白眼,将垃圾扫在一起,又仔细的扫了一遍,然后用拖把,仔细拖了两遍。
“菲儿,你干这种粗活,越来越有范了,不会是,受了某人的影响……我嘴贱,不说了,我去借剪刀,拿衣服。”凤岩识趣的闭嘴,赶紧溜了。
十几分钟后,乔宏背着铁叔回来了。
此时,凤岩已经上来了,见乔宏居然和铁叔聊起了天,两眼一下瞪得溜圆,急忙拽了拽兰菲的胳膊。
“我看见了。他就是一个怪胎,不管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在他身上,都不算奇怪。别一惊一乍的,像没见过世面的村姑。”兰菲飞个白眼。
“别忘了,他也是农村人哦!”凤岩专戳兰菲的痛处,大有这壶这不开,偏要提哪壶的意思。
“两位美女,这样厉害啊!打扫得真干净,加个信,点个赞吧!”乔宏到了门口,迅速扫了一遍,竖起拇指,对兰菲两人比了比。
“全是我家菲儿的功劳,我只是跑跑腿,你要点赞,点她。”凤岩跑过去接住铁叔,扶他坐在凳子上。
“凤岩,我虽然不知道你和铁叔是什么关系,但你应该很关心他。为什么不换个好点的房间呢?顶楼太热了。”乔宏从窗口上抓起剪刀,试了试,挺快的。
“乔宏,不是我不想,而是没办法,将铁叔安排在六楼,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你走了两遍,应该看见了,整个六楼,房间全是空的。只有铁叔一个人。”凤岩叹了口气。
“人笨了,真是没得救。他们愿意空出整层楼让铁叔吼,为什么不买特殊材料,加强房间的隔音效果?再说了,六楼虽然没人,可铁叔的吼声这样大,楼下一样能听见。”
乔宏站在铁叔身后,一边剪头发,一边说。六楼没住别人,最大的原因应该是没人受得了铁叔的狮子吼,怕热却是次要的。
“一言难尽,有空了,让菲儿告诉你吧。”凤岩长长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内疚和痛苦之色,似乎不愿意说铁叔的事。
“你不想说,那就算了。不过,有两件必须解决。”乔宏开始剪铁叔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