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几天过去了,靳天晟夫妇为了筹办儿子年底的婚礼,已经赶着回京城去了。而在县城呆了几天的绯儿也想回去了,她还是放心不下那些被关着的孩子。
“靖哥哥,咱们也差不多要回村里了,那些来店里闹事的混子,咱们真的不教训一下吗?他们天天过来闹一场,这店里的生意影响也太大了。”爹娘他们虽然没有明说,但还是看出他们心里是很担忧的。
“无碍,反正这些混子来店里也占不到便宜,让伯父伯母他们轻松几天,正好可以准备嫁妆的事,用不了两天,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他们。”不过是几个混混,等陆新一抓,他们自然也会跟着倒霉。
靳言轻声阻止要过去跟父母告别的绯儿,说道:“别急,咱们还要接一个人。”
“谁?”林雨绯疑惑地望着他。
靳言淡淡地说:“钦差。”
故而,那些渣滓就让新来的钦差来处理吧,正好也让钦差还立一下威望。
“啊?”她惊讶后终于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认识那个钦差,你不是商人吗,怎么在朝廷上也有关系啊。”
这也就说得通了,难怪他随便修书一封,朝廷就派人过来了。
靳言解释道:“这次来的钦差是我爷爷的义子,叫陆铭,他自小在咱家长大,我当他是亲叔叔看待。他在朝廷的官职是六部尚书官拜正二品。他今天就会到清水县,这次他是秘密出行的,所以他不直接到县衙。
我们现在去见他,一来是为他接风洗尘,二来,咱们顺便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他。”
林雨绯听后不禁感慨,“靖哥哥,你家里权势好大啊,不仅家族在京城是第一世家,而且在江湖上和在朝廷中都有势力。”
“傻瓜,咱靳家在京城是第一家族,财富富可敌国。这其中有多少人觊觎,我想你可以猜到。如果没有在朝廷和江湖中培养自己的人脉和势力,咱家还能稳立在京城这么多年吗。
在二叔小的时候,爷爷见他对经商和习武都没有兴趣,所以就培养他考取功名了。二叔他也很争气,为官短短十年就官拜正二品。”这么多年来,不说栽赃嫁祸的把戏,就是大大小小的暗杀都不计其数,如果不是靳家前辈未雨绸缪,自己培养势力,恐怕早就被取而代之了。
绯儿理解地点点头,她以前在电视中就看到很多例子,朝廷既觊觎商人的财富又忌惮他们的财富,而故强行按加罪名到他们的头上,堂而皇之地抄家。
唉,她现在都能想到,如果她在京城生活,那日子有多危机四伏了。
“不过绯儿不要担心这些,我们成亲后就搬回来林家村住,远离那些纷争。”他虽然有能力保护她周全,却也不想她过那种明争暗斗的日子。
“你身为靳家长子嫡孙,怎么可能躲得了,这些迟早都要面对的。”
在说话期间,靳言的手下来报,他二叔已经在福聚楼了,“不说这个了,咱们现在去接二叔吧,他到了。”
“好,咱们赶紧走吧,让长辈久等不好。”她对未谋面的二叔还是很好奇的,她家还没有过当官的亲戚呢,也不知道靳言的二叔是儒雅的类的,还是肥头大耳类的。
……
福聚楼
二楼靠窗的包厢,此时坐在一个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身高近七尺的中年男子。大约三十五岁上下,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
“老爷,言少爷已经到了,不过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姑娘。”
陆铭微挑眉峰,“快请他们进来吧,吩咐店家将饭菜都上上来。”
“是。”
不过片刻,靳言就带着绯儿来到了二楼的包厢,门一推开就见到一个穿着很尊贵的中年男子,正背着身看窗外的风景。
只见他转身淡淡地问了句,“来了?”
“二叔,这是我的未过门的娘子。”转头对绯儿介绍,“绯儿,叫二叔。”
林雨绯乖巧地说:“二叔好。”
陆铭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绯儿,似乎想知道侄子看中她什么了,“未过门的妻子?定亲了吗?我怎么没有听说?”
靳言出言解释:“前几日爹娘从京城来,已经带着聘礼到绯儿家下定了,婚期定在腊月初八。”他总觉得二叔今天怪怪的,以前他在家人面前没这么严肃啊。
难道他不喜欢绯儿吗?
陆铭没有理会侄子说的话,而是朝绯儿问道:“这位姑娘可知道言儿的家世?是否知道嫁给他意味着什么?”
林雨绯心惊,没想到这二叔的关比靳言父母的关还难过呀。
林雨绯依然不卑不亢地答:“回二叔,靖哥哥的家世我略有了解,我不管他是一个什么人,我都不后悔嫁给他,不论贫穷还是富贵,我都会对他不离不弃。”
听到此话的靳言,深情地望着绯儿,感动不已。
陆铭挑眉,并没有靳言那样感动,“哦?嫁给他后,时不时遇到刺杀、绑架,可以说是家常便饭,说不定你哪天就死了,你就真的不怕吗?”
他作为靳言的二叔,他得为他把好关,像他们这样的家世,当家主母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你想享荣华,就要共患难。
林雨绯坚定地说:“我不在乎,爱一个人,就是爱他的全部。”
陆铭眼底闪过认可,再问:“那你觉得你配得上言儿吗?”
“我觉得配这个字要看从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