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两晚的惊吓,精神处于崩溃的状态,现在又看到同病相怜的莫氏,马美丽也急想要一个人帮她分担一下恐惧,害怕这样受惊下去,人非疯了不可。
马美丽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他婶昨晚是不是听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敲门了?你的门板上很明显就是早上才清洗的,门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干,是不是门上有血迹?”
莫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是怎么知道的!?”
“唉,不瞒你说,这两晚半夜我也听到敲门声,但是开门后除了冷风,门外什么也没有,但是门一关上,这声音又开始出现了。早上起来的时候门上也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吓得抱着被子不敢睡,晚上都要点着油灯到天亮,这白天起来是一点精神都没有。”马美丽诉完苦后,又建议说:“听说遇到这事都是应该气运低所致的,要不我们去镇上的寺庙拜拜,去去霉气。”
莫氏听后觉得有理,确实该去拜一拜,频频点头,“好,去拜拜也好,正好你跟我一起去,有个伴。不过,你前天就发现这样的事情了,怎么没有听说?”
马美丽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孤儿寡母的,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呢,别人知道了,说不定都害怕不敢与我们来往了。我本来是想昨天去庙里拜拜的,可是村长又召集全村人上山了,上山回来又得被捕快审问,到现在都还没有时间去寺庙呢。
门上有血迹的事你可千万别传出去,山上那具尸体现在还在村里,如果传出有不干净的东西找我们,说不定村民会怀疑是那具尸体的鬼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们害死的呢,到时我们就是口也说不清了。”
“你说的对,现在是关键时刻,捕快最近都会在村里查案呢,一定不能让其他人乱传。”如果外面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林小海一定会怪她。
马美丽焦急地说:“去寺庙这事宜早不宜迟,可是你现在还病着,可怎么办呢?”
“没事,我能撑得住,我这身子可能是昨晚的阴风所至,去了寺庙这些邪祟就会不敢近身,说不定很快就好了。这事一天不处理,我们一家就一天不能睡个安稳觉”莫氏头还是很晕,但还是逞强着要下床。
二人决定好后,急忙忙地挎着小篮子出门,到镇上买了些香火和供品往寺庙方向走。
弘法寺在草药镇是比较有名的,落座在梧桐山上,每月初一十五的香客很多,镇上很多村民都是这座寺庙的信徒。
她们来到寺庙大殿礼佛时,没想到见到两个熟悉的人跪在佛祖下方叩拜,那就是林大树夫妇。马美丽蹙着眉头,以她对林大树的了解,他不是那种喜欢陪女人来礼佛的人,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鉴于有其他人在场,马美丽与林大树夫妇淡淡地打了声招呼,就和莫氏开始虔诚礼佛了。等她添了香油钱后,她发现林大树一个人独自在外面站着,她便从林大树身边慢慢走过,悄悄说了一句到山上一见,表示有重要的事情相告。
……
林雨绯一觉睡到自然醒,等她起来时,已经快午时了,摸了摸靳言那一边被褥,早已冷却,估计早就去办事了。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她也偷个懒不做饭了,洗漱之后就带着小狐狸去荒地找靳言,随便打听一下林小天和林小海之前的恩怨。
林雨绯刚到靳言的临时书房时,冷全正在里面给他汇报天机阁和生意方面的事情,她只能先站在门口吹冷风。如果不是靳言发现她在外面,让她进去,还不知道得等上多久。
靳言拉过她冷凉的小手,不断地揉搓,“以后来了就直接进来,没什么是你不可以听的,现在外面这么冷,鼻子都冷红了。”
“我怕打扰你做事嘛,下次不这样了。”见旁边还站着冷全,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出手来。
靳言冷声吩咐道:“冷全,去吩咐福叔做些饭菜来。天太冷了,咱们就不去外面吃了。”
冷全颔首退了下去。
“靖哥哥,林小海、马美丽和林大树等人有什么动静吗?”见靳言不再处理公事,林雨绯就问想了那些人的动静。
靳言将知道的信息一五一十地告诉她,“林小海今天看起来挺镇定的,早上起来将门上的血迹清洗干净,给莫氏叫了郎中过来,就去作坊做事的,在作坊里还主动与村民们打招呼,有说有笑的呢。而今早马美丽去看望莫氏的时候有说起她这两晚遇到的事情,今早她们还相约去了镇上寺庙,她们在寺庙还遇到了林大树夫妇。不过马美丽临走时不知跟林大树说了一句什么悄悄话,不过我已经让人去盯着了。”
林雨绯笑容满面讲:“看来这两天他们几个吓得不轻,现在都扎堆去寺庙了。不过这个林小海倒时有几分做坏人的潜质,昨晚那么怂,一早起来却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他确实不简单,昨天下山后,他面对尸体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了。看他今天这么冷静,可能门上的血迹他是有所怀疑的,毕竟黄膳血的味道和人血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林雨绯不在意地说:“怀疑就怀疑呗,反正他又不知道是谁,而且他如果知道是人为的,他更应该担心,那说明他的事情应该是有人知道了,才故意试探他的。
你说今晚还要再吓他们吗?”
靳言摇摇头,扬起一抹笑意,“不了,他们不是去礼佛了嘛,那就当他们是真见鬼了,在佛光的照耀下得以安宁。”
林雨绯瞬间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