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靳言所说,林家村上千口人已经在村口焦急地等待,有些人还垫起脚尖,努力伸长脖子,似乎这样就能望得远似的。
才远远看到他们的身影就殷勤地迎了上来。
见到他们,简直比见到亲娘还亲。
不过走近才发现,靳言后面还跟着十来个大个子,吓得不自觉停住了脚步。
直到绯儿主动和村民们打了招呼,他们才敢上前交谈。
林大树一见绯儿就表现得非常热情,“绯儿啊,你回来了,昨天怎么没回家看看奶奶和叔叔婶婶们呢。你离开这么久了,我们可天天记挂着。特别是你奶奶,这些日子想你们,都吃不好睡不好的。身子都差了不少。”
林雨绯看了眼她那二叔,意味不明的说:“有劳奶奶和叔叔婶婶们记挂了,我也想你们了。昨天也想我去看奶奶的,可听说奶奶在地里帮叔叔干活,就没去打扰了。”
村民们都鄙视地看着林大树一家,身子不好还能下田干活,这话能信才有鬼。
林大树干笑,“呵呵…。原来是这样啊。”
林雨绯在人群中看了看,问道:“对了,怎么没见奶奶呢?”
这可一点也不像她的性格啊,明知道这次是她那不讨喜的孙女回来,她不是该过来为叔叔家讨点好处吗?
林大树表情不自然地说:“你奶奶在家,有事就没有过来了。”他总不能说是村长怕他老娘会闹,所以勒令不让来的吧。
林村长见村民们也寒暄差不多了,便直接进入主题,怕煮熟的鸭子飞了,“可把你们盼来了,这些都是我们林家村的村民,这里很多人都是看着雨绯娃子长大的。而这二百多人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是做事方面您放心。”
他这么说,也是希望靳言看在绯儿的面上,不要过多挑剔。
为了这次建作坊能顺利进行,林村长甚至警告了林老太太,让她今天不要过来。他作为一个村长容易嘛,为了整个村子的利益,他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周到。
靳言:“这些晚点再说,先带我们去西边那些荒地看看,如果没问题的话,就让人去官府把文书办好。”
林村长走在前面带头,“请跟我来。”
从村头步行到西边不用一刻钟的时间,很快一行人就到了。
入眼的几百亩荒地,正在山脚下,地里稀稀拉拉地长着杂草,很荒凉,比她空间没开启时好不了多少。
靳言指了指一同来的那几个人安排道:“你们几个和村长他们去实际丈量这地有多少?量好之后与村办好。中午将地契办好后,顺道在镇上把建筑工人带来,商量尽快商量好建筑的事情。”
带来的那八个人应了声“是”,就随林村长和村民去量地去了。
婶婶方氏见村里的汉子都跟着村长走了,只剩下一些村妇在,打算在靳言面前败坏一下她的名声。
“绯儿,既然你回家了,要不跟我回去见见你奶奶,她老人家可想你了。”看到靳言后,又埋怨地说:“你什么时候订亲的,怎么也没有请叔叔婶婶去呢,你这不是不把婶婶当自己人了嘛。”
她真没想到这死丫头命这么好,找的男人不但有钱有势,还这么好看。
众目睽睽之下,绯儿自然也愿意陪她演到底,“婶婶您误会了,我们也想请你参礼的,不过我们想着只是订亲,也不用太隆重了,所以订亲也就是双方相互吃了饭就定下来了。
请婶婶不用见怪,我们成亲时会大办的,届时请婶婶一定要参加哦。”
方氏不想见她说话时幸福的样子,转移话题问:“对了,这次怎么不见你爹娘和风盛回来呢?不会是在县城享福惯了,不想回来乡下,怕我们拖累他们吧。”
“婶婶您想多了,我爹娘和哥哥他们是因为都有活要做,这次没得空闲和我一起回来。”绯儿心想,她才不会让他们回来受罪呢。
方氏一听就自动脑补,大房在县城累死累活给大户人家端茶倒水,而女儿得到有钱人的看中,但也不理他们的死活。让他们继续为奴为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是大房该,好好的日子不过,偏一心想要去城里。
绯儿很快就看到,方氏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后辈一样,还苦口婆心地劝道:“你现在都寻到一个好人家了,怎么还让你爹娘在别人府上为奴为婢?
不是婶婶说你啊,你现在本事这么大,都能帮村里的人了,也要多帮衬一下你家人,别只顾自己一个人享福了。”
就这么一句话下来,绯儿一下子就成了不孝女,指定不用多长时间,村子就会传她有多不忠不孝了。
靳言在一旁听得怒火中烧,很想把这个尖酸刻薄的村妇踢到一边去。但他不能,因为来时绯儿跟他说了,让他不用管这些,都交给她来。
绯儿佯装难过地说:“婶婶,你今天怎么总说些让人误会的话呢。绯儿自小您是看着长大的,绯儿能是那么不孝的人么?
我也想他们享享福,可我爹娘就是闲不下来,非要找点事情做,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她说的也是事实,只不过此干活跟彼干活不同。如果后期让他们知道,她爹娘实际上是在县城开了一家店,那样打脸才真的啪啪响呢。
而方氏自动幻想出大房被女儿嫌弃抛下的惨境,“婶婶也不想说这些,可婶婶也是为了你好。你已经订亲了,听说有钱的人特别看中礼德。万一亲家知道你这么不孝,让爹娘给人家当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