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讲到翼遇险而狂奔不知去向,而鸷被困凤凰谷底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以来,鸷粒米未进,整天站在谷底花丛中,闻着谷底花香,沐着花露生活。而且鸷特别担心自己的孩儿—翼,冥冥之中,直感觉翼出了什么异外。
“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任凭鸷喊破喉咙,空旷的山谷传来阵阵回音,声音已嘶哑,奄奄一息,无人回答。更糟糕的是,第三天,天上突然下起大雨,滴滴大雨湿透鸷的衣襟,鬓发,淋得鸷仿佛像一只落汤鸡,狼狈不已。大雨滂沱,加上心力交瘁,他甚至发起高烧,昏厥过去也。
鸟鸣花香,也不知昏厥多少时辰,鸷慢慢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绣花绸缎,绸缎绣满红红妍丽的牡丹花儿,雍容典雅,绿叶陪衬,两只鸳鸯偎依,煞是好看。
“俺在哪里?”鸷慢慢起身,身上好一阵疼痛,头昏目眩,他又躺了下去,他发觉自己躺的这张小床在寒气逼人的冰面上,地上是千层寒冰,寒冰上缀满各种奇丽无比的花儿,整个墙面的竹笺写满诗作,绘画,诗作哀婉缠绵,画图栩栩如生,竹屋飘满奇香,荡气回肠。
鸷卧于冰木床榻,床榻浮起丝丝缕缕的水雾,一缕缕飘向屋顶而去,鸷呆呆地望着朦胧而神奇的雾气,感觉整个身子轻盈起来,十分舒畅,似乎身体有一股流动的气流在升腾,在撞击,透过每一根毛细血管,千顷不乏之力在蹿动。不一会儿,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痛也,全身充满力量,精力十分充沛,气贯长虹。
鸷轻轻一跃,整个身子轻轻飘到地上,若一朵祥云一般,几天未进食,他感觉不到一丝饥饿,似乎满屋的清香即可饱食也。惊异不已之余,想不到自己竟有此奇遇,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想起自己为何来这里,想起那个奇怪的竹屋姑娘,难道自己是她救来此屋?!
“姑娘,姑娘!”鸷一阵大喊。此时他的喊声可以直上云霄,飘于山巅天外。
“大胆之人,竟在此大呼小叫!”只一缕香风飘来,鸷眼前一亮,天啦,世上竟有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要。女子面遮一羞纱,露出一美目顾盼兮,肩若削成,腰若柳素,含齿未吐,气若幽兰。倾国倾城之体态,这真是“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也。
鸷不禁看得呆了,那里知道自己身处何境,正当他呆若木鸡之际,一缕香叶飘来,鸷不由轻轻一纵,那枚香叶擦肩而过,此时的他今非昔比,早在这寒木床上自然炼就一种上乘功夫:鸣魂合一大道法。此功夫在不知不觉中转移对方的各路来攻,化腐朽为神奇,对方的神功于潜移默化之间合二为一,令对方神不守舍,魂不自守,顷刻对手变成常人,功力全失,且对手用几层功力就少几层功力。此乃武学中最为罕见的绝学,若无此神功的人相救,对手将废尽其学,终生不可重来。
此绝美女子只用微小力道,未曾想遭此一攻,娇躯微颤。
“大胆之人,竟学会本仙宗之绝学—鸣魂合一大道法!这可是几万年来从未有过之事!”绝美女子气喘娇言,“那是本宗最上乘之绝学……”
女子话语刚落,又一枚香叶向鸷飘来,看我的“心魂叶!”,此一缕香风拂来,似比上次更甚力道,玄机重生,与鸷的“鸣魂合一”一接触,竟让整个竹屋内飘满鲜花,香叶,微风浮动,暗香扑鼻,这两股力道冲出屋顶,在凤凰山上互相追逐,迂回,忽而紧紧缠绕,忽而瞬间分离,忽而又紧紧缠绕,忽而又分散而去,一道粉红,一道亮红,聚聚合合,合合分分。
两个人的身体直向屋顶冲出去也,飘在空中,一个拂风弄叶,一个凝神挥袖,不持上下,约摸过了十几分钟,只见凤凰山鲜花香叶翻飞,百鸟齐鸣仙乐,百兽齐聚驻足也,猛然绝色女子若一叶飞花斜斜飘落而下,面上羞纱若一枚香叶轻轻飞去,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脸若芙蓉出水,唇若涂砂不点而朱,肤嫩若凝脂,眉若翠羽,含羞似怯,美若天仙。鸷立时上前搭救,一双大手握绝美女子的纤腰,轻揽入怀,双双飘落地上。众鸟飞去,众兽离开。
此女子昏迷不醒,一张娇容面无秀色也,鸷大惊,忙把女子抱回竹屋,轻轻放于寒木床榻。
“姑娘,姑娘……”鸷低唤,那姑娘那里能听见他的呼声,她气若游丝……鸷身上突然涌动无尽暗流,内体的功夫超凡脱俗,他全身灸火焚烧,热血上涌,无法控制,他想抵制这股热流,愈更甚,越用功,内体的热火越旺,他想到寒木床,只能用寒来驱热也。
“姑娘,对不起,在下权且卧于你身畔,用寒冰来驱热,得罪也!”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迅速躺于寒木床上。他感觉身体渐渐不热了,再看看身边的姑娘,那姑娘依然一动不动,身体却越来越寒冷,似乎结冰也。
鸷大惊失色,怎么办?于情于理,姑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曾救自己一命,此事怪自己也,如若不是误闯山谷,如若不是自己踩坏谷底花草……此姑娘绝不会伤成这样,想想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也,鸷羞愧不已,他不由抱住姑娘,用自己身上的热流温暖姑娘逐渐冰冷的身体。
姑娘在他的拥抱下,身体的冰逐渐消融,他探了探她的鼻息,似乎尚有一息存在,他继续拥着她,她身体的冰已完全消融,但她的身体那么寒冷,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