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松紧张了,一把拽过书生来,“我替你考了功名,你难道不应该好好的报恩吗若不是我,就凭你这个比木头还要木头的呆脑袋,你怕是早就被赶出京城,永远做个山里的土包子了”
“你说什么我我我考上了你这树精说得可是真的”
“哼你别忘了,现在你才是树精”
山松嘚瑟的往后退了一步,碰巧撞到了什么人的身上,只听身后一声“哎哟”,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撞倒了。
书生拢了拢宽大衣衫,生怕被人误会了似的,躲在山松的身后探出一个头来。
地上坐了个眉清目秀的姑娘,手边的竹竿证实了书生的想法,这个姑娘眼睛不便。
被撞倒在了地上的姑娘,慌忙摸索着她的竹竿,匆忙站起来,对着一个方向就拼命弯腰鞠躬道歉,那样子甚是可笑。
山松用手在那姑娘眼前试探了一番,见她双目无神,这才问道“姑娘身患眼疾,为何还要独自一人跑到外边来”
“小女子家里清苦,今日是跟哥哥出来领工钱的,没成想居然走散了”
书生想到自家的小妹妹如今在家中怕也是孤苦伶仃,心里很不是滋味,揪了揪山松的衣袖,小声说道“咱们帮帮她吧”
山松却是伸出手,“帮忙可以。但要先就请姑娘将方才顺走的钱袋还给我。”
那姑娘的脸色有几分不自然,“公子在说什么什么钱袋啊难不成公子以为我一介弱质女流还能偷了公子的钱袋不成”
“弱质女流倒是不会,可你就不一定了。”
此话一出,这姑娘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性子彪悍,目似燃了火焰的黄琉璃,稍稍回神一个虎跃,一柄匕首横在山松颈间。
面前的姑娘身形娇小灵活,五官娇俏却带着蛮横,全身上下充满了娇骄二气,与先前那个盲了眼的姑娘判若两人。只余最后半个时辰的时候,每个人都焦头烂额,挝耳挠腮,他提起笔在纸上画了一幅画。
画上之景正是山松以前每日在山中所见之景。
金榜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那日那个傻子书生居然是榜首
彼时山松正如地痞无赖一般斜卧墙角,把包里干掉的枝条掏出来,看了看,决定为这木头刻个身子,想必这木头里现在住着的应当是那个书生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细雨,沙沙如蚕食般地声音中,这刻好了的木头竟开始发出了新芽,在一片光华中,这发了芽的木头慢慢长大,长成了一个同山松先前雕刻的人物一般无二的样子。
只是身无一物,就那么光秃秃站着,眼里泛着泪光。
“你以后就可以用这副身体了,算是我赔给你的吧,你也不要担忧,我会想办法把我们两个换回来的”
山松越说越没有底气,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变得细弱蚊吟。
那副木头身子僵硬的抬起手臂来捂住脸,“如今我遭此番羞辱,你也是要赔的”
山松连忙点头,翻出了以前书生的旧衣物给他套上。
二人身形相差不多,但这个头偏偏是书生那幅原来的身子要高些,现在这副木头身子套上那长长的衣裳,就真如一个木头架子一般了。
书生忍不住又啜泣出声,“我怎么这么倒霉啊遇上个霸占身子的妖精也不知我那仕途如何了而今如此模样,又有何颜面再回去呜呜呜”
“诶,你别哭了。我是你这副模样已有三百年了,说起来我还是挺欣慰的,毕竟这副身体居然能长到如此好看的模样,甚好,甚好。”
“哪里好看了这么干瘪瘪的,跟木头一般僵硬怕是随便遇上个干燥的天儿,就能被当街燃了”“什么情况”
书生被吓傻了,愣愣站在一旁。
山松恨恨出声,“傻子咱们这是遇上悍匪了”
“呵呵,倒是挺识相的我春三十娘自出山以来还从未被人这么轻易就揭穿过,你小子倒是精明”
脖颈子上那泛着寒光的匕首,山松一点也不怀疑它会把这纤细的脖颈割断。虽说他是个妖,可也只是个山中修炼了三百年的小妖,今日能得到这副身子也算是偶然,若真被割了脖子,说不定他就真的回不去了。
山松嬉笑着脸,“这位姑娘,咱们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非要这么舞刀弄枪的”
“闭嘴”
一声娇气满满的呵斥,“把所有的钱财都交出来,如若不然,小心他的脑袋。”
书生颤颤巍巍,“树精,我该怎么办啊”
山松白了他一眼,你娘的能怎么办老子的命在你手里还不值那几个钱吗
一阵翻找以后,悍匪不愧为悍匪,抢走了他们两个身上的所有钱财,只余了身上的一件里衫给他们,也算是顾了个体面。山松紧张了,一把拽过书生来,“我替你考了功名,你难道不应该好好的报恩吗若不是我,就凭你这个比木头还要木头的呆脑袋,你怕是早就被赶出京城,永远做个山里的土包子了”
“你说什么我我我考上了你这树精说得可是真的”
“哼你别忘了,现在你才是树精”
山松嘚瑟的往后退了一步,碰巧撞到了什么人的身上,只听身后一声“哎哟”,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撞倒了。
书生拢了拢宽大衣衫,生怕被人误会了似的,躲在山松的身后探出一个头来。
地上坐了个眉清目秀的姑娘,手边的竹竿证实了书生的想法,这个姑娘眼睛不便。
被撞倒在了地上的姑娘,慌忙摸索着她的竹竿,匆忙站起来,对着一个方向就拼命弯腰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