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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其状如鸡而三首六目,六足三翼,食之无卧,且肉肥血鲜,可做充饥之物。
流迦看着那个形状似鸡,却长着三只头,六只眼睛,六条腿和三只翅膀的怪鸟正卧在一片合欢草里休息。
她转头看向丝毫没有察觉到合欢草的存在的元澈,顿时心生一计。
流迦故作惊讶,食指竖在嘴边示意元澈噤声,自己则慢慢靠过去。元澈从另一边也围了过去。
流迦眼看着那怪鸟近在眼前了,猛的伸出手去一捉,一把逮住了怪鸟的一只翅膀。付转过一个头来猛的一啄流迦的手背,流迦一痛,手忽地放松。
元澈顺势一扑,牢牢按住了怪鸟,干净利落的抽出剑来,瞬间割下了怪鸟的三个头颅,轻松的吐了一口气,“呼……好了,今晚有吃的了。你怎么了?!”
流迦早在元澈捉怪鸟的时候,故意将手往那合欢草的一片叶子上碰去,割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她皱起眉头,“许是方才不小心被这毒草给割伤了。”
“毒草?!”
流迦柔弱扶额,“嗯,这种草,我也不记得叫个什么名儿了,只记得无意间在哪本书上看见过,好像是剧毒。天怎么黑了?”
元澈二话不说就忙拉起流迦的手来,炙热的嘴唇贴上她的伤口,一口一口将毒血往外吸出来。
吸着吸着,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到眼睛有点看不太清了,一片朦胧,他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再抬头看来时,眼前之人已经变了一副模样。一身灰色道袍洗得泛白,头发永远都是凌乱斜束,朗目疏眉,秋水含睛,正关怀备至的望着他,“元澈君?”
元澈半跪在地上,脑子里像塞了一团浆糊,根本思考不了,只知道眼前之人是他心心念念,倾心许久之人,抚上了他的脸颊,略带委屈的说道:“你也爱慕我一会儿,好不好?”
流迦不知他到底说的是谁,但心里明了药效到了,为了能出去,为了能历劫成仙,不管你以后怎么怨我,我也认了,谁让我偏偏看上你了呢?
她捧上他炽热的脸庞,望着他一双意乱情迷的眸子,心怦怦直跳,鼓足勇气,默念道:“流迦,你可以的”,往前凑去,覆上了他的红唇。
唇齿相碰间,元澈略略欣喜,不受控制的又继续往前凑近,眼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子卿,我爱慕你。
合欢草,乃凌虚之城独有,可媚人神智,使人意乱情迷,以达到双修之境,促成一对仙侣姻缘。
合欢草成群,大片大片在风中摇曳,似乎是在为一段姻缘而庆祝,又似乎是在为谁叹息不止。
凌虚之城内多游魂,走兽,没有谁会停下来去注意草中的异象。
客栈内,享用完了美味的怪鸟,孟忧察觉到了今日的异样。平日里虽然大家的话都不怎么多,可同坐在一桌上吃饭,多多少少还是会有几句交谈,可今日却是死气沉沉的。
“呃,怎么都不说话?莫非是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元澈听了以后,一皱眉头,轻轻起身,“我吃好了,先回房了”,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元澈走了,流迦也不发一言,默默退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元澈心乱如麻,不久前还水火不容的两人,却稀里糊涂因了一株合欢草的毒素,行了云雨巫山之礼。醒来,那个女子并没有一句责怪他的话,只是默默穿好衣服,“这一切就当没发生过,走吧,孟道长还等着我们呢。”
比起对孟忧的愧疚,元澈心中更多的是对流迦的自责,那个女子,将她的处子之身奉献给他,没有一句怨言,眼里是读不懂的哀愁。后来的时间他都心绪不宁,脑子里全是方才出门寻吃食的温存画面。是流迦爱得狠,爱得深的表情。还有她眉眼间的乞怜和柔软,不同于平日那个骄纵跋扈的她。
流迦静静背靠着门坐下,双手环在自己的膝头,无声的落下泪来。回想方才,自己确实是用了卑鄙的手段,可当那个男子唤出另外一个名字时,她的心霎时坠落谷底。
他一声声唤着“子卿”,望向她的时候眼神柔软的好似化不开的蜜,可从他的口中却喊出孟子卿的名字,犹如一把利剑,将她全身割得四分五裂,体无完肤。她倾心的男子,居然倾心于另一个人,且那个人还是个男子。
一觉醒来,日头还是那个日头,破烂客栈还是那个破烂客栈,看不见依旧是看不见。孟忧慢慢的走下床,拉开门闩,对面的门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有刻意放轻了的脚步声从对面的房间里出来,竟管蹑手蹑脚,脚步声细碎,但孟忧还是听出来了,是元澈。
那是流迦的房间,孟忧一向睡眠浅,起得尚早,虽凌虚之境无昼夜之分,可他们的作息规律还是照旧。这么一大早,元澈就从一个女儿家的闺房里出来,孟忧也未做多想,只是站在门口,很是亲和的打招呼,
“元澈君,早啊。”
元澈抬头看来,顿时神情有些尴尬,他犹犹豫豫地走过来,“子卿兄,早。”
还未等孟忧多问,元澈就解释道:“昨个儿,流迦捕那怪鸟时不小心受伤了,我给她送些药来。”
“哦。”孟忧缓慢且笑容僵滞的笑了笑,“原来是这样,辛苦二位了。”
当然不只是这样。
元澈没有告诉孟忧,他是如何向流迦道歉赔礼,流迦是如何对他袒露心迹,好言相劝,他在酒精的催使下,一步一步跌入流迦的温柔乡